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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声站在白九川后头,看着容渊的眼神不免戒备,容渊目光一动:“方卿?” 白九川与敖冰都僵了僵。 柳知意,字方卿。 容渊合掌道:“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白九川此刻万分地后悔,怎么没将他对那柳知意的情分也抽走! 她侧了侧身子,挡住敖冰:“魔君到底为何来。” 容渊笑吟吟地:“原本么,是为了求娶天君。” 这话说得就有意思了。 众神更加怒瞪他:哪来的脸皮!痴心妄想! 白九川眉心一跳,又听他道:“如今么” 随着他尾音的调调,白九川的情绪也被提起来了。 后头敖冰见势不对,急向白九川表白道:“臣不好男风!且除了您心中再放不下第二个!” 数道目光又从容渊身上齐刷刷转移道敖冰身上!有惊诧的,有看戏的,更多的是一副早该如此的模样。 容渊这才慢悠悠说完:“见了天君,便更想早点儿定下来了。” 敖冰因自作多情的举动脸色一青。 白九川叹气:“魔君还是回界罢。” “你不答应?” 白九川沉默。 有一瞬间,容渊的面容好像是扭曲了一瞬,又好像没有,他的目光在白九川与敖冰之间梭巡,语气冷下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一抬手,黑压压的一片乌鸦打头阵便要冲上来!白九川蹙眉:“你可知” 容渊截断她的话:“可别同我谈那些个大道理,”他笑了笑:“毕竟,花也没有心肝如何同人相比呢。” 这话如此熟悉,白九川没来得及想起在哪里听过,容渊再道:“这样吧,咱们单独谈谈。” 他盯着白九川,好似一副满不在乎,胜券在握的模样。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这是迫不得已。 白九川估计怎么也想不到,纵然对她没了情分,他还是靠着那一份执念,找遍天地尽头,才勉强将那些孱弱的光点聚集,放回心口,不然怎么办呢,心口总有一处是空荡荡的。可聚集以后,心口便更空了。 他心里明镜似的,是自己的不安猜忌一手将白九川推出去,却不甘心这样一直下去,他可听说,老龙王一直撺掇各路神仙上折,要给自家找一个玉帝儿媳!摸爬滚打杀了老魔君,坐上这个位子,他就迫不及待说服座下四使,带兵打了上来。后果如何,他不去想,也不后悔。至少他又能站在白九川面前了!至少她现在满眼满心,哦,她现在没有心了,他垂下眼,至少,她现在满眼都是他! “魔君还是赶紧回去罢。”容渊眉头一拧,就见白九川手一点,那一瞬间,他的周身法力凝滞了!她再一点:“这样最好,你说呢?” 容渊脸色沉下来,好像能滴出水, 他恨恨盯着白九川:“我们走!” 自此,魔君开启了他每半月一轮,带领魔军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挑战天庭的征程。容渊成了三界笑话却乐此不疲。边要保证魔界不得手,边要保证天庭不擅动,还有时时刻刻不停歇的三界大事,白九川心力交瘁。 第七十轮,白九川一脸木然接受了敖冰的提议。招敖冰为夫,这玉帝的位子便有苦力替她顶着,还不必引起天庭大战。 成婚的日子安排在容渊来闹事后的隔日,就图着个安宁,容渊却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得了压着的消息,带着乌乌泱泱一片魔就冲来了! 白九川惊讶地发现他竟在隐藏实力! 不过这也不能改变他打不过,所有魔加一起也打不过现在的开天斧的事实! 容渊被扇了一巴掌,狼狈地跌到在地上,仰视着一身正红嫁衣的人影。 其他魔见魔君彻底败北,顷刻鸟兽散。 白玉地上,只剩下孤零零的魔君一个人。 白九川望着他脸上红彤彤的巴掌印没再出手:“你好自为之罢!” 说着,她转身欲拉同样一身红装的敖冰走,身后突然传来癫狂的大笑。 她的脚步顿了顿,终究没停。 有好事的神仙看着容渊被一巴掌打成这样突然觉着这魔神也不过如此!却也不敢靠近,探过来几步,冲他啐了口:“该!” 容渊没在乎,只死死盯着那成双成对,毫不留恋的背影大笑。 他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抹了抹通红的眼角,大喊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敖冰小心看白九川一眼,白九川的脚步快了些。 “你不就为了这个么!不就为了这个么!” 身后传来一阵哗然,空气中传来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她一凛,猝然回头,见到容渊手里捧着一颗蹦跳着的心脏,胸口一个大洞,不断往外流血,他脸色惨白,见她终于回头,勾唇笑了笑:“喏,我还给你。” 吃了开天斧好容易修得的心的魔神本该不伤不灭。可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半刻钟过去,身下的血积了一滩,新的心脏也没长出来,胸前空洞还在,白九川冲过去,敖冰下意识抓她衣角,只抓到一片残影。 白九川到他身边时,他笑得更欢了,一对眼眸弯起来,风情无限。 “安回去。”白九川命令。 他摇头,带着满手鲜血,右手捉住白九川的右手,将她的右手扒拉开,温暖活跃的心脏被轻柔放过来,他隔空吻了吻她的心,倒下去。 白九川暴躁地转了半圈,终于还是认命地蹲下去,查看他的情况。 大婚理所当然地被破坏搁置。 一直昏迷着的魔君理所当然入侵拥雪殿。 咒术查明白了,心放回去了,他却迟迟不醒。 从一开始的心急如焚到平心静气也没用多长时间。 白九川坐在床边算了算,几百年吧。 也不算短,那时的替他上位的愣头青魔君孩子都快有孩子了。 他还没醒。 她点点他的额头:“何必——” 长长的叹息淹没在旁边香炉腾起的烟雾里。 一阵疲惫。也不打算回隔壁了,白九川枕着他的胳膊睡过去,夜里凉风透进来,窗边幔帐荡了几下,床上的人睫毛一颤,他缓缓睁开眼睛,妖冶的红危险而媚惑。他看着肩上的,她的侧脸,良久,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