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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是个慈悲心肠,心说教育的意义是什么呢? 撇去那些官方的言论不谈,反正教育的意义绝对不是考试那么简单。 教育的意义囊括的东西有很多,自然也有怎么帮助学生重新爱上学习。 她准备违背一下老师的原则,背着手,从讲台上走了下去,不动声色地站在了苏雪桐的后面。 苏雪桐专心致志地抛出了钢蹦,嘿,又是字朝上,已经连续三次了。 她皱了皱眉,提起了笔。 这是道选择题,选C是正确的。 化学老师见她在括号里写出了正确答案,意外了片刻,心说这孩子的运气可真好啊! 紧跟着苏雪桐又抛出了钢蹦,还是字朝上。 这道题也还是选择题,却是道多选,AC的答案是正确的。 如果说一次是蒙对的,那紧跟着的二三四次呢! 原本想要偷偷指点的化学老师,悄无声息地从“迷途知返”的面前走了过去,她的面容平静,内心却似有龙卷风在呼啸。 考试结束的铃声震耳欲聋地响起。 苏雪桐将试卷交了上去。 化学老师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后,心底有千言万语想跟眼前这个孩子说,却又强行压制了回去。 等她抱着试卷回到老师办公室,拉着班主任张老师的手说:“你们班那个苏雪桐,简直是个天才啊……” 天才苏雪桐一学期缺了小半学期的课,考了个全班第三十名的成绩。 领通知书那天,苏自有特地请了假来给女儿开家长会。 当班主任老师说:“这次考试,我们班有一个进步飞速的孩子……” 张老师明明没有点名,可苏自有的腰板还是挺的笔直,这可比当年他考上军校,还要让人高兴。 家长会完毕,张老师还特地留了苏自有单独谈话。 她看了苏雪桐所有的卷子,除掉那些空着的题,答题的准确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化学老师的意见是,这孩子看着是个十级的初学者,实际上,已经修炼到了八级,甚至于九级。 张老师觉得化学老师有些夸张了,况且这也不好跟家长明说啊,难不成直接告诉家长,你女儿什么题都会,可是她就是不写。 搞不好家长一生气,回家还得来个棒打出气。 张老师思前想后,“雪桐爸爸,雪桐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咱们要共同努力,没准儿下学期孩子还能闯进前十名呢!” 全班三十名,都已经是意外惊喜了。 前十名的话,苏自有只在女儿上一年级的时候幻想过,后来他就认命了。 但场面话还是要说,他看了看身边越发水灵的小姑娘,道:“是的是的,我对我女儿很有信心。” 开车回家的一路,苏自有的嘴巴都没合拢过。 苏雪桐小心翼翼地想:唉,还是没有把握好进步的尺度! 果不其然,回到家之后,苏自有大声地跟白汇美炫耀来着。 “汇美,桐桐这次考的非常不错,全班第三十名呢!” 白汇美惊愕地半天说不出话。 就连刘爱娇都惊讶了一下,没过脑子,下意识问:“桐桐啊,你们班考试的时候,所有的学生是坐开的吗?” 苏自有一听这话,眉头不自主就蹙到了一起。 但保姆毕竟是外人,他不好发作。 偏偏这时白汇美笑着说:“爱娇嫂子,你说什么呢!咱们桐桐可不是那种爱抄袭的孩子!” 这话听起来是向着自己的,可苏雪桐觉得重音是在抄袭两个字上。 她淡淡地说:“爸爸,我上楼了。” 沉闷的脚步声,仿佛烙在了苏自有的心上,他不悦地瞪了瞪白汇美,紧跟着上了楼。 苏自有进了苏雪桐的房间,见女儿面无表情地将书包放在了书桌上,压低了声音说:“桐桐,你别怪你阿姨,毕竟她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可能不是太能了解为人父母的感受是怎么样的!” 白汇美刚刚那句话也是一时冲动没过脑子。 苏雪桐变得越来越好,让她惊慌失措,反复地焦虑着。 夫妻这么些年,她自然看得出来苏自有是真的生气了。 她紧跟在他的后面,也上了楼,道歉的话还在腹中酝酿,才走到苏雪桐房间的门口,就听到了丈夫的话。 一股子酸苦的滋味涌上了心头。 是啊,她就是不能了解为人父母的感受,可他怎么就不能成全她呢! 白汇美的脚步顿下,一转身,回到主卧,砰的一声摔响了房门,震得整个二楼都仿佛跟着晃动了一下。 刘爱娇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缩着脖子收拾行李。 人嘴两张皮,一松,祸起。 第二日,刘爱娇提着行李离开了苏家。 苏自有和白汇美谁也没提过完年后再让她来的事情。 刘爱娇坐上火车后叹了口气,给人当保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在苏家做了这些年,儿子娶媳妇的房子有了,这往后啊,她哪也不去,就留在家里带孙子。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穷窝,更何况她的穷窝窝里有儿有女。哪像那些个富人,挣了那么多钱,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苏雪桐一放了寒假,这个家里就又多了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 不过可能是越临近年关,外面的饭店关门的越多,司南往苏家搬了整整一后备箱的年货后,也不再客气,每天晚上准时七点回来,跟苏家的人一道吃晚饭。 白汇美虽然在跟苏自有冷战,可旅游的事儿该办还是在办。 白汇美故意在饭桌上提起:“反正司南也没事儿,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旅游吧!” 留了司南一人在家,苏自有挺不好意思。 司南还没有回应,苏自有便道:“对啊,司南跟我们一起,你英语好,刚好可以做我们的向导。” 恭敬不如从命! 司南也没有机会反对,何况苏自有的话才落地,白汇美那儿直接给旅行社打了电话,要多加一人。 白汇美这个人对谁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回如此殷勤,处处都透着古怪。 苏雪桐低着头喝汤,不由抬头朝她看了过去。 白汇美放下电话走回餐桌,一对上她清澈的眼睛,不自然地解释:“人多,热闹。” 根本没人问她不是嘛。 苏雪桐又垂下头,继续专注碗里的鱼汤。 苏雪桐喜欢吃鱼,可自从刘爱娇走了之后,鱼就再也没出现在苏家的餐桌上。 今天这鱼汤,是司南做的。 苏雪桐喝了三碗,越喝越觉得这个鱼汤的味道很是熟悉。 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喝过,可那个味道就像是印在了骨髓里。 她悄悄地偏了下头,司南那张如玉雕一般的脸近在眼前。 他的眼眉低垂,睫毛又长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