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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青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纨绔,反而透着一种激情与昂扬,他和自己的弟弟是完全不同的。Gabriel和方济清聊的很投机,主要内容都是围绕着方晨,当然主要也是Gabriel说,方济清听。方晨把煎好的土司塞给哥哥后去洗漱,出来听到Gabriel对方济清说他们的作品都是无比浪漫的,方晨的作品是充满了孤独的浪漫。方济清又问怎么看出作品中的孤独。“设计都是艺术,你需要用心去读它。”他冲方济清眨眨眼。方晨出来就要和哥哥告别,因为有外人在,他不想再像之前那样轻轻环上方济清的腰再叫他哥哥。他说要走了,便在哥哥脸颊上做了两个贴面礼,没有拥抱也没有那句撒娇的哥哥。本来已经站在门口的Gabriel看到后也走过来,同样对方济清做了个贴面礼并握了握手,仿佛在让他放心。你放心,我和Xavier真的只是好朋友。上了车Gabriel忍不住:“Xavier,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你哥哥?”方晨本是一脸不解地望向他,可Gabriel下一秒就将这个表情拆穿:“为什么爱上的人会是他,你的哥哥。”方晨靠在椅背上,看向前方,缓了缓才说:“Parcequec'étaitlui,parcequec'étaitmoi.(因为是他,因为是我)。”蒙田和博埃蒂,方晨和方济清。说不出的原因使他爱他,他爱他。很多人相信蒙田和博埃蒂之间是友情,方晨坚信那是爱情,就像方济清会误以为他和方晨之间只有亲情,但事实上方晨从一开始就未把这份感情当作亲情来看。“你不该爱上他,”良久Gabriel才说了这句话,“他是个商人,商人都是骗子,他们只在意自己的利益。”“你的家人都是商人,你也这样觉得么?”他转头,带着微笑:“对,他们都是。”03直到整个九月都过去方晨才忙完,他一边在整理伦敦的东西,一边远程大概装修了国内的工作室。他太年轻了,即便是师出名门也无法从英国带心仪的助手回国。国内版的总监Lindsay听说他要回国后亲自给他打了电话,一番客套下来希望能对他做个专访。方晨应下,但是希望对方能给他介绍几个助理。视频面试后方晨倒是招到了两个满意的裁缝和一个助理设计师。回国的那天方济清派了宋立去机场接他,他带回来的东西装了几大车,方晨没回家,先叫人把东西都送到工作室。前几天助理已经上岗布置了些必需品,方晨当天就把一些带回来的工具和资料安置在工作室,剩下的他的心血和收藏统统带回大宅。到了晚上方晨是真的累了,没有怎么和管家寒暄就上楼睡下,第二天一早是被饿醒的。经验丰富的管家早就叫厨房准备好了饭食,还都是些易消化的,怕二少爷饿得狠了先把自己给吃伤了。吃完方晨问管家哥哥呢,管家刘叔说大少爷去公司去的早。方济清还未成家生子,这大少爷继续叫着他也没想着要改。方晨听了又问刘叔哥哥平日的饭点,刘叔从小也是照顾过方晨的,对他很是亲热,便把方济清平日里的安排都细细给方晨说了。说完想起来方济清还给方晨安排了个司机,连忙把人叫进来给方晨认识。司机叫阿照,很年轻一小伙子。方晨说他刚回国这阵子事情该是很多的,估计最近要很劳烦阿照了。阿照恭恭敬敬表示这都是他应该做的。方晨想起啊从前见到方济清待人接物的样子,心想着这方家大少爷果真是个不好惹的。除了第一天早上方晨实在是累狠了起的晚,后来的每一天他都起床和方济清一起吃早饭。起初方济清还打趣他,说以为艺术家都是没有早餐的,没想到是自己见识短了。方晨说他是自律的艺术家。后来方晨日日早起陪他吃饭,他便叫方晨不用那么急,可以慢慢来。方晨说自己想先把一切送上正轨再慢慢做,方济清听了也没再劝他。方济清从小不受束缚,三十多岁就没了日日去消遣的劲儿。自从方晨回来,晚上没有应酬他就直接叫人把自己送回家了。一想到桌子上还有个人等自己回家吃饭,往外跑的心就更没了。一开始两人都话少,后来时间长了方晨说说自己的计划,回来的新鲜,国外的见闻都能拖着方济清和自己坐好长时间。后来方晨干脆在方济清坐书房的时候跑进去翻书,缠着哥哥给自己解释。方晨回国本是想寻根,虽然在国外方济清一直要求他跟着汉语老师学习,但是对传统文化的东西他接触的并不多。他把工作室收拾好之后就抽时间带着请来的老师一起去博物馆,请老师带自己读书。方济清对这个弟弟是愈加的喜欢。他的弟弟清瘦,英俊,自律,年少成名,才华横溢,而且对他从来都是哄着捧着。方济清觉得方晨和他的那些下属不一样,方晨对他的爱与崇拜,是发自内心的,没有理由的。后来有一天早上方晨下楼和方济清一起吃早饭,他绕着领子系了根白色的飘带,走路时被风微微带起。等到他坐定,方济清鬼使神差地拨了一下那根带子。方晨笑盈盈地对他说:“哥哥你把它拨松了,要重新给我系的。”方济清回过神来就想着刚刚的样子给他重新系了,方晨又说:“你给我系的紧了,和刚刚不一样。”说罢就上手也去拿那根飘带。缠来缠去两双手就缠到了一起,方济清把手抽走看方晨又松松的给自己系好。方晨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跟他说:“哥哥你天天都打同一个结,我今天给你打个新的。”说着便上手解他的领带。方济清也像是来了新鲜,没有阻拦。方晨把领带取下来后走到方济清后面环着他给他重新打结,方济清觉得有些好笑,问他怎么这么给人打领带。方晨却说:“因为我只会给自己打领带呀。”他微微碰着方济清的耳朵,侧着脸从后方看领结,然后胳膊稍稍压了下他的肩,有点撒娇的意味。打完他又坐回去,正对着方济清给他做最后的调整。方济清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去想他在完成自己作品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后来方济清发现只要在家,方晨都是想和自己呆在一起的。一天晚上方济清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映着灯看那本阿西莫夫的,是前几天方晨翻出来的。方晨曾经把的原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后来发现书房有这本书的译本便拿起来读读翻译。方济清坐下不久,方晨就拿着自己的笔和本走了进来。方晨关好门坐到沙发上就枕着哥哥的腿开始描画,要不是他抬头看方济清的次数太多,方济清都要以为他是在画自己的设计了。“你为什么会选择做女装?”他突然问。“我不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