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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神思不属,既然没有办法好好上台表演,倒不如自己在台下好好地琢磨琢磨。小豆子不用登台唱戏了,倒是一下子便也闲了下来,除了每日的门禁之外,戏班班主也不会拘束小豆子。再加上小豆子有颜鸿给的银钱,每日出门又都有颜鸿安排的保镖随行,安全上没有什么问题,便也随他出去了。这日,小豆子只是在街上随意地到处逛一逛,看到捏面人的,便让对方照着自己的口述,捏了个小小的颜鸿,虽然不是很相像,却也有了七八分的神韵,小豆子拿着这小泥人,心底倒是高兴了不少。却不想这份愉悦在看到了一个不过同自己一般大小的少年跟个破布娃娃似的神思不属地从一个大宅院里出来后,一下子便消失殆尽了。“可怜喽,这些孩子。”“那老太监都没了孽根了,还在这里尽做些糟践人的事情。”……周围模模糊糊传来的声音,不期然而然地让小豆子想起了那日自己稀里糊涂地被带去见了个老太监,最后又被稀里糊涂地带回来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哪个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碎的少年到底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小豆子却本能地觉得有一股悲哀从心底升腾而出,眼前竟然迷迷糊糊地晃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只觉得呼吸一窒,甚至有瞬间生出了自己好脏,怎么配得上鸿子的想法来。只是,这些念头闪得太快,以至于小豆子再去想的时候,却已经再无任何头绪,看似无事地回到了住所的小豆子,当晚却是发起了高烧,这一烧,可把戏班班主给急坏了。请了大夫过来,开了几贴药,硬生生地给灌了下去,也不见有什么好。另一边收到小豆子病危消息的颜鸿,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让自己手下的人做好了最后的交接,对这一次同自己会和的红军这边的领头人表示了歉意,又大手一挥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妥当的药物枪支食品作为自己的诚意后,提了几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外患解除掉为好。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到了小豆子身边。☆、131·霸王别姬05第一百三十一章,霸王别姬颜鸿日夜兼程地赶回来的时候,小豆子的高烧已经褪去了,只是人却还是处于迷迷糊糊的昏睡之中,看到床上苍白着一张小脸,明明就在沉睡之中,可羽睫却不安地眨动着,便连眉心都紧紧皱成一团,好不可怜的样子的小豆子,颜鸿周身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让一直跟在颜鸿身边的戏班班主不由得颤了三颤小心肝。这床上的小祖宗得亏已经退烧了,这要是还在烧着,面前的这尊大佛还不知道得发什么火呢,“怎么回事,”明明面前的颜鸿特意压低了音调,可戏班班主听着这淡淡的音调,却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高烧昏迷不醒的是自己才好,简单地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后,戏班班主秉承着祸水东移,将颜鸿的怒火转移到了那个老太监身上的想法,难免在陈述之间添油加醋。看着颜鸿冷沉如水的样子,戏班班主放在身后的手,忍不住偷偷地试了试手心的汗渍。直到颜鸿一挥手,让他退出了房门,他才觉得捡回了一条小命。颜鸿有些自责地看着床上的小豆子,温柔地拭去了小豆子额角渗出的冷汗:“是我不好,疏忽了。”他竟然因为这外面的形势而将原本电影中发生的这个桥段给忘记了,电影中他护在手心的小豆子可不就被那老太监给糟践了!颜鸿看着还没有要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小豆子,让人先照顾着小豆子,吩咐了手下的几句,便又回到了房间,亲力亲为地照看着小豆子。程蝶衣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便感觉到了自己正被一个有力又宽阔强大的怀抱搂在怀中,鼻翼间闻到的清冽的冷香莫名地让他觉得眷恋又安全,恍惚间,记忆交错,时空重叠,庄生晓梦迷蝴蝶,一时间,让程蝶衣模糊了前世今生,只觉得自己似乎从来就只是被颜鸿捧在手心的小豆子,而不是那个历经了一生浮生梦幻,载沉载浮后,却因梦碎而自刎于刀剑之下的程蝶衣。“豆子,醒了?是我不好,不该以为你在这边便很安全,以后走到哪儿,我都要带着你才好。”颜鸿爱怜地将怀中的人儿拥入怀中,那爱如珍宝的动作,让人有种自己是被对方捧在手心的宝贝的错觉。只是,在程蝶衣看不到的角度,颜鸿眸色中闪过一丝杀意,对于灵魂的情况转变,没有人比颜鸿这样多世穿梭的更了解的了。几乎是在程蝶衣醒来的瞬间,灵魂波动的异样,就让颜鸿生出了警惕。只是,随即窥探到灵魂波动的具体情况后,颜鸿心中若有所动,从系统处得到确认,如今怀中的人儿却已经不再只是简单地被他捧在手心少了许多童年坎坷的小豆子,而是那个自己曾经确确实实地为之动容哀伤的程蝶衣。有那么瞬间,颜鸿心中生出了几许感慨,可随即这份感慨便被压下,他心底清楚怀中的人儿无论如何都还是那个小豆子。程蝶衣的记忆中分明就有自己同颜鸿亲密无间的相处记忆,两人只要是呆在一起的时候,便是这般同吃同住,更是夫妻之间才有的大被同眠。而像是晚安吻、早安吻之类的亲昵也是犹如家常便饭一般自然。因此在下意识地觉得他们这样子亲密相偎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亲昵而生出了几许别扭的抗拒时,又出于身体本能地信赖而使得推拒的动作变成了小幅度的扭动。颜鸿当做没有看到程蝶衣的异样,自然地松开自己紧箍着对方的动作,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后,微微带着几许暧昧地低下头来,程蝶衣看着在眼前逐渐放大的俊朗容颜,不由得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只觉得心跳加速,脑袋里一片紊乱。将程蝶衣的反应尽收眼底的颜鸿心底倒是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便是灵魂重叠,他这些年潜移默化施加的影响力还是在的。并没有做什么太过亲昵的举动,只是自然地一如过去很多次那般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陈蝶衣的额头,探了探程蝶衣额头的温度,然后用手揉了揉程蝶衣的脑袋,说道:“嗯,已经退烧了。我让人备着粥,你先喝点儿暖暖胃,再将大夫开的药给喝了。然后我们再睡一晚上,这病便也该大好了。”颜鸿的额头离开的瞬间,程蝶衣心中有些松了口气,又有些落寞,听着颜鸿头头是道的安排,脑袋里却杂七杂八地闪过诸多念头。明明上一辈子他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颜鸿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为什么如今却突然多出了这样一个比自己小几岁却各方面都成熟伟岸得像一座大山一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