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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和塙王。今晚的塙王颜殊已经换下了晚宴时华贵厚重的服装,一身藏青色的长袍,竖起的长发,站在自家主上颜鸿身边,竟然没有被主上的风姿所压倒,反而隐隐透着一股让高里要觉得捉摸不透的执拗。看到这一幕,高里要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总觉得主上和塙王之间这一霎那的对视,好像隔绝了世间的一切,有什么让高里要觉得惶恐的害怕悄然升起,明明麒麟跟主上之间的感情和亲密是无人能及的,他也记得主上和他之间点点滴滴的亲昵,可现在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却让高里要生出了自己竟然是多余的错觉。就在高里要因为这股突如其来的情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地时,感觉到了高里要的气息的颜鸿,转头看到了自家的黑麒麟,冲着高里要伸出了手,唇畔也露出了温柔而又宠溺的笑容。被这夜色中分外温柔的笑容给蛊惑了的高里要,一步一步地向前,随着距离被越拉越近,方才生出的气闷也不由得消褪,他怎么会觉得在主上心中自己不重要呢,主上心底明明最在乎的就是他,高里要知道的,并不是只有他一只麒麟看到了主上身上的王气,主上是不同的,跟其他的王都不同,可主上对他高里要说了“我宽恕”,为了他高里要成为了民不聊生的戴国的王。这样想着的高里要只觉得刚才什么隔膜都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明明他的主上就只会对着自己温柔的微笑!越想越是开怀的高里要不由得也伸出手去会握住颜鸿,唇角的笑意,灿烂明媚,眼底的星光,灿烂耀眼。被颜鸿同高里要的默契刺激了的颜殊,唇角镇定的笑容不由得枯萎,看向高里要幸福明媚的样子,明明理智一遍遍地告诉他,应该冷静,应该自制,可有时候奔腾而出的情绪真得那么简单得就能够被控制住的话,那么就不是属于人类的情绪,而是系统的僵化程序。正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蜕变成真正地人类,拥有了属于人类的贪嗔痴的杂念。“颜鸿,我喜欢你,喜欢你啊!”强烈的情绪试图通过言语发泄出来,本是要嘶吼出来的呐喊,却因为过于激动而导致所有的声音出了嗓子眼时,却是硬生生地被挤压成了尖细的一声,就好像是冲破了重重险阻后嘶喊出来的只不过是支离破碎的残音。作为麒麟的高里要自然听到了颜殊这一声压抑到了极致的喜欢,不由得惊诧地看着表情压抑而痛苦的颜殊,却不小心撞进了颜殊仿佛要将人撕裂开来的透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的双眸,一下子,心脏不由得紧缩,就好像那黑眸里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压抑化作无形的双手狠狠地将他的心脏给捏爆。脑袋更是一下子不由得炸开,眼前一黑,高里要腿脚一软,就跌在了颜鸿的怀中,可片刻后,那强烈的晕眩感就消弭了,感受着护着自己的两只手的强大和有力,高里要下意识地觉得安心地蹭了蹭颜鸿的衣衫,就好像这样子就能够将方才那可怕的感觉给驱逐干净。“戴国和巧国的合作看来有待考虑。”颜鸿丢下这一句话,就直接抱着高里要腾空离开,早已经重新修炼到了元婴期的颜鸿,带着高里要就这样子连在巧国的翠篁宫逗留一晚都没有,便直接挥袖离开。虽然,刚才颜殊的情绪失控,下意识地精神力外放,结果却差点儿因为庞大的精神力威压而将高里要的神魂击散,严格算来,这只能算是一场意外,可在颜鸿看来,也不能排除颜殊并非故意的可能。就算颜鸿通过和颜殊之间的情绪感知,能够洞悉颜殊所做的一切并非故意,可那又如何,最后的结果却是高里要现在精神虚弱,越来越能够感觉到自己不再只是受控于颜殊的现在,颜鸿心中的顾忌也就越来越少。高里要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回到了白圭宫的寝殿,脑袋还是有些嗡嗡嗡地作疼,记忆一回到昨晚,就不由得满心心悸,那样一双眼睛,让高里要不由得一阵哆嗦。“阿要,醒了?头还疼吗?”颜鸿原本在桌案前批改文件,察觉到高里要气息的转变,发现他已经醒转,连忙走了过来,小心地将高里要扶起,靠在自己怀中,两只手轻柔地按压着高里要的太阳xue。“主上,我好了,头已经不疼了。”虽然脑仁还有些隐隐作痛,高里要却摇了摇头,伸手将颜鸿在自己脑袋上的两只大手拿了下来,整个人靠在颜鸿的怀中,心中从刚醒来时就涨涨的惶恐就好像是泡沫遇到了阳光一般,渐渐地褪散。“再睡会儿吧,时间还早。”颜鸿低头在高里要的额头印下一个浅吻,低声在他的耳畔呢喃,两只手顺着高里要的意思,紧紧地与之相握,这样子宁静安和的气氛,平静而又美好。明明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高里要不由得舒展了眉宇,顺着颜鸿的意思,再次阖上了双眸,似乎脑中隐隐作痛的神经也随着颜鸿的安抚而逐渐舒缓开来。脑海中隐隐滑过一句话,还有颜殊那绝望的神情,很快的,意识再次陷入昏沉。颜鸿用灵气舒缓着高里要体内有些涣散的神魂,在高里要阖上双眸再次沉睡后,紧抿了唇角,双眸露出几分寒气,在将高里要安顿好后,这才起身出了房门,发下了一道道密集的指令。高里要却并不知道颜鸿的冲冠一怒为蓝颜,也不知道因为他神魂受损陷入沉睡修复神魂的这几天,戴队已经整装待发,坐上船只,威慑巧国边境,与此同时,戴国联合了庆国,也于庆国与巧国的边境交界处蓄势待发!这一场仗,从一开始,颜鸿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下令军队千里迢迢乘坐船只远渡到巧国边境时,就没有想过要真正开打,所有的这一切,包括联合庆国的军队,从一开始就只不过是为了表态,让颜殊明白,那天他的失控,让他真得生气了。而如果不希望事态更加恶化下去,颜殊就应该要明白接下来怎么做。这是一场除了颜鸿和颜殊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看懂的战役,一切从一开始就好像是一场闹剧,跟巧国靠得最近的奏南国和舜极国都没有反应前,甚至整场战役,还没有一兵一卒的伤亡下,巧国就直接宣布了投降,选择了臣服,送上了一大批的物资、钱帛作为战败物资贡奉给戴国。这一仗的乌龙和稀里糊涂,是后世史学家们无论如何也参详不透的混乱,有牵强附会说是颜鸿和颜殊本就是亲兄弟,只不过一个年长,一个年幼,定是泰王颜鸿威胁塙王玩了这么一出所谓的震慑戏码,为的只不过是名正言顺地奉上大笔财帛,将好不容易才从战争阴影中走出的巧国国库积累的一点儿钱帛又统统吐了出来。可也有史学家找出大笔资料论争了颜鸿同颜殊这一对兄弟的关系自来淡薄,指出泰王颜鸿登基伊始,就抛下了还在襁褓中的塙王颜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