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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在女色方面。 估计是自小生活环境过于优渥的原故,为人颇有些风流不羁,喜好以诗词歌酒结交名士和红颜。 他的妻子谢氏出自琅琊谢家,相貌出众,性情端方。郑从基不仅出身不俗,相貌才华也是一等一的出众,按理来说,他与谢家女结为夫妇,应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天合之作。 实则不然,两个外面条件很登对的人,性情却不相投,谢氏受的是传统世家教育,棋琴书画,四书五经就不用说了,真要和丈夫吟诗作画,红袖添香,她完全没有问题。 但在她看来男子,尤其是有意出仕的男子,精力应该放在正事上,吟诗作画这些事只能当成闲饭后的乐趣,而不是玩物丧志、用来结交狐朋狗友和当成勾搭美人的武器。 郑从基喜好美人,以谢氏所受的教育和出身,并不在意丈夫纳小妾,收通房,只要求丈夫在后宅这一块拎得清,分的清主次和嫡庶。 但是郑从基没有这样的觉悟,他觉得男人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只要不触犯律法,又在家境许可的前提下,想干什么就应该干什么。 他喜欢知情识趣,活鲜生动,又什么都依着自己的女子,妻子虽然美丽,但她凡事太喜欢讲规矩,还动不动就说教,实在不对郑从基的胃口。 夫妻俩成亲二十余年,除了刚开始几年,郑从基觉得新鲜,两人过了一段还算相得的时光外,之后的感情一直平淡如水。 郑从基除了谢氏这名正妻之外,家里还有六名妾室、三个通房,除此之外,他还时不时逛歌楼,在外面有无数红颜知己。 他膝下除了谢氏所出的一子一女外,还有三个庶子和三个庶女。 而谢氏在尝试过几次想将丈夫扳回正道无果之后,就彻底放弃了,自女儿出世之后,只要郑从基不纵容姬妾爬到她头上来,她便再也不过问丈夫的任何事。 郑从基刚调到京城的那几个月,人生地不熟的,虽有族叔帮衬拉扯着,一时也没敢干什么出格的事,就连在地方上常逛花楼的习惯都给戒了。 可随着胡人进来,长安城内的胡人乐坊酒肆不断兴起,他逐渐坐不住了,向以名士自称的郑从基不可能不知道辛延年所作的。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长初连理带,广袖合欢襦,头上蓝田玉,两鬓何窈窕,一世良所无...... 想想诗词里的曼妙,再联系近些时日不时在街上看到的那些胡姬的风姿,更是心痒难搔。 开始因朝庭有令不许官员逛花楼,他心里虽然痒得厉害,却也不敢胡乱行事,可等一些官坊逐渐开张,许多官员心照不宣的都悄然进去溜达之后,他便再也按捺不住。 八月初,他随一友人去了一趟官坊,领略过胡姬滋味后,愈发的流连难舍。 随着梦里人家的名声大噪,他又去了一趟梦里人家,这一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郑从基虽到了不惑之年,看上去却只如三十出头的样子,风采卖相是一等一的好。 再加上他又是世家子,正二八经的进士出身,还做了十几年的官,文采风流,也手也豪阔,在梦里人家,对他迷恋的姑娘无数。 不过他进来不久,就被瑶蝶儿给迷住了,对其它的胡姬倒是不怎么在意。 以他的皮囊和风采,想攻克一个歌坊女子,实在不难,哪怕这个女子是里面的台柱也一样。 偌大的长安城,追逐瑶蝶儿的人无数,其中不泛勋贵子弟,可瑶蝶儿很快被郑从基风采所惑,芳心被他打动,只专于他一人,只要郑从基过来,瑶蝶儿就不会招待其它客人。 两人很快好得蜜里调油,随着相处的时间不断加长,郑从基的心几乎都系到了瑶蝶儿身上。 男人一旦对女人真动了情,自然就不愿再看见她对其它人卖笑。 为此,九月中的时候,郑从基花了不菲的价钱帮瑶蝶儿赎了身,准备将她带回家,纳为正式的良妾。 只不过他想纳瑶蝶儿为妾,就必须过妻子这一关,不管是按郑家的家法还是朝律,没有主母的认可,妾是不能进门的。 郑从基与妻子已成亲二十二年,除了刚开那几年感情还不错,之后夫妻之间少有交流。 尤其是女儿郑婉出生之后,谢氏就再也没管过他,这些年他往家里抬了数名妾室,谢氏从来没说过什么,郑从基以为这一次也会和以前一样。 哪知当他兴冲冲跑到妻子的院中和她说了此事之后,谢氏竟是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了,她定定的盯着郑从基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夫君,此事恕妾身不能从命。” “你想讨妾室,妾身不反对,但必须是良家子,如她这般花楼歌坊的女子想入郑府,除非你将妾身休出府去。” 第二百八十章 夫妻矛盾爆发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郑从基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结果却发生了逆转,他听得谢氏斩钉截铁的拒绝后,先愣了一愣,紧接着勃然大怒。 “今个儿妾身把话撂这了,夫君若一定要让她进郑家的门,我谢瑾娘哪怕被冠上千夫所指的妒妇之名,也要去敲响那衙门的鸣冤鼓,状告你不成体统。” 谢氏寸步不让,冷冷的盯着郑从基开口道,她身为琅琊谢家之女,这些年不再过问丈夫的风流事,不过是倦了累了,不想自己为难自己罢了,而不是怕了他。 平日里丈夫贪花好色,家里妾室通房无数不说还时常流连花楼,这也便罢了,世情如此,她没什么好说的,再加上这些年来下来,心里对丈夫那点感情早就磨没有了。 既没有了感情,世间风气又是如此,只要郑从基不打自己嫁妆的主意,不让那些姬妾爬到自己头上,他想纳几个就几个,想去哪逛去哪逛,谢氏根本不想管。 但在此有个前提,即不能触犯她的底线,郑从基是官身,郑、谢两家都是承传了千年的名门世族,郑从基若想将一个歌坊女子纳进家里做良妾,那就是犯忌。 普通人家可能不介意丈夫纳个花楼女子为妾,但以郑氏和谢家的门楣,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谢氏不在意丈夫的冷淡疏离,但她绝不能接受因为丈夫的风流,而让自己和自己的子女,都成为被人指画的对象。 现在某虫上脑,眼里心里都被瑶蝶儿占满的郑从基见妻子如此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