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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仁。 但,她父亲如此死去,岂能就如此白白而去? “三哥,父亲如此去了,岂能毫无水花?”乐霖眼睛放出了狠厉,一如狼一般。 “小妹,该如何制造水花?”乐凯看向乐霖,他需要知道小妹打算如何做,而他又能做哪般。 “小妹,你可是再说后日顾荣商讨的事情?”乐肇马上明白了症候,这确实是个反击的好机会…… “在二哥和大哥到来之前,在我还不知父亲去世之前,抢下机会一战雌雄吗?”乐谟也瞬间明白了乐霖的意思。 “父亲曾说中,刘备与吕布在徐州和下邳之间互换城池,而曹孟德斩获徐州与下邳。既然司马颖如今当了皇太弟,那便是要直取下邳,再取徐州。既然如此,为何不给司马颖一次刀刃相见的机会?”乐霖再也不喊司马颖姐夫,反而直呼其名,在她的眼里,父亲死的那一刻,此生不再是亲戚。 “下邳之战……若是我猜的没错,明日王衍会带着王澄亲自来,按照王澄和陆机的交情,王澄必然会为陆机叫撞天屈。故而,吴郡士族的怨气沸腾。届时,东海王司马越必然要出一个司马王族之人前去下邳与司马颖一战,而下邳失去,还有徐州,只要王敦不输,故而下邳不管输赢,都能平息民愤。”乐肇分析着局势,他需要借着小妹的思路,尽快的找到给司马颖损伤的机会。 “可下邳谁去,才能给司马颖即便战胜也不得军心、民心、将心、臣心的机会呢?”乐谟皱起眉,他也想给司马颖绝无翻身,只配做傀儡的狠命一击。 “王导有个很好的兄弟,此人名曰王旷。而王旷是琅琊王司马睿姨家表兄,王旷的妻子又是卫玠堂妹卫蓼,小妹最近还给卫蓼新生之子送过满月礼。你可还记得?”乐肇到底是做过太子太傅的,满朝文武家常里短,全在他的肚子里。 “记得,当时卫蓼的孩子取名很奇怪,名曰王羲之。我记得很清楚。”乐霖点着头。 “卫蓼的丈夫王旷?那王旷、王敦、王导可都是王览的亲孙子。王旷和王敦的感情更是深厚,看来王旷去下邳,王敦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下邳战败了。”乐谟恍然大悟的点着头。 ☆、第一百九十章:夜雨之下卫玠归来 “王夷甫派王玄跟着司马睿,其意图如何, 真当他人不知?既然父亲与王夷甫做了安排, 那我们让司马睿和王旷早早暴露于人前,又何妨?只要司马睿和王旷去了下邳,那司马颖定会在下邳再次折了他的大将!也会因着接连战败, 让人想起七里涧二十万人全军覆没的羞辱!以此, 司马颖之军便会战斗力锐减!”乐肇冷冷的说道。 “二哥, 这便是我所想的。”乐霖要司马颖再无手掌乾坤的机会, 再也没有! “听闻卫夫人在吴郡专门教授士族子弟书法,这卫氏崛起,妹夫回来之时也有一席之地。二弟,好安排。”乐凯是真的将卫玠放在了心里,当成了一家人。 “这是自然。毕竟妹夫的卫氏在吴郡联姻众多,父亲既然给妹夫安排了退路,我们就要给妹夫安排生路才是。父亲也说王夷甫会来吴郡,这说明陆机之事, 这些人会发挥到极致。故而, 我们还是要好好想想怎么引导话题。”乐肇嘱咐着,他不希望王衍带偏了思路。 “二哥, 放心,这件事,我定会做好。”乐谟的话让乐肇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们还是商量一下为好,小妹,你明天跟着老三去, 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也好照应。”乐肇还是希望乐霖参与其中。 “好,二哥。”乐霖点着头,他们要做十足的准备。 翌日清晨,乐谟才来到府衙,便见到山遐拿着折扇,摇摇晃晃而来,“老兄这是前往何地?” “山公子?”乐谟转过身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山遐,“何事将你这会稽内史吹来的?” “嗨,这不是年底,吴郡太守敕令我们会稽内史前来报备今年会稽郡的进项嘛。对了,我听闻……”山遐凑上前来,神秘兮兮的说着,“你那妹夫这几日回来了,可是真的?” “我妹夫?”乐谟想了想,四下看看,笑声跟山遐说道,“我那妹夫确实回来了,他脸色不好,说是跟大妹夫告假之后,特地来找眉子喝酒。你也知道眉子,素来跟我那小妹夫交好,自然两人凑在一处聊了许久。” “哦?你那小妹夫只是找玄公子喝酒?他们可是聊了什么?”山遐一脸兴趣的问道。 “也不知道聊了哪般,只知妹夫心事重重而来,心事重重而去。只说了句去朝歌,便走了。但他素来神出鬼没的,确实不知啊。”乐谟双手一摊,一副自己也不清楚的模样。 “心事重重去朝歌?”山遐眼珠一转,像是想起什么来,低声说道,“不是来找眉子说合哪般事情吧?” “或许是有什么事,害怕了,觉得兜不住了,所以才来见眉子的吧?话说山公子,你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可是知道这是怎回事?”乐谟一副好奇的模样。 “或许是让眉子帮忙吧。至于帮什么忙,我也不知啊。走吧,吴郡太守还等你我。”山遐拍了拍乐谟的肩膀,率先走入司马睿的府邸,乐谟望着山遐的背影,眼睛闪了闪,看来山遐知道的事情不少。 傍晚时分,传来幽州的消息,说是和演在幽州之地惨遭王浚斩杀。 本是吃着晚饭的乐霖,瞬间没了食欲,缓缓放下碗筷,她抬高下巴,尽量避免泪水流出。乐谟看着乐霖快步离去,刚想追上去劝说,却被乐肇抓住了胳膊,乐肇摇了摇头,乐谟叹了口气坐下。 乐霖晃晃悠悠的回到卧室,面墙而坐,泪水扑簌簌的落下,她知道这个消息并不代表卫玠真的死去了。可是这样的消息,对她而言还是哪一接受。哪怕是一丝的危险,她都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卷入其中。尤其是父亲离去之后,她不希望自己的夫君也惨遭厄运。 她从腰间取出他给她的订婚玉佩,这玉佩之上还有当初他的气息,仿若宝贝一般捧在心口处,紧紧的咬着嘴唇,克制着哽咽声传出。 外面细雨飘起,应了她的心情,也寒了一室的温暖。 此时乐府一人身披蓑衣快速从窗户闪入,乐凯听到声响,一个龙腾,伸出手去扼制对方的肩膀,对方一个滑溜转身,躲开乐凯的擒拿手。 乐凯不罢休,双手伸出,朝着蓑衣人的双肩而去,蓑衣人左侧,虽是躲开了乐凯的擒拿,却没躲开乐肇的锁喉。 乐肇的武艺并不在乐肇之下,他伸出手挑开蓑衣人的草帽,发现来人竟是卫玠。 此时的卫玠一脸憔悴,稀松的胡渣子,眼部有了黑圈,显然是连日未曾有过好眠。 “妹夫?”乐谟错愕的看着来人,乐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