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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震撼。 那些官员既然敢贪污,敢收受贿赂糊弄户部,就说明他们明面上的账目做得已经很好,但衡玉还是能够将这些事情调查得如此清楚。 不由得让人感叹于他的手段。 还好。户部尚书稍微抬头,余光扫到赵信的衣摆,这柄利剑的剑鞘掌握在陛下手里。而他自认没有污点,堂堂正正,自然不惧衡玉的手段,这时候反倒是觉得能有这么一位臣子扫清朝政弊端也是不错的。 但就怕刚极易折。 他不会出手,甚至于有些欣赏这位后辈,但不代表那些被清算的人会坐以待毙。 赵信把奏折合起来,脸上恢复了淡然的神色。但这样的淡然,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前奏,悄然无声,但若是一动,必是帝王雷霆一怒。 赵信回头,淡淡对魏贤吩咐道:“吩咐下去,把大理寺卿给朕找来。” 魏贤领命下去,赵信方才缓声让户部尚书和衡玉起身,又吩咐下面的人布好晚膳,他要与衡玉两人一道用晚膳,也不在意户部尚书还在旁边,温声与衡玉交谈。 “明初可有心仪的女子,若是没有,朕召明初为驸马,将朕的公主赐婚给你可好?”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驸马只能任虚职的惯例,而以赵信对衡玉的感情,自然是巴不得把衡玉召为驸马亲上加亲。再说了,以衡玉的品性相貌,公主嫁给他绝不会受了委屈。 衡玉苦笑,拱手婉拒,“陛下,还是等臣加冠之后再说吧。” 户部尚书站在旁边,眸光闪烁,显然没想到许衡玉与陛下私下的对话竟然这般亲近。 三人用过晚膳后,也没有等很久,大理寺卿就急匆匆被带来了勤政殿。 “臣叩见陛下。”大理寺卿行了一礼。 赵信令他免礼,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衡玉所呈的奏折扔给大理寺卿,让他自己看。 大理寺卿几乎是边冒冷汗边看完了这封奏折。 “查吧,证据确凿,爱卿应该知道该怎么做。”赵信坐在上方,冷眼俯视他,一向温雅的帝王突然一怒,几乎是所有人都被他的威压所震慑。 当晚,京城多家府邸有羽林军闯入。连夜,诸多大臣皆被捕入狱,其中不乏高官贵胄。 那一个月里,京城久雨不停,灰蒙蒙的天恍若许多人的心情一般,诸多人犹如惊弓之鸟。惊堂木不断拍响,没有牵连家人,但是犯事的官员都免不了死亡或者流放。 随着秋日渐去迎来冬日,笼罩在帝都之上整整一个多月的阴霾逐渐散去。 在这件事中,衡玉的功绩被赵信压下没有公示出来,户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那边自然也不会主动说出来,因此除了极少数人联想到衡玉身上外,几乎没有人能够知道在这场事件中,竟然是一位如此年轻的青年官员主导了局势。 随后,衡玉被平调到礼部,担任礼部主事。 他如今是一颗小石子,投到深不见底的浑水中不被人所瞩目,唯有事情发生了,那些人才会知道石子到底拥有多大的搅动风云的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权谋剧情写得真过瘾,就是头有点凉 51、君臣录 一点点肃清朝政, 一点点将这棵苍天巨树上被啃蛀的部分全都砍掉, 然后寻来新鲜血液补充上去,重新让这个帝国焕发出无限生机。 衡玉用七年的时间, 一点点为自己日后进行新政改革打下基础, 逐渐走到台前。 这些年他与赵函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即使是曾经交好的玩伴, 在衡玉将刀斧毫不留情指向拥护太子的官员时, 两人之间就已经有了裂痕。即使是太子亲自上门,请衡玉帮忙向陛下求情时衡玉也不曾松口答应,他甚至觉得失望。 “难道只有太子一系的官员方才是殿下的官员吗?殿下只为太子一系的官员求情, 其他大臣看到了怕是要寒心啊。”衡玉声音里不掩失望。 “许衡玉!”赵函咬牙切齿, 再也压抑不住他的怒火。 这些年他一直在忍。明明他才是父皇的儿子,他才是这天下的太子,日后继承大统之人,但父皇最宠爱的人却是许衡玉, 父皇最寄予厚望之人也是许衡玉。 因为许衡玉对他而言有用,所以他一直伪装得很好, 一直与他交好, 如今他根基已深,许衡玉还是这般态度,赵函再也难以忍耐。 “殿下, 您为什么不再多忍一会儿呢?”衡玉淡淡道。 忍到登基为帝, 忍到完全掌控局势的时候再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不得不说,赵函作为一个太子,还是天真了些。 别说是太子, 就连皇帝,也可以废掉的。 两人就此不欢而散,之后赵函对他,就连表面的客套都很难维持下来。 而衡玉是臣子,他自然不会落人话柄,对待赵函自然依旧恭敬有加。 最近巡盐御史一职空缺下来,衡玉原已打算从六部外调为巡盐御史清查江南官场,相希瑞休沐时却找了个理由约他在许府碰上一面。 “陛下的身子,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开门见山,相希瑞没有给衡玉任何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衡玉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住。他把茶杯放回到桌面,斟满茶水的茶杯溅出几滴茶水落到他的手背上。 相希瑞以为他不信,接着解释道:“陛下的身子本就虚弱,即使这些年一直都在坚持调养,但他每日太过cao劳,心血耗损,即使是我那位被尊称为医圣的先祖再世,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我知道了。”衡玉沉默半晌,方才轻声开口,“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 相希瑞摇头,“除了陛下,只有你、我以及蒋院正了。” 赵信面色红润,身体也逐渐强壮起来。虽然上了年纪,但气色比起几年前要好了许多,任谁看面相都很难看出如今他已经将到大限。 “陛下是不是让你们先瞒着此事?”衡玉眉梢微扬,如此问道。 相希瑞不明白衡玉问这话的用意,但既然问了,他便也老实回道:“是。” 在这件事情上他自然会瞒着其他人,但绝不会瞒了衡玉。 早在七年前他重新踏入京城,便注定是上了衡玉的船,身家性命以及家族荣辱全都系在衡玉的身上。其他事情他不需要向衡玉透露,衡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