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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 他做了好几份工作,可没有一份能让他迅速捞到金。 这时候,有个同乡告诉他,赵翠儿也在这里,并且混的不错。 自尊心和廉耻心这些东西,能伸能缩,只要一想起哑巴开着那辆汽车从自己的面前驶过去,刘保国就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原则。 人要是会做梦就好了,一睁眼一闭眼,他就成了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而不是如今一事无成的自己。 可时间飞逝,当真宛如做梦。 又三年后,刘山马上要参加高考了。 他也想靠jiejie和姐夫毕业的科大。 但陈默尔的成绩,离科大的分数线还有十万八千里。 刘山很是想不通,这些年他在陈默尔身上下的力气并不少啊! 怎么陈默尔就没有像他姐那样,成为奇迹呢! 不过这是他左右不了的事情,用司慧茹的话来说,她要是不学,谁也不能割开她的脑袋往里灌啊! 司慧茹抱着报考手册研究了三天,终于给陈默尔找了一个首都的三流大学。 刘山也嘘出了一口长气,不在一所学校就不在吧,至少还在一个城市里。 他铆足了劲想要创造一个奇迹,可高考前的那天夜里,他坏了肚子,一夜跑了好几次厕所,第二天一早出门考试的时间,腿肚发软,浑身冷汗。 刘山当天就知道了,他肯定考不上科大了。 高考完后,刘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 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像陈默尔那样,选个三流大学,另一条就是复读。 他不甘心啊! 寒窗苦读了这么些年,他真的很不甘心。 刘山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jiejie、姐夫,司慧茹和陈默尔都在。 他二话没说,跪在了苏雪桐的跟前,痛哭流涕:“姐,我想复读!” “复就复吧!”苏雪桐的语气平淡。 那个陈默尔也是有意思了,从司家回去后,辗转反侧一夜,做了一个吓坏了司慧茹的决定,“妈,我也要复读。刘山考哪所大学,我就考哪所!” 司慧茹惊得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不可思议地问:“你确定?” “我确定啊!”陈默尔信誓旦旦地说:“mama,你要对我有信心。” 司慧茹心说,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儿。 她板着脸问:“默尔,你该不会是看上刘山了吧!” “mama,不要用你的老眼光看人。刘山虽然无父无母,可我相信未来的他一定会很优秀,根本不需要祖荫。” 司慧茹的脑壳儿轰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陈郎峰晚上九点回家,一眼就发现了老妻的不大对劲,问了句:“怎么了?” 司慧茹从床上翻坐了起来,悻悻地说:“老陈啊,你女儿……” 她忍了又忍,到底是没把陈默尔因为个男人准备上进的事情给泄露出来。 不管是因为谁,上进总归是一件好事…对的吧!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女儿要复读!” “复读?”陈郎峰眯了眯眼睛。 他到底是思虑周全,很快就叫来了陈默尔,敲了敲桌子,道:“复读可以,但得给我立军令状!” “立就立!”年轻的姑娘受不得激,当下就拿来了纸笔,问:“怎么立?” 陈郎峰弹了下烟灰,示意她不忙,“我问你,你想考什么大学?” “刘山考哪个,我就考哪个!”陈默尔的语气很大。 陈郎峰点了点头说:“行!那你就写,若是考不上刘山所考的大学,就自动放弃上大学的机会。” 陈默尔吓了一跳。 司慧茹也吓了一跳,在他的身后喊:“老陈!” 怎么能立这种军令状呢?那可是女儿的未来。 陈郎峰将烟头按灭在了手边的烟灰缸里,不容人反驳地道:“立吗?” 陈默尔咬了咬下唇,豪气万千地说:“立!” 人一旦没了退路,除了硬着头皮猛上,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陈郎峰这一招叫釜底抽薪。 陈家是个不眠夜,司家也是。 苏雪桐怀孕五个月,脚踝开始水肿。 司铖给她倒好了热水泡脚,刘山就等在浴室的外面。 他还有话要跟jiejie说。 司铖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他的身旁过去。 “姐,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刘山眼巴巴地看着泡脚的苏雪桐问。 “没有啊!”苏雪桐说。 “可我自己对我自己挺失望的。”刘山叹息。 苏雪桐可能是最近怀了身孕,连心性也跟着调皮了起来,她莞尔一笑,“比原先跳水塘那会儿可好多了……我愿意看见现在这样的你。” 后一句倒是认真的。 刘山又红了眼眶儿,“姐,我以后一定能行,能成为你的骄傲,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其实现在的日子已经够好了! 但是刘山说起了以后,苏雪桐忍不住向往,她一只手抚上了自己隆起的肚子。 肚子里的孩子似感受到了她的抚摸,欢快地踢了她一下。 旁的人可能都觉得时光太慢,只有她希望时光慢一点,再慢一点。 司铖算着水约莫要凉了,又从屋子里出来,拍了拍刘山的肩膀,示意他让开。 其实刘山也能扶苏雪桐起来,可姐夫更喜欢他自己来。 刘山让到了一边,只见他姐夫伸出了手,jiejie像个老佛爷似的被搀了起来。 两个人回了房,刘山忍不住感慨,这是他见过的世上最美好的爱情。 若是有一天他和陈默尔也能这样…… 紧跟着,刘山摇买一点摇头,不会的,默尔的脾气比他姐坏了可不止十倍。 司铖扶着苏雪桐上床,替她揉了揉腿。 “睡吗?还是看会儿书?” “看会儿书吧!”苏雪桐道。 司铖拿了一旁的童话故事,明明是不爱说话的他,却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苏雪桐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她忽然打断了他,道:“司铖,你有没有想过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 司铖将书放到了一边,深深地看了看她,说:“大名留给姑父起,小名我想了一个。” “叫什么啊?” “悠悠!” “悠悠?” 苏雪桐重复这个名字的时间,司铖伸手关了台灯。 他扶着她躺好,温柔的在她耳边耳语:“对……这个名字熟悉吗?” 苏雪桐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真的觉得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 自打有了身孕,她这记忆能力比先前还要差了,她迟疑地问:“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对吗?” “嗯!”司铖轻轻地发出了声音。 “那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苏雪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