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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不好也不怕,他们阮家的人可以贴补。 唯独,偏偏白起琛的条件太好了,方秀兰担心自家条件太过普通,往后绵绵跟他在一块,会受到他家人的看不起,受到了欺负,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父母的,若是真心为自家孩子考虑,其实没几个愿意自家孩子嫁到大富大贵之家的,因为那样太辛苦,不是银钱上的辛苦,还是人其他方面的辛苦。 若是银钱上的辛苦,他们当父母的起码能帮一把,若是其他方面,他们还真插不上手,除非两家条件对等,不然,他们这一方,永远都是处于弱势的地位。 没办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更何况,那白先生的身份,还不是这么简单的。 方秀兰的顾虑,阮绵绵兵不知道,她这会趴在病床前,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攥着白起琛衣袖,她不敢牵小叔叔的手,怕自己控制不住力度,别把小叔叔捏疼了去。 她抬手,仔细的描绘着白起琛的眉眼,男人的脸色白的几近于透明,额角于眉尾相接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清晰的血管,哪怕是睡梦中,他的眉峰也是紧紧皱起的,她低声,“小叔叔,肯定很疼吧!” 胸口上插...了那么多的管子,甚至呼吸都是痛的。 病床上的白起琛动了动唇,阮绵绵脸上一喜,把头偏过去,贴在了白起琛的唇边,“小叔叔,你说什么?” 若有若无的声音,阮绵绵听的并不是很真切,她起身,从桌子上的开水瓶里面倒出了一杯热水,兑了一半的甘露全部放了进去,这杯甘露,甚至是阮绵绵几个月才能攒到的量。 只是这会,她确实顾不得这些了,她用着棉签沾湿了白起琛的唇,接着又拿着小勺子一下,一下的喂了过去,只是昏迷中的白起琛,这水却是喂不下去的。 到最后,喂的还不如洒的多,阮绵绵心一横,她喝了半口水,对着白起琛的嘴巴渡了过去,这一次,倒是没洒出来,不仅如此,反而半杯水就这样喂了下去。 阮绵绵把头搁在白起琛的肩窝处,眼泪无声的往下低落,没入了他的胳膊上,消失不见,她低声喃喃,“小叔叔,你醒来好不好?” “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白起琛艰难的出声,哪怕是只说了两个字,胸口的位置,就跟撕裂了一样,火辣辣的痛着。 阮绵绵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眼里却迸发出强烈的惊喜来,“小叔叔,你醒了??” 白起琛说不出话,他只是微不可为的点了点头,接着用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的握着绵绵的写了几个字。 阮绵绵认出来了以后,原本还挂着眼泪的小脸上,顿时一片绯红,她蚊子一样低声嗯了一声,“如果小叔叔能好,我就答应您!” “好,不许反悔!”白起琛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个笑,“我没事!”虽然他没发出声音,但是唇形阮绵绵确实读懂了的。 “您下次不许这样了,身体重要,比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若不是这次医生发现的及时,您想想,万一真没了性命,我、我可要在学校里面处个对象了!” “你敢?”白起琛眯了眯眼睛,一脸的怒意,只是若是平时他这样,阮绵绵还是有几分怕的,这种情况吗??他虚弱的厉害,阮绵绵一点都不怕的。 她起身,掖了掖白起琛的被角,威胁,“若是您往后还这样,看我敢不敢??” 白起琛想要起身,结果,他一动,浑身的管子就跟着已颤,把阮绵绵吓的,脸色一白,原本回去了的泪珠子,顿时盈满了眼眶,她都快急哭了,“您别动啊!我不找别人,就是故意说这话气您的!” 这下白起琛终于安生的躺回去了。 阮绵绵不知道的是,门外的地方,站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几天不敢露面的江迟。 自从那天白起琛带走了阮绵绵以后,他跟着去了医院,在得知了绵绵身体无碍以后,就离开了医院,从江家开始,在到林家,还有隔壁村子把周秀英引走的那个孩子,这次参与这次事情的人,他一次都没放过。 他那个收了别人钱,特意绊住他的渣爹,被他的拳头吓坏了,成了一个半疯半傻的人,他比谁都知道,江家人的冷血,这个疯掉的这渣爹,他倒是想知道,他那重视利益的后妈能够收留他几时?? 那个瘸腿的跛子弟弟,染上了赌瘾,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二流子,而不是像他一样,被冠上的二流子,他这次倒想看看,那跛脚弟弟会不会把仅剩的江家人害的家破人亡?? 还有,林书杨他虽然进了牢里面,但是这便宜他了,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在哪个时代都不假。 白起琛特意吩咐的牢里面的打压,以及他在外面对林家人的施压,哪怕是疼爱林书杨的亲娘老子,如今也不得不放弃这个儿子了,林家剩下的人也自顾不暇。 林书杨他妈葛大妹的亲弟弟,在这寒冬腊月的天气,被他使了计去了百里之外的水利基建工地去修大坝去了,这种零下几度的天气,泡在水里面一天,基本这个人就废了。 至于林芳芳和唐文斌两个冤家,这次彻底的闹崩了。 现在,只剩下了阮家大房,阮国年了,不过他做假账的证据,已经被江迟拿在手上了,至于会怎么处理,江迟决定交给了阮绵绵来。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来,竟然会看到这样的一幕,他从来没见过这样软弱的绵绵,她脸上的泪,担心,以及害怕,这些所有的情绪,绵绵似乎都很少在他面前出现。 直到此刻,江迟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在绵绵心里,他永远是弟弟,而病床上的那个人,哪怕是病入膏肓,但是在绵绵心里,却已经彻底从一个长辈,过度为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而这,就是他和那个病歪歪的男人,唯一的区别。 他可以欺骗自己,他和绵绵更熟,认识的更久,他也更懂绵绵,却无法欺骗自己,在绵绵心里,他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需要她去保护的弟弟。 江迟手里紧紧的攥着账本,转身的时候,眼中闪过泪光,他把账本放在了隔壁病房的门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医院。 等阮绵绵见白起琛睡着了以后,她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呆,这才起身去了隔壁,当看到地上的一个账本时,她一怔,蹲下身子,捡了起来,不过翻了几页,她便明白了这是什么! 这是她好大伯做会计时,做的假账证据,而这个证据,可以一下子就扳倒那个她那个假惺惺的大伯,不仅如此,还可以让她那好大伯,这次在也没翻身的机会。 她推门而入的时候,病房这会已经聚满了人,从村子回来的周秀英,还有办完事的阮国华,以及考完试的阮志武和阮志文两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