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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比如一点点特例。 但前提是她得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太任着自己的性子来,让皇后失了颜面为了难,天长日久,那点子同情迟早被消磨殆尽。到时候再想求她照拂,得到的可就只有表面功夫了。 容淑仪也是尝过皇后手段的,闻言眸光闪了闪,一语不发。 辛虞没领悟其中关窍,平安混过一次请安,又没啥负担地回了长春宫西配殿。迎接她的,是天气转暖后每日都能被挂出来享受拂面春风的鹦鹉,“万安!万安!小主万安!” 辛虞捏了把小米喂它们,感叹:“这个年头,人混得还不如鸟好。要是我什么时候能光靠拍马屁就吃喝不愁还有人伺候便好了。”体力劳动她昨晚刚尝试过,觉得有些承受不来。 几个宫女太监都被逗乐,“小主说话真风趣。” 因着身体欠安,辛虞没再打拳练字,只拿了本话本歪在炕上看。大半个上午就这么消磨过去,临近用午膳时,被派去通州的小顺子风尘仆仆赶了回来,进门直接一个头磕在地上。 “小主大喜!辛老爷会试得中,不日便要进士及第了。” ☆、75.看戏 小顺子自然是先到乾清宫回了话, 然后才来辛虞这里复命的。这一趟都见了什么人, 说了什么话, 事无巨细,难为他好记性又擅言辞, 竟复数得几乎一般无二。 纪明彻亲自听了汇报, 打发他下去, 对刘全道:“你挑得这个人不错, 回头到朕库中,看着寻摸样物件儿, 权当赏了你的。” 吩咐完,这位皇帝陛下又兀自沉思了会儿。 昭容华没写信, 只简单叫小顺子带了几句话回去。看她家人的反应, 也似只求她一世安稳, 并不指望着她给家族带来荣耀。 那她这么拼, 甚至连命也能豁出去,究竟是为的什么? 单纯仰慕于他?纪明彻敢拿自家命根子发誓,那女人昨晚的表现,绝对不像是仰慕他至极愿意以命相护的。 辛虞尚不知自己个傻白不甜在别人那里已经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一本读不懂的书,正在为小顺子带来的好消息高兴。 虽然考中的不是她老爸,但这人以后也是自己亲爹了, 亲爹有了出息, 她这做闺女的也能面上有光不是?至少不用再明里暗里被人嘲笑出身了。 而原主家人过得好, 也是对逝去的原主的一种慰藉。 就是她发现自己好像压根儿没起到任何关照作用, 功名是人家自己努力挣来的, 钱财…… 辛虞想起上次自己让宋嬷嬷捎去的银两只在宫门处打了个转而便又被送了回来,还被添上不少,就十分庆幸自己这次交代了小顺子不管对方如何说都一定要把钱留下。不然那包又丰厚了许多的银子很可能跟着去通州旅了个游,转头重新回到自己的钱匣子里。 老天!在这家人眼中,自己在宫里到底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辛老爹既然要参加这个月十五的殿试,辛虞便不打算让人去他在京城下榻的客栈叨扰,免得影响他备考。到时万一因为情绪波动没发挥好,原主怕是要找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来跟她说道说道。 赏了小顺子叫他回去梳洗一番歇上半日,今天不必来伺候,辛虞胃口不错地比往常多用了小半碗饭,一个午觉睡完,感觉被长平帝折腾没了的精神头又回来了。 “琥珀,你上次说的那什么桃花羹,怎么做的来着?”辛虞决定适当地减少些运动量,把上午没做的锻炼补上,换了练功服一边做简单热身一边问琥珀。 两个月观察下来,她发现比起胃口奇大无比适合跟着二师兄一起做净坛使者的琳琅,琥珀对吃的要更有研究,说起各种美食的做法头头是道。 有时候她觉得味道差上一些,却又说不出差在哪里,琥珀一尝,总能给出建议。下回小厨房稍做调整,果然好吃许多。 所以辛虞比较喜欢与她讨论吃的,至于真正的吃货琳琅…… 越讨论越馋越讨论越饿,这么残忍的事怎么能对一个总是吃不饱的可怜少女做? 知道桃花羹怎么做辛虞也没处去弄大量桃花让琥珀一展身手,况她就是对没吃过的东西好奇,也不十分爱那甜的,问过便罢。晚上小厨房做了咸口的红烧鱼,她美滋滋自己干掉了大半条。 但红烧鱼也拯救不了她随之而来的坏心情,晚膳后不久,敬事房的人出乎意料地又来了,通知她准备今晚的侍寝。 辛虞: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总是我?! 不过老天待她终归是好的,不等她沉浸在内心疯狂的咆哮中太久,有个不怎么准时的家伙成功赶到,救她于水火。 “昭容华挂红了?”纪明彻眉尾轻挑。敬事房的人应该才通知她不久,这也未免太过巧合。 “是,昭容华那边刚来人报说容华小主来了月事,不方便侍寝。”敬事房的管事太监跪在下面,小心询问着圣意,“陛下您看,这侍寝的人选……” 一边刘全眼观鼻鼻观心,抱着拂尘稳稳立在那里不动,仿佛入定老僧。 自从上次帮着检查了昭容华罚写的那一百遍,再遇到有关长春宫西配殿的事情,他都是直接让办差的人自己进来回话。宁可给别人机会到陛下面前表现,他也不想再考验一把心脏的承受能力。 陛下与昭容华的相处方式,咳,有点异于其他娘娘小主。他实在拿不准陛下何时又心血来潮吩咐下来什么难办的差事,还是尽量少掺和的好。 纪明彻并不知道自家大总管正在内心为自己的机智疯狂点赞,在敬事房太监重新奉上来的托盘内随意一瞟,“那就容淑仪吧,走宫。” 那太监立马倒退着出去,派人到长春宫宣旨,“陛下点了容淑仪娘娘侍寝,走宫。” 容淑仪那里如何惊喜期待地筹备皇帝驾幸且不提,宫里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绝不只她一人。 “昭容华挂红,陛下又翻了容淑仪的花签?还是走宫?”王美人反问,明艳的脸上,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她入宫这大半年,除了皇后,长平帝这还是头一遭连着两天召同一人侍寝。而昭容华沉寂大半年,一复出便如此风头无两,能不惹人嫉恨吗? 皇后那是正宫娘娘,皇帝给她脸面,众人不能、也不敢有什么想法,可昭容华…… 除了那张脸,还有那该死的狗屎运,她一个宫女出身的有什么? 如此盛宠,别说她不服气,这宫里今晚注定难眠的还不知有几人呢。 现在好了,昭容华自己来了月事,只能将侍寝的机会拱手让人,虽然陛下宣了容淑仪而不是她,她也觉得痛快。 李婕妤则想得比王美人更深些。 “后宫这么多人,陛下独选了容淑仪,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