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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景致一模一样。她皱起眉,仔细捋一捋脑海中的信息,发现并没有关于路径的选择,可见这并不重要。 她回到木屋,发现后头跟着的人都没了,屋里只剩下容渊一个人,在门口静静站着。 “走吧。”牵住容渊的手,她随便选了中间的路。 这路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土块与树千篇一律,越走越静谧,最后竟连那偶尔的鸟鸣声也没了。 快步走了好一会儿,白九川掏出手机,发现竟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动声色回头,容渊也显得有些累,不过还是对她抿唇,算是一笑。 心中那股不对劲儿的感觉更甚。 她笑着搭话“累了吧。” 容渊点头,还是那样腼腆而青涩地笑着,两鬓的汗珠不停往下掉。 她不着痕迹松开抓着容渊的手,在他诧异的目光里,给他擦擦汗,打开布包,便两只手在布包里翻找,不忘用余光瞥着他:“今儿走得早,忘吃东西了,我不太饿,你想吃什么?” 容渊轻轻道:“我……” 话音刚出,白九川迅速掏出一道纸符丢到他身上!也亏得这天师虽然是个半吊子,也有些真功夫,只听砰地一声,被符纸贴上的“容渊”便化作一抹青烟消失!同时,白九川周围的树木像疯了似的,快速移动,“刷刷……刷刷……” 它虽然消失,却并没有被消灭!只是将身影遁去,在树木的掩护下,不断向白九川重新逼近,打算给这个有点儿真本事的小天师致命一击! 阴冷的风声凄惨哀嚎,树枝越伸越长,快速移动的树干只留下残影,可白九川还是看清了,那上头,竟长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 压下心中的恶寒,白九川咬破手指,渐渐被遮蔽的阳光从树木的缝隙射下来,照在白九川食指渗出的血迹上,金光迸射!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心悸感攻向白九川,她一个恍惚,就听那声音已经到了耳边! 就在她的身后!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幽灵游戏大boss(4) 来不及将灵血加持在符纸上了! 据这一世白九川记忆,她的血曾经被一得道亲叔以秘法蕴养过, 可破一般中等恶灵, 对高等恶灵也有一定伤害作用!可那得画在符纸上! 千钧一发,她猛地下蹲, 顺势转身时,用左手掐住右手食指,幸得她刚才那一口咬得够狠, 汩汩鲜血正好压在露着阴森森锯齿状白牙的血盆大口之上。 “啊——!” 尖锐的尖叫,声色若婴啼,又响又厉, 穿透急剧包裹来, 几乎要将白九川裹得窒息而死的树木!那树木上, 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更加扭曲,发出男人和女人或低沉或高昂的怒吼与咆哮! 白九川咬牙镇定下来, 趁这机会, 迅速从兜里掏出一沓黄纸符,右手食指按在上头, 耀眼金光从这一出迸发, 喘息之间就散到四周! “不——” 血盆大口里流下的透明涎水刚刚落下一滴,将白九川脚前的黄土腐蚀成一个黑色深洞,它那膨胀的身躯便嗖地一下子, 被扎破了的气球般萎缩,直到再也看不见,这时, 周围张牙舞爪的树木也都一个个萎缩下去,和黄土融在一起。 劫后余生,白九川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很久,周围的景致才慢慢变幻,眼前的木屋突兀刺眼!还有那个在木屋门里,微微瑟缩着,看着她的青年! 原来她竟一直没有离开这木屋前头的范围!这时她再看,那三条路径也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一条宽阔开朗的大道,连到看不见尽头的湛清天空! 她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吐出。试探着走前两步,夏瑜和柳慎已经不见踪影,包强盛三人还在原地打转!他们的情况都不是很好,皆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形状痛苦可怖! 竟是梦魇!这幽灵山竟有这种东西,还正好蛰伏在木屋之前!难怪脑海里的信息并没有路径的甄选!明明只有一条路!那三条都是幻觉!白九川犹豫下,并不打算拯救这三人!不费她的力气,在第一日将这三人救出!更何况,原本的轨迹,他们一个也没折在这里。 她摸摸显明瘪下去的左兜叹口气,就是可惜了那么一沓符纸!早知道是梦魇这个东西,坐下来平心静气打坐就好! “你……” 她走到容渊跟前,一时语塞。刚才他就这样平静地望着,望着她挣扎,望着她命悬一线——要知道,即使梦魇设计的幻觉一切都是假的,其中的破坏与死亡却是真的!纵然知道他不做什么袖手旁观已经是仁至义尽,虽然很有可能是为了游戏能够玩下去,心中还是涌上一股苦涩。 一世一世的轮回,她一次一次地将他捧在心尖尖上,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忘记,冷眼,陷害,甚至致力于杀死她。 低头看了眼手机,七点二十,她吐出一口气,笑着抬头,冲容渊拉开布包的口:“饿了吧,你想吃什么?” 容渊眸底闪过一丝震惊,却极力掩饰过去,仍被吓到般望她。 白九川勾勾嘴角,突然反应过来为何自己在拉着梦魇时感到违和。 容渊这只老鬼,可不会像梦魇扮演地那样容易地对她笑得那么温软可爱。 她看向外头,那三人还在那苦苦挣扎,最惨重的要属那个中年司机,整个人已经倒在地上,脸色紫红,双腿直蹬,上气连不上下气,可掐着脖颈的双手还不肯放松,更加用着力气! 她啧一声:“刚刚我也是那样?吓到你了?” 容渊在白九川的注视下不自在地低下头,缓缓摇了摇:“你好看。” 白九川乐了:“嘿,嘴这么甜呐。” 容渊抿抿唇,白九川原地打转逃命似的走了两个点儿实在是累,胳膊也酸,见他又一副慢吞吞的模样,自己坐下来,也招呼着容渊坐下。 二人安安生生休养生息了好一阵儿,快八点十五的时候,白九川才从地上蹦起来,拉着容渊往外走。这个时候了,那三个还在地上苦苦挣扎呢,中年司机已经开始翻白眼了,但好在与右手一同掐住脖子的左手不知何时有了变化,弱弱地反而开始制约右手! 路过他时,白九川看不过眼,踢了他右手一脚,正踢在手腕上,他青紫的面庞开始有所舒缓,左手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