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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去哪儿了?” 苏倾刚开口:“我……” “去湖边了,与野男人幽会去了!”苏太太用手指戳着她的脑门,“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伤风败俗的事传千里,你倒是有这样的脸皮!” “妈。”她惊异于苏倾竟然倒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责怪地看着她,“那是叶家的五少爷。” “你承认了?”苏太太冷笑一声,指着她的鼻子,“你跟他干什么,你心里没点数?” 苏倾用一双柔软手掌把她手指包住,拿下去:“别人同你怎么说?” “……”苏太太死死瞪着她,说不出口,目光如刀地划过她的脸和脖子,还青涩却挺起的胸脯,好像在看哪只扣子让人解开过。 苏倾也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五少爷托我替他买东西,他两条腿都断了,只能坐着,我也只能弯腰同他说话,可能有人离得远,没看清。” 苏太太心里松一口气,头顶都虚脱地发冷。她想一个残废,应该也不至于乱调情。 她还是责问:“什么东西需得你来买?” 苏倾把装着价值不菲的手镯的盒子给她看:“在杨记首饰铺挑的。” 苏太太还有很多要问的,但她抢先看到盒子底下还有一个盒子,她把那只盒子抓过来:“这又是什么?” 苏倾看了她一眼,停了一停,避而不答:“妈,这一趟我是跟阿煜一起去的。” 苏太太不放过她一丝一毫放表情变化,她觉得抓住了苏倾心虚害怕的证据:“苏煜不上学吗?你还敢编排你弟弟!” 苏煜刚好推门进来。他逛了一天,饥肠辘辘,可桌上空荡荡的没有饭,连一杯水也没有,他将书包砸在椅子上,闯进屋里找人:“妈!” 谁知道苏太太通红的眼立刻扫过来,回得比他还大声:“阿煜,你也去首饰铺了?” 苏煜让这一吼吓得两腿发软,险些跪倒,以为母亲知道了他和三小姐逃学逛首饰铺的事,立即朝苏倾瞪过去。 就知道她是个告密的小人。 苏倾看他的眼神不见慌乱,刷子样的一排睫毛平静地沉下去,不作声。 他再一瞧母亲,就发现了不对。苏太太瞪着苏倾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无名火好像不是朝着他。 他看看苏倾,当机立断:“……是去了,不过是姐硬叫我,我才去的。” 苏太太的怒火即刻转移了:“你弟弟上学,你叫他干什么?”说着,手底下几下把盒子撕开,绿绒布上躺着一只新的银镯子,镌刻的花纹亮闪闪的。 她怔了一下。 苏倾看着那只镯子,又看看她的脸,半晌,似乎在轻轻叹息:“阿煜,那就提前祝妈生辰快乐吧。” 苏煜看着苏太太那母老虎般的表情僵在脸上,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吓人,此刻看着那只镯子,长得真像挡灾的盾牌。 他立即嘴尖舌快道:“妈,生辰快乐。儿子攒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零花钱,好容易才买了一只镯子想送你,最新的小画书都没舍得买……” 苏太太看着他的脸,就这那复杂的表情又哭上了,脸上像打翻了油彩。 苏倾没抬头看她,转身从这尴尬的场面中轻巧地走了出去,去厨房做饭,背影纤弱而静默。 吃饭时,苏太太仍在抽泣,边哭边悄悄打量苏倾。苏倾还是像往常一样给苏煜盛汤,看着他吃饭。 要苏太太道歉,她是绝对拉不下脸的。她只是往苏倾碗里夹了一大块鸡rou,闷声道:“倾儿你也吃吧。” 苏倾微笑:“谢谢妈,我还不饿。” 苏太太心里一阵发慌,觉得哪里不对了,但又说不出。 现在的苏倾也会笑,也谦让,只是笑容里面客气,没了往常那股窝心热乎的劲儿。 她又想起回来的路上翠兰挽着她的手臂说的话,讲了半天,竟是给她儿子柱儿说亲来了。 这么看来,翠兰家闹这一出,是故意的,她辛辛苦苦养大的丫头,有人这就惦念上了。 她看了面对面坐的两个孩子一眼,心里犹豫起来,若是不能再做女儿养,也该快点收做了媳妇。 她拿筷子头搅和着粥:“你往后还是不要去见那个叶家少爷了,省得别人说闲话。” 苏煜抬起头好奇地听了一耳朵,马上被苏太太数落:“你也长大了,该懂点事,看好jiejie,知不知道。” 苏煜觉得他妈今天中了邪,竟然偏袒苏倾,筷子一摔下了桌:“我吃饱了。” 苏倾开始吃饭:“那可不行,明天我得将镯子和零钱还给人家。” 苏太太没词反驳她,忽然灵机一动:“那你带着狗去。” 苏倾有些头疼:“妈,我见客人,带着狗……” 苏太太知道那畜生凶得很,一闻见生人味就狂吠,有它在,两人说话说不长。 于是她坚持:“它身上脏,你顺便带它洗一洗,洗完快点回家来。” 于是第二天在那大石头边上,多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黄狗与叶芩对视。 苏倾一手拉链子,一手虎口卡着狗脖子,一刻也不敢松开。 苏倾生怕它乱吠,提前将它喂得很饱,指望着它吃饱了犯困,省得惊了叶芩。 黄狗倒是没叫,它龇牙咧嘴地瞪着叶芩,喉咙里不住地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尾巴上的毛都立了起来。 叶芩冷淡地看着它一会儿,猛然撑着膝盖俯下身来,跟狗脸贴脸。 苏倾放在狗脖子上的手猛地卡紧,心都冲上嗓子眼:“快离远些!” 黄狗却让这骤然的靠近惊得后退两步,低沉的呜噜声慢慢变作呜咽,尾巴往两腿间一夹,扭头扑通一声凫进水里。 苏倾看着狗在水里游,半晌才有点纳闷地说:“它怎么好像也怕你。” 叶芩正在仔细地看那只镯子,她挑得式样优雅舒展,也入他的眼。 他看着她撩水时露出的的手腕,想象这镯子在她手上的样子。听到她说话,才抽出思绪:“是你的狗太傻。” 见着个浅色瞳孔的扑到眼前就以为是兽,不是傻是什么。他决不肯承认自己身上有什么戾气杀气一类看不见的东西。 “它可不傻。”苏倾跟黄狗玩闹,回过头来笑,她头发上的水珠反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