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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性,和这些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丝相似。但是在潘朋义印象中,闻乐独立归独立,却是个文弱的形象,能讲道理绝不动手。 然而在海国度过了漫长时光后,闻乐领会到的一项真谛却是:面对无赖,能动手,就不要多逼逼。 “想砸东西,我陪你砸。”闻乐轻描淡写地说,“不过先砸的这一个是你带来的。接下来你要是敢碰这间屋子里任何东西,我就把你们家也拆了。” “你砸桌子,我拆桌子;你砸杯子,我扔杯子。”闻乐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后递给他,“来,砸吧。反正你家比我家有钱。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潘朋义被气得发抖,却不知为何真的不敢下手砸东西。他进过一次牢狱,知道哪些人是虚张声势,哪些人放出了话就真的会做——这才几天,闻乐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真闹起来,闻乐还未成年呢,潘朋义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闻乐豁出去一把,果然镇住了色厉内荏的潘朋义。她点点头,将视线转移到了脸色苍白的潘雪珍身上。 “妈。” 潘雪珍发觉自己居然有些害怕听见闻乐喊这个字时的语气。 “我走之前就跟你说过,这笔钱的事,不要跟他提半个字——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我知道,你和他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你关心他,而且还指望着他也关心你,等你将来身体不行了帮你养老。可是这有可能吗?” “你不能闻烟味,每次他来都抽烟;你不能碰凉水,他光明正大地让你去他的烧烤摊帮忙洗菜,用冷水。”闻乐一字一句地说,潘雪珍一字一句地听着,脸色愈发难看,“这些年你替他还了多少债?你因为周转不开、没钱治病的时候呢?他问过你一声吗,管过你一次吗?” “乐乐——”潘雪珍忍不住哭出声来,“你别说了——” 她何尝不知道呢? 可是她的父母早逝,丈夫死了,孩子夭折……这个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即使这根浮木早已腐朽不堪,她也还是只能硬逼着自己抓住,否则她只能去死。 潘朋义有些尴尬,长久以来的假象被人毫不犹豫地戳穿,潘雪珍还表现出一副了然的样子,让他有些慌乱:“你闭嘴!都把你妈给逼哭了——有你这样做女儿的吗?!” “我看见她哭了。”闻乐点头,“可我只是哭不出来而已。”她偏过头去,俯身低声问,“妈,你那天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去考试。我怎么撞门、怎么求你,你都不开,让我眼睁睁看着指针走过了开考的时间——” “你知道我才考了多少分吗?” 潘朋义听到这里,惊得手指间夹的烟灰都颤了颤。最近的考试,不就是中考吗?潘灏当年中考的时候,连他都刻意控制了自己的脾气,不敢给太多压力。可是潘雪珍倒好,直接把人锁在家里了! 难怪闻乐一副要发疯的样子,和着是被潘雪珍逼的? 潘朋义福至心灵,眼珠一转,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meimei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孩子中考可是影响终身的大事。她的成绩你是知道的,说不定还能给你挣个状元回来,奖金都有好几万呢。你说你——” 潘灏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用力掐了掐潘朋义的肩膀让他别再说话了。潘朋义吃痛,对上闻乐要吃人的眼神,这才鹌鹑似的安分下来,低咳了几声说:“乐乐啊,你要是来舅舅这儿,舅舅绝对不阻止你考试,爱考什么考什么。” 闻乐:“您能先闭嘴吗?” 潘朋义:“……” 闻乐扭回头,专心对付潘雪珍:“我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到底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天把我锁在家里?” “是不想让我去鸣海,还是……燕京?” 果然,提到“燕京”两个字,潘雪珍双肩颤了颤,连泪珠都不往下掉了。她有些发狠地道:“什么燕京!什么鸣海!有我在,你哪里都别想去……别想抛下我!” 闻乐:“您别狡辩了。我说想去鸣海的时候,您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可见我在您心里也没那么不可或缺。后来我一提燕京附中,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您却连风险都不想冒——” “燕京到底有什么,让您反应这么大?” 潘雪珍的脸上泪痕已经干了,神色有些木然,却透出几分狠劲,连潘朋义看了都觉得陌生:“没有。什么都没有!能有什么呀?” 意料到她不会松口,闻乐眨了眨眼:“我就知道您不会告诉我。” “不过没关系,我会托朋友去查的。” “我可以直接告诉您,我会揪着这件事不放。高中在浦屏上又如何,您拦不住我高考,拦不住我长大之后四处游历。”闻乐说,“燕京就在那里。它跑不掉,我也不着急。” “咱们大可以看看,谁耗得过谁。” 闻乐抛下最后一句话,打开门,如同来时一样,什么也没带走,一身轻地离开了。 “两千块的约定还是照旧。不过反正舅舅也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做,您自己拿主意吧。” 没有人敢拦她。随着她的声音渐渐消散,潘雪珍却像是条被人捞出水里的鱼一样,无力地滑倒在地上。 潘朋义品出了几分不对劲,但一头雾水。看着钱一知半会儿也捞不到,摸了摸口袋里的五万块钱,给潘灏支了个眼色,不动声色地告辞了。 …… 闻乐走出很长一段路,心口还是凉的。 不管和她的身世有没有关系,燕京关乎着潘雪珍一个不愿意暴露的秘密。为了这个秘密,她情愿牺牲闻乐的将来。 ……这不仅仅颠覆了闻乐心中对潘雪珍的认识,更让她觉得生活就像一场笑话。 她一厢情愿认的亲人,也许到头来会成为她的仇人。 晚风吹来有些刺脸。闻乐发现自己居然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行吧。她垂头丧气地拨通了向安时的电话。 向安时:“嗯……闻同学?” 听着他忐忑中带着夸张的语气,似乎是有意逗她笑。闻乐勾了勾唇角,说:“向同学。” 向安时:“咳咳。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闻乐:“不怎么样。依旧离家出走中。不过我想他们也不敢报警来找我。” 向安时松了口气:“相安无事,这是现在比较理想的状态了。” 闻乐:“我明白。这些事你不必太介意,我还应付得来。” 向安时:“那你之前托我的事呢?” 闻乐:“虽然只是猜测……但我的来历,或者潘雪珍的过去肯定与燕京有关。你对那里比较熟悉,就麻烦你出手查查看了。” “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闻乐想。什么都没有才是正常状态,这么容易能查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