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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的目标是士冥不是士凉,这说明他早就和陈枫接应上了,所以非常清楚陈枫暗中接近我的目的。也就是说,安以乐作为暗杀Toki的杀手和CIA派来监视Soul的陈枫都在我的身上找到了突破点,所以他们相互交换了情报然后联手了。安以乐特意将我带到希格斯场前,用陈枫留下的那把刀捅了我,这里面莫非真的暗藏什么玄机?封印?是为了解除我身上的封印?从种种经历来看,我确实应该将士冥和soul画上等号了。可是我做不到,我大脑里充斥着这十八年来作为士冥的记忆,虽然有苦闷有酸涩,但更多的是平淡的幸福,是和老妈的拌嘴,是和老爸的调侃,是班主任的课下小段子,是我同桌课上的‘我睡一觉帮我看着点老师’。我到底忘记了什么?篝火旁的小山丘上坐着一个人,是是煊。他看到我,拍拍一旁的空位置,我会意,坐在了他旁边。“你特意来找我?”“我随便走走。”我沉吟片刻,“看你没回帐篷,想你应该在附近。”“果然是特意来找我。”“不是特意。”“好吧好吧。”是煊妥协,“那我给你颗定心丸,是朕不知道你是谁,放心吧。”我摇了摇头,“我已经不在意这个了,因为我觉得,他总有一天会知道。”说着我将求证的目光投向是煊,“难道不是吗?你可以预测未来,未来会怎样,你应该知道的吧?”是煊果真没有回答我,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看不出任何东西。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开始看天上的星星打发时间。他突然开口说话了。“我有一个朋友……”“恩……”我等着下文。他又沉默起来。我无奈,转头盯着他,他在我目光的迫使下,哑然失笑,“……已经不在了。”我表示歉意,他摆手说没关系。“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很普通的人类,却可以撼动我帝神的地位。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人类很厉害。”“后来发生了什么。”“对啊……后来发生了什么……”是煊眼里晃动了一下,随后提起一口气,笑得很暖,“放心吧,你和是朕什么都不会想起来,你们现在这样,挺好的。”我隐隐觉得,我和是朕所忘却的是命运,而是煊的话里隐藏着一份笃定。他想替我们接下这盘局吗?他说的对,我是自私的,我想止步于现在,不想再拾起那潘朵拉一般的记忆。“你为什么要帮我?”是煊和是朕一样,有着一双会笑的眼睛。他眼转流光,看着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回去的时候,是朕坐在帐篷前的木凳上,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戳着身前近乎燃尽的火堆。他注意到我,将手中的木棍丢掉,起身向后山的公路方向走去。我懂他的意思,小跑两步走在他的身后。我们来到方才停车的公路上,他打了个响指,那台跑车就在我眼前出现了。他一言不发地上了车,我便木木地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这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车程,街道很空旷,我就放任思绪乱飞,机械地做着打轮的动作。其实我什么也没想,车厢里只有我跟他那不可闻的呼吸声,还有发动机那不恼人的轰鸣声。油表飙到一半的时候,是朕突然坐起,抓住方向盘向右猛打了半圈轮。车头发出入水时的声音,再之后整个车身都出现在一片银白色的大地上。又是量子隧道?我询问,“这是哪儿?”“月球。”宇宙的深黑包裹住地平线,周围空无一物,泛着银白光亮的大陆上延展着一条弯曲的跑道。“在月亮上飙车?”我扬起半边嘴角,吹了个口哨,“Coool。”他慵懒地靠在座位上,“开吧。”是朕说,这里的车速被提升到了堪比火箭的速度,如果我沿着自转方向开,可以追赶上地球。我很兴奋,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轰然驶过,地面上的坑洼串成精美的纹落。白色的车身反射着光芒,在地表上方拉出了一条银线。无尽的天边冒出一道水蓝色的弧,我踩实了油门,顿时生了种将蓝色水球‘捞’出来的欲望与成就感。在月球上看到的地球远比在地球上看的太阳大,光晕与我的视野相切。半个地球横在我眼前,地平线掩去了另一半。我曾想过和是朕驱车去看日出,却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来看地球‘升起’。放缓车速,踩下刹车。我和是朕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天边蓝色的那一抹。我想象到那颗星球上忙碌的生命,想象到那颗星球上我留过的足迹,云层在水球上镶了翡,山峦在海域上做了翠,这颗巨石想必是世间珠宝里最美的那一颗。“每一天每一天,春夏秋冬日起日落,像是这样的景象,将会无数次的重复。”是朕打破了车厢里的宁静,“这就是宇宙,一个重复与循环的宇宙。138亿年遵循着不变的规则,不曾背叛过我。”我笑了,我说,可惜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短到人们迫切地离开原点,去看更多,至死都没有走完一个圆。月光在他的脸颊上镶了边,他眯着眼睛,斑驳的星球映在他的眸子里,“也许哪天我们就不是原点的我们了,但是至少,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景色不会变。”第82章“啊……是朕……”一只手抚上我的脖颈,沿着脊背滑到腰际。一个臂弯将我揽于怀中,小腹贴上他的温度。他的手捧起我的腰肢,我闭着眼,等待着最深处的来客。我的体内放佛有一个水囊,想将它捅破,想让水囊中最温热的液体灌溉全身。他的胯摩擦着我的大腿内侧,每次发声都感受到喉结的酥麻。“啊……是朕……”“干啥?”然后我他妈就醒了。醒了以后我大气都不敢出,就看到床边的是朕那张纯良又无辜的脸。然而我却一脸沧桑。他问我,你咋的啦。我说,没咋。昨晚从月球飚完车,我们直接回了他尼布罗萨的家。两人困倦不堪,衣服都顾不得脱,扯起被子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