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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起来, “这可是咱们养老的好地方,我为了找到这里,可是跟三哥磨蹭了好久,才买来的风水宝地。” “若是我没记错,三月插秧过早了吧?”卫玠转头看向乐霖,目光灼灼。 乐霖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卫玠这厮太聪明,莫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卫玠金玉编钟一般的声音传来,“中记载:西南黑水之间,百谷自生,冬夏播琴。” 乐霖后退一步,糟糕这厮发现了她的二季稻了吗? 卫玠抬高下巴,覆手于后一副要审问乐霖的模样,乐霖则是一边看着脚下,一边往后走去。 “中记载:稻先时者,多秕厚糠,薄米多芒。”卫玠打量着乐霖,嘴角一侧扬起笑容,看的乐霖心中发毛。 该死,她忘记卫玠这厮酷爱读书,肚子里的存货不少,怕是真的知道这三月种水稻的意思吧? “祖父曾提到江东之地多种双季稻谷,怕就是此物吧?”卫玠的笑容让乐霖感觉自己被卫玠看了一个透彻,这厮还是少年那般,不给她留半分余地啊。 “夫君……你知道了……”乐霖连忙堆上笑容,“我这不是想着战乱之时,多学点东西,有助于咱发家致富嘛。再说……这粮食多了,不也是好事?” “这双季稻着实是个好物件,难得你这不爱读书的人能识得此物。”卫玠不仅没有表扬乐霖,反而予以打压,让乐霖嘟起嘴巴来。 “夫君……你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难得?我这不是想着咱们以后能有个养老的好地界儿嘛……”乐霖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说道。 “我刚才看到一些我在洛阳做军需右司马时的旧面孔,怕是你帮我安顿老弱残兵,就是安排他们种这双季稻吧?”卫玠的笑容让乐霖横下心来。 “先说好哈,这里是咱养老的地方,我可是给你交了家底了。你可不能把咱这里的粮食无私奉献出去……可能不弄得咱连最后的米粮都没了。”乐霖横了一眼卫玠,“你听见没有?” “你呀……”卫玠伸出手抚了抚了乐霖的发顶,“看来我当真是娶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夫人。” “那你喜不喜欢这里?”乐霖一脸希冀,忘了方才的尴尬,只想着过以后的小日子。 “这里……甚好……还可以多生几个胖娃娃。”卫玠走近乐霖,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 “你……讨厌……”乐霖跺了跺脚,跑向两人所住的房屋,卫玠笑着摇了摇头,再次环顾四周,看来他有些计划可以提前进行了。 王玄正看着吴郡之地的书籍,他需要知道吴郡之地所有的信息,以便明日能帮助叔宝夺取一些自主权,尽管知道堂叔王导自来霸道习惯了,可他还是想试一试。 正在迎着阳光看着书,小厮良渚快速跑了进来,脸上一派喜色,“公子,老爷来了。” 王玄抬起头,一脸疑惑,“我爹?他不在青州,会跑来徐州?你当我笨啊?” “不是笨,是蠢。”门外传来王衍的声音,王玄连忙站了起来,嬉皮笑脸的走到王衍的身边。 “哟,爹,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北风啊?”王玄刚说完,头就被身后的王澄给了一下。 “北风?还南风呢。”王澄是王衍的亲弟弟,字平子。 “哟,二叔,你也来了?你也是北风刮来的?”王玄揉了揉后脑勺,往后退了几步,依旧不正经的开着玩笑。 “我是北风刮来的,你爹是北风吹来的,那你呢?”王澄扑哧一笑。 “我啊,是北风飘来的……”王玄得意的抬高下巴,这一下更是逗着王澄笑声不断。 “平子,你听这小子瞎掰。”王衍翻看着王玄桌上的书,转过身看向自己这个儿子,眉头紧皱,“你为了明天的会议,会这么用功?” “爹,自从您英明神武将我推给表哥景文,我就跟景文表哥好好的习文练武,如今颇有长进呢。”王玄一副“我有好好学习”的小模样,可惜这样的表现是无法打动王衍的。 “颇有长进?呵……好啊,背一段再写一篇策论来看看。”王衍停下翻书的动作,转过头看向王玄。 “啊……阿嚏……阿嚏……嘶……你说这天哈,怎么这么冷哈……爹……我去给你补些炭火哈。”王玄脚底抹油,还不等王衍说一句,便开溜了。 王澄又是噗嗤大笑起来,王衍斜了一眼王澄,没好气的笑了起来。 “大哥,你瞧瞧,眉子多像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王澄还嫌不过瘾,揶揄起自己的兄长来。 “是吗?你小时候似乎也不爱读书吧?咱们甭五十步笑百步,自损八百。”王衍显然不肯吃亏一句。 “得得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哥,这车旅劳顿的,我得去睡一觉,你也早休息哈。”王澄伸了个懒腰,才走到门口,却被王衍叫住。 “平子,明日该说哪般话,你莫要忘了。”王衍嘱咐了一句。 “放心,士衡的事情,我绝不会马虎。”王澄笑了起来,转身离开。 王衍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走向案桌,翻看着王玄在读的书,过了一会,王玄一如皮猴一般,又窜了回来。看到王衍一人端坐,便狗腿的跑了过去,给王衍倒着热茶。 “爹,请喝茶。”王玄斟上一杯茶。 王衍端起来,轻吹一口热气,热水入喉,驱赶了不少寒气,让他眉头舒展了起来。 王玄给王衍捶着肩膀,热络的问道:“爹,你这次带二叔来,可是为了陆士衡的事情?” “你又知道了?”王衍端着茶杯,也不见有笑容,语气平淡。 “这世上谁人不知二叔跟陆士衡的事情啊?”王玄撇了撇嘴,颇为嫌弃的说道,“二叔跟陆士衡在咱们府上喝醉,二人醒来之后,二叔看见我娘让碧浣去街上担粪,指责了我娘几句。我娘抄起扁担就对着二叔一顿乱揍。可怜我……不过一个光屁股的五岁小孩,被我二叔拿来挡灾。” 王玄抹了一把辛酸泪,很是伤感的说道:“可怜我那光滑稚嫩的屁股,被我娘一扁担揍成了猴屁股。而二叔还不罢休,跟我娘对峙就对峙吧,总是举着我挡着扁担。而我娘呢?她也不知道虎毒不食子,脾气一上来,连我也是一顿猛揍。陆士衡那厮就在一旁看热闹,至今想起来,都是一把同情泪,难以向人索呢。” 王衍噗嗤笑了起来,他还记得,那时候王玄不过五岁的年纪,被王澄举着当成盾牌,躲避他妻子郭氏的模样。时光如梭啊,仿若昨日一般。 “爹……你当时就不知道把我抢过来,然后看着二叔挨揍吗?”王玄埋怨的说道。 “你还委屈了?”王衍不答反问。 “那当然委屈,我那二叔看我娘气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