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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是想不通,素来张嘴规矩闭嘴名声的大佬,昨晚上竟然厚脸皮摸上她床榻了。 秦野皱起眉头,表情再是正经不过:“我倒是想问你, 你昨晚上是做梦还是怎的,我只是抱你上床,你就搂着我手臂不放,非要我陪着你。” 姜媃讶然,狐疑地望着大佬:“我自己拉你上床的?还不让你走?” 大佬冷肃着脸,点头后就开始教训人:“男女授受不清,你同旁人也这样不成?好在我是你小叔,不和你计较,要传了出去,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姜媃半信半疑,她又不梦游,半梦半醒间能拉着他才怪。 可是,大佬表情又煞有介事,不像说谎。 秦野清咳一声,背着手说:“都要及笄了,嫂嫂你自己检点些。” 话毕,他竟还很生气的模样,转身就走。 姜媃抱着锦衾,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呀。 她没醉酒的情况下,怎么会发疯呢?所以,大佬在忽悠她? 小姑娘这厢还没想明白,那头出了房间的秦野脚步匆匆,差点没和端着热水过来的流朱撞上。 流朱退后一步,看了眼姜媃房间方向:“五少爷,可是要用早膳了?” 秦野冷冷地看她一眼:“不用,接下来几日我不得空,跟嫂嫂说,用膳不用等我。” 他丢下这句话,居然脚不拐弯,直接迁出战马,利索地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流朱皱起眉头,进了房间,见姜媃自个在那嘀咕着什么。 流朱踟蹰道:“少夫人,昨晚上五少爷可是在这房间宿的?” 姜媃点头,掀了锦衾,还没想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流朱好心规劝:“少夫人,容婢子多嘴一句,您和五少爷年岁不小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们又是最易让人猜忌的叔嫂关系,亲近归亲近,可还是要注意。” 姜媃抬头看她,表情有些茫然。 流朱晓得这对叔嫂自十岁起身边就再没长辈教导,故而很多东西应当不懂。 她边服侍姜媃梳洗边温言细语的说:“在一些人家,您和五少爷这年纪长辈就该寻思着定亲了,往后五少爷娶亲还要您来cao持,若是传出,五少爷和您同宿一室,这该多不好呢?哪家姑娘估计都不愿意下嫁了。” 姜媃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要她男朋友跟嫂子十三四岁了都还同睡一个房间,她也得炸。 姜媃遂赞同:“你说的对,但是昨晚上好奇怪啊,我跟小叔秉烛夜谈,后来我撑不住了就瞌睡了,再醒来就是刚才,小叔说是我拉着他手,不放他走的,可是我怎么没印象来着?” 听闻这话,正拿篦子给姜媃梳头发的流朱手一抖,没注意力道,扯断了几根姜媃的头发。 姜媃哎哟一声,捂着脑袋揉了揉。 流朱连声道歉,随后又小心翼翼问:“五少爷真是这样说的?” “是啊,我觉得他在跟我撒谎。”小姑娘磨着牙,但又想不通大佬为什么撒谎。 反倒是流朱想到某种可能,她倒抽了口冷气,瞥了铜镜里的姜媃好几眼,特别是她那张脸,看的甚是仔细。 好一会,流朱才浅笑道:“反正少夫人心里有数就成了。” “我明白的。”姜媃摆手,她又不是智障,哪里会不懂避嫌。 流朱服侍着姜媃收拾好,又领她去用早膳,说了秦野最近在北郊大营忙,兴许不回来。 姜媃也不在意,末了吩咐流朱有空就带点酒rou吃食过去。 大佬开始长身子了,这个年纪能一顿吃好几碗饭,可千万不能饿着了。 流朱笑意盈盈地应下,转头表情就冷了。 姜媃彻底闲了下来,秦野回来了,厉致远和龚清那些人,自然都是找他去了,也不会来打扰姜媃。 如此三五天后,姜媃听说龚清和顾修易要回京了,同去的还有慕清瑶。 也不晓得慕清瑶跟厉致远说了什么,厉致远竟是舍得放她自由,据传还给她一笔银子。 姜媃啧啧两声,无聊之时,就差人先行回了青州秦家安排。 秦野忙着上京,所以他们能在青州待的时间不多,老夫人顾氏要能一口气去了,那肯定省事,要不能就还得给她找个大夫,往后估计还会回去。 待到第六日,秦野居然都没回来过。 姜媃问了流朱几次,流朱只说,大营里头现在乱的很,秦野忙的脚不沾地。 姜媃遂熄了想去看他的心思,倒是流朱中途去了三次。 待到第四次的时候,她终于在主将书房里头见着了秦野。 彼时秦野正在跟几名伍昆旧部的将领商量着什么,见流朱进来,那几人很有眼色地先行退下了。 流朱将食盒里的饭菜摆上,等到秦野用的差不多了,她才开口:“五少爷,婢子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秦野夹菜的动作一顿:“是姜媃有事?” 流朱摇头:“少夫人跟婢子说,那日五少爷宿在少夫人房里,是少夫人强拉的,不晓得五少爷是否还记得这事?” 秦野眼神瞬间就冷了:“她跟你说了这事?” 流朱又摇头:“是婢子问的。” 她组织了下语言,继续说:“五少爷和少夫人如今年纪大了,同宿一室于礼不合,若是传了出去,于五少爷而言,只是多一桩风流美谈,但对少夫人来说,却无异于女子失贞不洁,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少夫人。” 秦野的脸色蓦地难看,他放下竹箸,一身的气势阴翳不善。 流朱半垂眼帘:“既是叔嫂,五少爷就该同少夫人保持距离,做一辈子的叔嫂。” “哼,”秦野冷笑一声,如鹰隼般盯着流朱,极具侵略性,“这些话,都是她让你说给我听的?” 流朱面无表情:“不是,都是婢子多言。” 闻言,秦野身上气势一顿,竟是多少收敛了一些回去,他重新拿起竹箸,继续用膳,并道:“不是她说的,你便少管闲事。” “五少爷!”流朱皱眉,很是不赞同,“你若是为了少夫人好,就应当同她保持距离。” “闭嘴!”秦野喝了声,眼神森寒如挟裹着冰雪的冷风,割的人皮肤生疼,“她不是我嫂嫂,我自有主张,轮不到你插嘴。” 流朱只当秦野是鬼迷心窍,心里一急道:“五少爷,你当真是……是……”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来,只是那震惊的表情已经表露出来了。 秦野轻描淡写地点头:“你贴身伺候她,应当晓得她到底有多好,你觉得这世上,谁值得她托付,能一辈子每一天每一夜的都把她搁心窝上宠着?” 流朱被这话给慑地倒退两步,她张了张红唇,竟是呐呐无言。 她混迹江湖多年,见惯爱恨情仇,又哪里不知秦野说的十分有道理。 今日能你侬我侬,明日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