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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默默伸手接过来。 应舜臣取下口罩,慢条斯理地说:“爸。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可有些话我得替雯雯说说。” 詹清河听到大明星叫他爸,心情正舒爽地不行,一听后面的话,立马紧张起来。 “雯雯虽然是你的亲生女儿。可你从她三岁,都没给她一分钱,没给她一点关心。她的成长过程,父爱缺失,你要负全责。前两年,你的房子被人骗走。雯雯把我给她的生活费都给了你,你这窟窿太大,她又打工挣钱替你还清了账。其实,到这里,你的那点恩情,她早都还完了。” 梁雯抿着唇,原来他都知道。 詹清河老脸一红,还想狡辩,却被应舜臣一记冷眼给吓了回去。 “你被人做局,让雯雯和银河签了经纪约。银河吃人不吐骨头,你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里面推,你还要好意思上门要钱?” 詹清河支吾,“我,我也不知道啊。” 应舜臣呵笑一声,不想跟他再废话。 “媳妇,早饭该凉了。” “哦。好。”梁雯顺从回应。 “不是。你们住大别墅,让我住破房子,现在我连房租都交不起,这不合适吧。”詹清河偏就耍无赖。 想当年,詹清河也是个翩翩美男子,家庭条件不错。梁雯的爷爷奶奶都是高知分子,对梁雯母亲非常好。后来爷爷奶奶相继去世,詹清河好吃懒做的毛病就冒出来了。仗着家里的四套房子以及爷爷奶奶给他的存款,在外面包了小三,后来小三登堂入室,梁雯母亲带着梁雯净身出户。 现在他的房子存款全没了,这世界上唯一还能指望的就是梁雯。 梁雯不过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看不出什么前途。可她老公是影帝是大明星,应家还是隐富家族。詹清河脑子可清楚地很,怎么着也得抱紧闺女,后半辈子的幸福全在她身上。 梁雯:“这房子是爷爷给的,在老人家名下。我刚毕业没工作,舜臣没戏演也没收入。我们没钱给你。” “是啊。我们特别穷。”应舜臣搂着梁雯,认真道。 梁雯非常配合地点头。 詹清河气道:“我不管。不然我就找媒体爆料。肯定有人买。” 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梁雯眯起眼睛:“爷爷奶奶的遗嘱可是让我继承那四套房子,是你偷偷改了遗嘱。这事,你以为天衣无缝,无人知道。要不我们一起去做个笔迹鉴定?” 原书中,这段情节是在原主死了之后才暴露出来。詹清河报案后,警察找了好几年才逮到他的二婚老婆。警察在梳理证据时,发现这份遗嘱涉嫌伪造。 不过那时候原主早死了,这四套房子的收益还是她唯一的在世亲人詹清河。 “你胡说。我是他们亲儿子,不给我给你?”詹清河气急败坏。 梁雯耸耸肩,“随便。你可以去爆料,我也可以随时告你。” 世上最穷夫妻双双转身锁门,把渣爹无情地关在了门外。 梁雯一手拎着大明星冒死前去买来的早餐,而另一只手被人攥在手心里。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默默抽回手,“你不会真剩五十万了?” 应舜臣:“……是啊。” 梁雯不信。刚才骗骗渣爹也就罢了,还骗她? 应舜臣从口袋掏出手机,翻出微信支付宝,打开余额,“你看,全是零。” 又从钱包掏出几张银行卡,“咱去ATM机查查,就剩几千块。你总得给我点零花钱吧。” 梁雯小脸一红,搞得她跟非要把老公兜底掏干的恶婆娘似的。为什么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 她正了正色,“哦。我现在参加了梅舟老师的舞剧,下个月应该就会有工资。” 应舜臣想都没想道:“要是我以后接不到戏,刚好你养我!” 梁雯:“???”刚送走一个渣爹,现在又来一个渣老公? 詹清河压根没料到今天来会被女儿女婿双双怼得生不如死。 梁雯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这事他做得天衣无缝,连梁雯她傻妈都被骗过去这么多年。 还有,平日里只要梁面前哭着要钱,她总是二话不说给自己打钱。好似她兜里有花不完的钱。 现在两个人竟然一起装穷来糊弄他。 不对。难不成是因为梁雯怕应舜臣知道她给他钱的事,所以不敢当场给他? 对对对。一定是这个原因。 詹清河脑洞清奇,眯着眼瞧着面前这栋大别墅,笑眯眯地转身,准备过几天等应舜臣不在家再过来要钱。 真穷梁雯和装穷应舜臣吃了一顿和谐之餐,然后各自出门挣钱。 门口。 左行站在豪华保姆车前,朝“最穷夫妇”打招呼。 梁雯走过去,拍了拍车的屁股,转身看着应舜臣。 面对某人的质疑,应舜臣一脸坦然:“哦,这都是公司官配。不是我的。我买不起。” “??!!”左行:我臣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梁雯哦了声,冲左行说:“左哥,麻烦你麻溜地给他安排点挣钱的活儿。什么都行,他不挑的。” 说完转身,乘坐11路车,用虔诚的心,踏实的脚,丈量家和学校排练室之间的距离。 左行一脸懵逼,“臣儿,昨晚一夜发生了什么?” 应舜臣上车坐下,“现在去公司,你约下焦总。” 左行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臣儿,你终于想明白了。” 应舜臣幽幽说:“本来想休息两天呢。可媳妇嫌弃我不挣钱。还是忙点好。”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自己装穷,就得干活挣钱。人生艰辛啊! 左行喜极而泣,第一次觉得应舜臣早婚是件好事。看来梁丫头的奴夫之术真是有一套。 排练场。 舞剧第一幕第二场:以舞情定。 俪儿被南陵王从大雍宫中带走,她本与宫中侍卫冉夏互有好感。冉夏不舍俪儿,自愿烙下奴印,跟至南陵做宫奴。大军归国途中,行至南陵与大雍的边界,俘虏难舍故土,痛哭不止。南陵王大怒,千鞭齐下,重罚之。冉夏护着俪儿,宁肯自己鞭痕累累,也不愿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