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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优雅地落在装满魔药的柜子上,仿佛一团红云。 他拿过那封信看了下,邓布利多和雷古勒斯已经回来了,正在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二楼旅馆暂时停留,请斯内普立刻过去一趟,因为雷古勒斯的情况现在不太好。 老实说,猪头酒吧真的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但是邓布利多挺喜欢去,包括有时候和一些应聘教授职位的巫师的见面也会选在那里。雷古勒斯是这样,特里劳妮……也是…… 斯内普闭了下眼睛,魔杖轻轻一晃将那封信焚烧成了灰烬。他总感觉邓布利多选在那里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喜欢那个地方。 这位老校长的做事风格永远如此,亲善和蔼得让人提不起防备,但是有时候也总是带着一种灰色的意味。 猪头酒吧里一如既往的脏乱黑暗,厚重的羊膻味和一股雨天特有的潮湿泥土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里,几乎能呛人那样的浑浊。 邓布利多选的地方在二楼走廊尽头,视角很好的一个房间,能看到霍格莫德的相当一部分景观。 斯内普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雷古勒斯坐在椅子上,漂亮的灰眼睛里没有一点生气,脸色惨白得仿佛死尸一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吊线木偶。而原本应该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不知道为什么也来到了这里,正用他干瘦细长的胳膊紧紧抱着摇摇欲坠的雷古勒斯,充血的眼睛里雾蒙蒙的一片,嘴里不断轻声念叨着什么。 斯内普扫了这位布莱克一眼,将带来的魔药取出来打开,准备给他喝下去。克利切却忽然跳了起来,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惊惧激动,死死拦在雷古勒斯面前不让斯内普靠近:“没有人可以在克利切面前伤害雷古勒斯少爷,没有人可以!” “没事的。”雷古勒斯摇晃着支起身体,有点凌乱的卷曲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清朗的嗓音带着沉重的疲惫,“克利切你不用担心我,斯内普教授没有这个意思。” 这可不好说。斯内普挑了挑眉毛,把魔药递了过去。 门开了,邓布利多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紧紧拽着什么东西:“我怕他的状况会糟糕到来不及回到霍格沃茨,还好你来得很及时。” “你们去了格里莫广场?”斯内普说着,瞟了瞟那只正一边哭个不停一边颤抖着抓住雷古勒斯手的小精灵,意思不言而喻。 “是啊。”邓布利多点点头,然后走过来朝刚喝完药所以脸色有些缓和的雷古勒斯说道,“你先休息一下,不用着急,其他事交给我和西弗勒斯就好。你需要休息,别的不要去想。” 雷古勒斯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红蛇尾哨里的轻微麻醉成分让他很快陷入了安静的沉睡。克利切看到雷古勒斯不动了,顿时惨叫得好像把他绑在木桩上活烤了一样。 邓布利多花了好一会儿才让他分清睡着和死掉的区别。斯内普站在一旁,看得眼角直抽搐。 他走到阳台,空气里那种暴雨将至的水汽湿度越来越浓,天空中的乌云正森严阴暗到恨不得把整个霍格莫德都压碎那样,轰隆密集的雷声翻滚而来,气势磅礴如一整支军团的歌唱家在齐声高歌。 旅馆的厚重石墙把原本就已经虚弱无比的光线都割断,关上窗的话,灰光阴霾立刻扑面而来。 安抚好了克利切以后,邓布利多走了出来将阳台的门虚掩上,“他还好吗?” “如果没有这次的刺激,应该会更好。”斯内普颇为带刺地回答,然后在对方叹了口气以后又问,“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我记得我之前提议让他回布莱克家,你一直不同意。” “是雷古勒斯那孩子自己提出要回去的。他的记忆在很缓慢地恢复,这是你的功劳,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看着阴云下几乎没有色彩的霍格莫德说道,“那天晚上,他很晚了来找我,说一定要带他回去他曾经的家里。他隐约记起来他曾经交了一个东西给一个小精灵,很危险又很重要的东西,必须找到。” “挂坠盒?” 邓布利多抬手,一个黄铜色的古老精致挂坠盒从他手里跳脱出来,被银色的链子牵引着摇摇晃晃,上面有一条碧绿的蛇正在瞪着他。 “这是……”斯内普惊讶地看着它。 “一个魂器。”邓布利多接了下去,“就像我们之前推测的一样,他在制作魂器。”说完,他将挂坠盒收了回去握在掌心,看不出情绪的眼神从水晶眼镜背后透露出来,仔细观察着那个挂坠盒,“他的确可以称得上是霍格沃兹最出色的学生了。” “这个挂坠盒一直在布莱克家?” “是的,自从雷古勒斯把它从汤姆那里偷出来以后。” 斯内普回头快速看了一眼明显睡得不□□稳的雷古勒斯,克利切正跪在地上,忠诚地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我想那一定是一场很难忘的经历了。”斯内普完全能想象,不过他由衷地觉得雷古勒斯会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幸运了。他还能活着。 “而且代价巨大。”邓布利多附和到。 “现在的问题是,这是不是他唯一制作的魂器?” 还在他们快速交谈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女声从楼下的空地传来:“给我站住——!” 雷声还在继续,乌云逼仄得更近。金发的女孩从拐角处挣脱而出,一路朝酒吧跑过来,纷乱飞扬的长发舞动如旗帜那样,成为这里唯一的亮色。 跟在她身后的女孩是个高个子,褐色卷发蓬松的像只炸毛的动物,手里握着魔杖朝面前的金发女孩发射了一记锁腿咒。 金发女孩飞快转身用咒语抵消掉她的攻击,因为疾跑而显得非常气息不稳。 “你和你那个愚蠢丑陋的小玩意儿别想跑,把它给我交出来!”褐发女孩凶狠地冲她咆哮着,眼角处有一道很明显的血痕,仿佛差点被什么东西挖出了她的眼珠,这让她看起来更可怕了。 “不,绝不可能!它没有打算伤害你托尼娅,是你先觉得好玩,所以想用漂浮咒把它扔到火里烧死它才反击你的!”奥罗拉大喊,握着柏木魔杖的手微微发抖,但是更多的是因为愤怒。 差一点,托尼娅就以取乐的目的烧死了茶卷。 “它只是只毫无用处的宠物而已,低贱廉价,肮脏不堪!”托尼娅恶狠狠地瞪着她,“就像你们这个赫奇帕奇学院一样,全是一群没用的饭桶和泥巴种!” “闭嘴!你没有资格这么说!” 光芒激烈闪耀之间,托尼娅发现虽然对方不会主动攻击,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伤害到她。想到自己居然无法制服一个饭桶学院的三年级学生,她的怒火顿时更加旺盛,下意识地用了一个大概所有斯莱特林都会用的咒语:“Se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