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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外蹦。 “是,比我大五岁的jiejie。”周是安答她,呼吸间,将她的酒气吸进了自己的鼻息里。 “很漂亮是不是?” “自然。” “……” “我向来喜欢漂亮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招惹你不放。”周是安是个过来人,他当然要聪慧地为未知的事,添把火。 言晏摇摇头,“不必说些轻佻的话,我知道你不是轻佻的人。” “哦?我被你这么拔高了?” “嗯,起码你是个很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无论难与不难,接受不接受,你对待女性的态度,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浮躁的人。”言晏双手抱着啤酒杯,下巴磕在杯口上,歇会儿精神的样子。 “哼,”周是安忍俊不禁地笑一声,“你大概是忘记在那栋民宿里,狠骂我和你舅舅都是混蛋的情形了。”周是安给言晏提个醒,勉力认同她那回对他的定义。 言晏弯弯眼角,皮笑rou不笑,敷衍他。 “别把我想得那么好,我还是喜欢你骂我混蛋的样子。”周是安正色朝她。 言晏抬抬眼眸,蔑视他的神情,怼他一句,“变态。” “既然这么看清我,那么你认为我现在是个要什么的人?” 周是安这话像是在扯闲篇,更像是点拨,乃至是怂恿。 言晏直起身子,下巴离开啤酒杯处,赫然一个圆形的红印子。 她似醉非醉。 “你要什么?” “我在问你!” “哦。”她答得几分委屈,酒精催化着情绪无限躁动,升腾。 她朝他坐的位置,掇一掇椅子,再喝一口杯中所剩无几的酒,不忘吐出嘴里一直含着的话梅核。 朝周是安听听神,望几眼,再就毫不忸怩地偎身上前,拿沾着酒的唇送他唇上。 她想告诉他,无所谓成与不成,也无所谓家里人如何看待周是安了,她就是有点喜欢他,哪怕三天后,三个月后,他们分道扬镳,也无所谓了。 起码目前为止,认真中意她,而她自己也有同样心情愿意回应的,只一个周是安。 言晏拙劣地揪着周是安两臂上的衣料,唇贴上他的唇,感觉到他的冷静不作为,有些难堪地挪开身子,看清周是安一张俊俏自若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 “你喝醉了?”周是安问她。 她以为他在给她找台阶下。 自然忙不迭地点头,说些什么。 再听他开口,“不认账的索吻,我可没兴趣哦!” 言晏窘一张脸,呆呆看他。 什么意思哦,亲一下,就要负刑事责任哦?! 言晏的脑袋一个膨胀成两个。 她没盘算出下一句体面的话,就被眼前的人伸手揽腰—— 周是安像抱孩子一般,将言晏从跟前一张椅子上,揽住腰后,拖到他跟前,膝上。 她被他这乖张的亲昵吓得微微张着嘴,错愕得很。 周是安整巧,舌尖钻进了她的口里。 他嗤笑,想告诉她什么,被舌上尝到的她先前吃的那颗话梅酸倒了牙;她人又在他臂弯里挣脱…… 那弱而脆的力道,张弛间,更教人乱了分寸。 力道博弈间,周是安用深吻来告诉言晏,他想要什么。 第37章 第十三章、今月故人( 本来自己的事,言晏没有上来就预先透给母亲知道的打算。 只是想起那天母亲郑重其事地警告她一番。 她不想再一次事后诸葛地被家中人念叨。 就坦然地知会母亲,她与周是安,在试着谈恋爱。 “什么,什么叫你和他在试着谈恋爱?” 谢冰慧一副“白菜终究被拱了”的不快脸,听到女儿的话,更是大为光火,“你……你给我讲明白点!” 言晏再与她说什么三个月试恋爱期限,谢女士直接就跳脚、拍额,哀怨叠叠了,一口咬定周是安就是个花花公子,“什么三个月,我看是他找好的后路!” “我这就打电话给你小舅,问问他,生意场招惹的什么鬼神,来勾引我女儿,我跟你讲啊,我不同意,那姓周的比你大那么多……” “我好好的一个女儿给他去消遣,我看啊,他还不如蒋文煜那小赤佬呢!” 言晏是做好了耐听的心理的,好么间的,母亲谁人也不比,拿蒋文煜作比,言晏霎时就较真了,“怎么就消遣了呀,再说,跟蒋文煜有什么关系!!!” 家里人都说蒋家小子喜欢言晏,这些年,言晏一个人清醒着,醒着醒着,突然有人告诉你,其实你昏睡着呢,言晏糊涂了。 魇睡的话,必须即刻就醒。 她怕再走进第二层梦里。 母女俩才合拍没多久,眼下因为一个周是安,几乎又要脸红脖子粗了。 谢冰慧知道闺女的脾气。 你越和她拧,她越一条道走到黑。 就正面疏导,疏导的第一个重点,就很成人化地问女儿,和那个姓周的进行到哪一步? 言晏喝一口水,呛在气管里,“什么哪一步?” “少和我打马虎眼,你有恋爱自由,我这个当妈的也有最起码的知情权!”谢冰慧毫无润色的直白,问言晏和周是安进行到哪一步。 言晏还卡壳在那晚酒后失态,有些失控的那个吻里。 结果被老妈误会成另一番意会。 “睡了?” “嗯?啊?……”言晏脑袋当机,“你说什么?” 她彻底凌乱了,这是一个亲妈该有的口吻?! “我的天,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放飞自我的?”言晏从沙发上跳下来,要收拾东西,离开。 谢冰慧翘着二郎腿,目光审视女儿,不放过一丝微表情,也由着她一副怂且躲的态度,“按道理,你这个年纪谈对象我不该阻拦什么,也不是不明白你们年轻人,可是我今天还真要迂腐一回了。我跟你说啊,如果你和那个周是安已经完全走到最后一步,那么,他就是个流氓,还是个觊觎别人家晚辈的没脸没皮的老流氓!” 谢冰慧不听任何解释,简单粗暴丢一句,她不同意! 言晏被母亲这意料之中的反对,弄得糟心了好几天,提不上任何喜悦的情绪,甚至,会质疑,和周是安到底有没有这么个很怪诞的约定? 因为她与他实在不像一对刚确定存续关系的“恋人”。 她可以几天按捺住自己,不去招惹他; 他好像也很忙,忙到想不到她的存在。 她于他,好像就是闲暇下来,一个可有可无的聊天对象。 这不像恋人,恋人应该是平等的,相互佐证的,共同依附的。 她更像周是安的……情人,真真贬义色彩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