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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遹的怒气更深了一点。 “习惯了?还不止一次?是何人这般大胆?啊……是贾谧对不对?”司马遹的鼻孔都因着怒气张大,“好你个贾谧,竟然敢如此对待孤的谋士!看来这一场夺权之战,必然要拿他祭旗不可!只是……叔宝可有法子?” 司马遹的话正中卫玠的心思,他正等着司马遹这般怒气,也好让他假借东宫的名义,给贾谧一次好看。 也好报了,珈蓝寺被羞辱的仇。 他卫玠从来不记仇,因为他会在三天之内,当场报仇! “太子殿下,若是想惩处贾谧,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卫玠轻叹一口气,“你该知道这琅琊王家到底是恼了这孙秀,而这贾后派出的人,臣猜测应该是跟乐尚书关系甚好的。” “你是说潘岳?”司马遹立刻反应过来。 “太子殿下果然聪慧,正是潘岳。”卫玠点着头,继续说下去,“若是潘岳去说项,这乐尚书与潘岳到底是关系亲近,难免有失偏颇,而贾后若是属意琅琊王家,必然要给孙秀一个惩处。所幸这孙秀自幼跟潘岳也有仇怨……若是……” “若是如何?”司马遹真的紧张起来,若是贾南风丢了潘岳这谋士,当真是斩掉臂膀了。 “若是孙秀知道将他置于死地的人是潘岳,想必孙秀一定会蓄意报复,届时,不许东宫出手便可以观到结局。而这结局若是将石崇也拉下水,由大难不死的孙秀亲自主导。贾后和贾谧的财政大臣和第一谋士便会同时消失。如此惩罚,不必当众指责,争一个是非高下来的好?” 卫玠的话让司马遹缓缓的点着头,这显然是最好的办法,毕竟借刀杀人,手不沾血,敌人已然身首分离。 ☆、第五十七章:小气偏执的卫玠公子 司马遹的眼镜盒明亮了起来。“如此,叔宝倒是所言极是, 只是, 眼下这贾后虽然派去了潘岳,可这赵王又怎能按兵不动?” “这赵王当然不会按兵不动,自然会有所行动。只是这行动之人, 必须要恰到好处的人。”卫玠的话让司马遹皱起眉来, 只听卫玠接着说下去, “毕竟能让琅琊王家听进去的人, 确实不多,尤其还能力挺赵王的人。” “你是说琅琊?”司马遹听出了卫玠咬字的意思,“琅琊王司马睿?” “太子殿下,正是此人。”卫玠的点头称是,“果然太子殿下就是聪慧。” “这景文不是一直都想着跟东宫走近吗?怎么又成了赵王的人了?”司马遹颇为不解的问道。 “毕竟那一次帮衬了孙秀,总要去做个样子。”卫玠的回答让司马遹皱着眉的松开。 “如此,这景文到底还会帮衬东宫了?”司马遹得到的信息如此,却又不太相信。 “目前看来, 该是如此。”卫玠的话让司马遹又陷入了另外一种疑惑。 “叔宝, 那么这景文又有何价值?”司马遹的问题让司马颖也跟着好奇起来。 “这世上的人,但凡有感恩心的, 必然是经过大难不死,才能感激那临门一脚救了他的人。这便是所谓的雪中送炭,救人于水火。而这大难不死的人,往往会记恨,把自己往死里逼得的人。故而, 任其疯狂,但也要救助那把有利于太子殿下的刀。”卫玠的话让司马遹扬起嘴角。 “景文会在关键时刻救了孙秀,还是我东宫救了?”司马遹挑眉询问着,他倒是好奇,这个功劳到底谁来占。 “殿下要的是不过是典狱司派系的忠心,这典狱司如此多的人,自然能牵动各个世家族长对殿下的期待。至此人心收揽皆在掌中,又何必在乎孙秀的心?左右孙秀总是跟赵王一体,而赵王并不体谅殿下,又何必索要这点恩惠?”卫玠的话让司马遹抬高下巴。 “那孙秀如此见风使舵的人,孤还不至于稀罕。只是这典狱司派系仅仅是孙秀的作用?”显然司马遹不信。 “自然不仅如此。毕竟这了然能带动的是各大世家的丑事,而这孙秀能克制琅琊王家的气焰。但到底会有擦枪走火的危险,若是有一人在这次典狱司在了然和孙秀之间疲于奔命的时候,能够以琅琊王家的身份来主持大局……或许,对太子殿下日后的路,更是一方助力。”卫玠的话让司马遹愣住。 “琅琊王家?谁?”他好奇,这琅琊王家除了王衍、王戎两兄弟,以及今夜挑起是非的王敦,还有谁。 “不知太子殿下可知茂弘?”卫玠这话才出口,司马遹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王导字茂弘,小字赤龙 、阿龙。父王裁,官至镇军将军司马。王导年少时就风姿飘逸,见识器量,清越弘远。十四岁时,陈留高士张公在见到他后非常惊奇,对他的从兄王敦说:“这个孩子的容貌气度,是将相之材。” 王导最初世袭祖父王览的爵位即丘子。后被司空刘寔任为东阁祭酒及迁任秘书郎、太子舍人、尚书郎,他都未到任。 “你是说那个将相之材的王导?”司马遹自然听说过此人,这个人差点做了他的太子舍人。 “那茂弘与处仲到底是最好的兄弟,如今这处仲如此与孙秀争吵,自然需要一个解铃人。而这解铃人,茂弘未必不是个好选择。”卫玠的话让司马遹眉眼一转。 “叔宝,你这是皆由椒房放权,给孤送一份大礼?”司马遹显然明白了卫玠的苦心。 “太子殿下,这王佐之才,若是能争取,又何必放过?不知这大礼,你可愿意收下?”卫玠的话笑容感染了司马遹。 “既然是叔宝亲自看中,孤自然是欢喜的。”他长叹一口气,“孤有叔宝这般谋臣,当是孤此生万幸。” “太子殿下,不知叔宝可否自荐?”卫玠的话很突兀,让正在感慨的司马遹愣住。 “叔宝,要作何?”司马遹的问话逗笑了一旁听着的司马颖。 “殿下,叔宝不过是想要去乐尚书的府上,与潘岳和景文相见罢了。”司马颖的话提醒了司马遹。 “哦?叔宝,这乐尚书府如何能见到茂弘?你去……”司马遹显然没明白卫玠的意思。 “太子殿下,臣来这东宫之时,便知贾谧去了椒房。如此事件由处仲所引起,这茂弘怎能容许琅琊王家出乱子?即便有夷甫和濬冲兄弟,可终究是处仲是从兄,而茂弘更是与处仲近一些。自然远近之时,当下立判。”卫玠的解释给司马遹燃起了亮光。 “叔宝,你这是何意?”司马遹还是没理解。 “也就是说,琅琊王家内部有纠纷。这茂弘和夷甫正在一较高下。若是此时有处仲事件,谁处理妥当,谁便能够得到家族最大的支持。故而叔宝猜想,这茂弘一定不会放过此时最佳时期,一举拿下家族最大资源的。毕竟,家族大了,总是会生出是非的。”卫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