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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鱼当然不是白送的,是要收钱的,你这顶帽子就不错应该能卖好几文钱,啊你待会儿再帮我把这个斗笠拿去扔了。” 于是,凌初最后戴着老翁的斗笠和鱼离开了。 老翁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四周恢复寂寥后,他抓过头回到摊贩上,发现砧板上多了一包东西。 打开一看,是一大包碎银子。 - 昭晏边境。 一处密林中,苍翠葱郁,风景甚佳。 忽然有马蹄声传来。 一名身着紫衣的男子勒住马,冲林间轻声喝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林间窜出四个黑衣人出来,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 四人见到来人后立刻单膝跪地,恭恭敬敬道:“参加摄政王殿下。” 宁绝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语气漠然地问:“要你们做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一个声音立刻答道:“回殿下,都办妥了。” “很好。” “统领呢?” 又是那个声音,他似乎是在抢着回答,但这次的语气与前次相比,显得颇为不悦。“回殿下,凌统领去了风雪城。” 宁绝低头看了他一眼,那双露出来的眼睛与他相对,目光尤为热切。 宁绝勾唇:“你就是金昊之的嫡子?” “属下金持,多谢殿下还记得家父。”金持垂首,颇为欣喜。 宁绝悠悠道:“我听过你的名字。统领回来后,以后就由你全权协助他吧。” 金持身形一僵,抬头打算说什么,身旁的另一名暗卫立即用眼神阻拦他。 他非但不领情,反而不耐地哼了一声,看着宁绝道: “上次殿下不是说凌…统领如果没有把人平安带回来,就不必回来复命了吗?属下以为他身为统领就应该以身作则,严明奖惩。” “何况统领做事优柔寡断,不知斩草除根,属下自知无能,不能协助他。” 听到这里,身旁的另一名暗卫直接戳了戳他的手臂示意他别再说了,却被他径直忽视掉。 宁绝见了,勾唇勾得更甚,愉悦道:“你起来说话吧。” “谢殿下。”金持立刻起身,瞟向同伴的眼底露出得意的神情。 “你对他很了解?本王都不是很了解本王的统领呢,来,把你知道的有关他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 “是!”金持微微欠身,拱手回道,“他是大漈出身的江湖草莽,从四年前来到殿下身边,因为屡次顺利完成任务,两年前被殿下提拔为暗卫统领。” “嗯,还有吗?”宁绝坐在马上,始终微笑着。 “他没有亲人,唯有一名始终陪在她身边的妻子,两人十分恩爱。可属下却认为他性情孤僻,毫无主见,容易悲天悯人,实在不适合做杀手。” 金持语气中多了一丝傲然,能不能得到器重,就在今日一举了。 宁绝果然道:“嗯,看来暗卫营中许多人都对他颇有微词呀,那他这个统领也该换换了。” 金持垂头,激动地愈加弯下腰:“属下定当誓死效忠殿下,万死不辞!” 宁绝跃下马,走到他身前在他周围绕了一圈,其他的三名暗卫纷纷后退。 他很是愉悦地道:“这样啊,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 金持内心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他就要成为统领了! 然而这种喜悦在下一秒就被冻结。 宁绝冷冷开口,语气森冷有如寒冰。 “万死倒不用了,今日这一次就可以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原本挂在他腰间的和晏令牌就已化作碎片被宁绝扔到了他脚下,上面的“金”字崩分离析。 金持开始感到绝望。 和晏令牌是身份的象征。 暗卫营有规定,和晏令在即人在,和晏令亡即人亡。以往但凡要处死犯了错的暗卫,首先要做的就是毁掉刻有姓氏的令牌。 他呆呆地问:“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宁绝摊开了手中的折扇,懒懒道:“你父亲给你起这个名字,可能就是希望你能自持自重。然而你连他对你寄托的唯一希望也丢弃了,真是愚昧。”vx公号:anantw66 “殿下,你要杀我?”他话音刚落,就被昔日的同伴制住,重重伏跪在地。 意识到自己真得活不成了,他干脆愤怒地改口,“宁绝!你这个谋朝篡位霍乱朝纲的jian贼!你这个谋害国君的不孝子,如此残暴不仁,不得好…” 可惜,死字还有说出口,他就被点了哑xue,四肢也都被卸掉,浑身瘫软无力像一滩烂泥似地趴在地上。 他看着宁绝,眼力只有绝望。 “你确实是家中嫡子,但是你并不知道你爹根本就不爱你娘,如今他们已经给你生了一个小弟弟,你怕是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吧?你被送到暗卫营来,就说明你不是继承你们家业的那个人。换句话说,你是被家族遗弃的人。 身为被家族抛弃的人身处险境居然不自知,甚至连判断形式的能力都没有。” 宁绝在他面前蹲下,笑得颇为嘲讽。 “本王眼力怎么这么差,精锐部队里居然会有你这种人。看来,只能说明你父亲图谋不轨,将你安插在本王身边做内应,托你的福,本王也不能放过他们了。” “你父亲身为闵城知州,贪赃枉法,亏空公款,父皇一直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可知?如今你父亲的靠山倒了,你居然还不知道收敛,真是家族劫数。” 金持的瞳孔瞬间因为恐惧和愤怒而缩小! 泪水溢满了他整个眼眶。 他悔恨地闭上了眼睛。 宁绝起身,觉得还不够,又开口说到,还是那个满怀笑意的声音:“还有,本王的确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了。你任务多次捡漏,平日里总爱以下犯下,他脾气好就任由你们欺侮吗?他是本王亲封的统领,你忤逆他,就等于是在忤逆本王。” “殿下。”一名黑衣人前来请示。 “本王心情不大好,就——凌迟吧。” 带着笑意的声音残酷地宣告了别人的死刑。 说罢,宁绝看都不看金持一眼,愉悦地勾起唇角,驾马而去了。 宁绝走了以后,金持得救似地看向同伴,眸光中露出哀求的眼神,无声地张口呐喊。 昔日的同伴不忍地看着他,但是手上的短刀依然毫不迟疑地一刀刀割了下去。 他们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悲悯,顶多是同情,因为如果他们犯了错也会遭受相同的待遇。 “你这是何苦呢?你可知道,统领永远是殿下最锋利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是残酷的,但我想要写一个有人情味的江湖,文中常常会不乏悲悯,所以有的时候会比较写意。 为什么凌初不直接送金子给大爷呢?大爷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