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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何必将你送来此处?” “呵, 我早说了,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甄兮针锋相对道,“先前说我不认错便永不让我回去的又是谁?” 见甄兮脸上满是嘲讽之意,唐靖面色微变。他当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她这样顶撞自己,让他十分恼火。 唐靖嘴角噙着冷笑,眼里淬着寒冰似的:“想必上回我说了这话后,你高兴得睡不着觉了吧?你们俩是几时勾搭上的,嗯?在皇觉寺之前,还是之后?” 甄兮眸光微动,她不知道唐靖怎么会发现她和怀安来往,在他来之后,他们明明没再接触。 可若说他早就监视着她,发现了她与怀安的来往又不太合理,那样他在发现的时候便会赶来了,这事关男人尊严和子嗣问题,他不可能拖延,且他今日来之时的表现也看不出他是察觉了什么。 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因为她屡次拒绝后产生了联想。 所有的想法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甄兮望着近处男人英俊的面容,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反而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王爷,我真没想到,您竟还有这样的喜好……” 唐靖一怔,却听甄兮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上赶着给自己罗织绿帽。” 绿帽的说法在这个架空时代早就有了,甄兮自然不怕他听不懂。 唐靖听明白甄兮的话之后,眼里仿佛要冒出火来。 “岑氏,你还以为你做得隐秘?天下没不透风的墙,你做得出,便别指望永远将旁人蒙在鼓里!”他斥道。 甄兮却只是冷眼看他,半点不见心虚。 赵王妃早死了,当然没有对不起赵王,而她是甄兮,对赵王没有忠贞的义务,自然也没有对不起他。 她甚至不屑去解释什么,她想,这应当是作为赵王妃的骄傲。 唐靖见甄兮理直气壮地与自己对视,确实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就在这时,有人在外头惊慌地叫道:“王爷,走水了!” 唐靖皱眉,也顾不上太多,没松开甄兮,直接抓着她走出屋子。 外头不少人都出来了,但看天空,看不出哪儿着了火。 唐靖看向自己的随从:“怎么回事?” 离他最近的小厮连忙说:“回王爷,外头不知何处走水了,这呼喊声一直传到了此处,却不知究竟是哪儿,想来并不大,很快就会扑灭了。” 唐靖依然死死抓着甄兮的手腕,她挣了下没挣脱,便也随他去了,只略微仰头看向院外天空。 外头确实有人在喊走水了,可问题是,看不到烟和火,便不知何处着了。 冬夜寒冷,甄兮不过在屋外待了会儿便觉得冷在浸入骨髓,她打了个喷嚏,转头对唐靖道:“王爷,我很冷,先回房了。” 唐靖还在看着外头,闻言手一松,也没看甄兮。 甄兮转头便回自己的屋子,有这么多人在外头盯着呢,若真的要烧过来了,她再跑出去不迟。 但在甄兮即将合上门之前,一只手卡在门缝中,将门推开,然后唐靖便跟了进来,又随手将屋子门关上。 甄兮无言地望着唐靖,面露疲惫不耐之色。 唐靖扯了扯嘴角道:“真是一出好戏!看来你那jian夫占有欲很强啊,都不愿意让本王这个正牌丈夫碰你……” 他觉得这“走水”莫名其妙,就在前一刻,他忽然想到,那人很可能盯着这院子,见他在岑氏屋里多待了些时间,便按捺不住了。 这个猜测让他恨得牙痒痒。 甄兮听唐靖这么说,也觉得不是没有可能。虽说她曾跟怀安约定过,别冲动,让她来应对赵王,可保不齐他又冲动了呢? 毕竟,赵王确实在她屋子里待了一段时间,怀安难免会多想。 “王爷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怀疑翎儿不是你的儿子了?”甄兮以冷笑回应,“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唐靖却沉默下来,细细打量着甄兮,片刻后笑了:“是不是本王猜的那般,验证一下便知。” 他警告似的看了眼甄兮,转头便打开房门,将丹桂叫过来:“去备着热水。” 丹桂一怔,随即惊喜地点点头,连忙去准备了。 唐靖阖上房门,便回到甄兮身边,冷冷地盯着她。 甄兮别过视线不理会他,心里却有些紧张。 备热水的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也不知传到怀安那边他会怎么做? 他真的还太年轻了,很可能会被赵王这老狐狸套路了。那么,她该怎么做,才能不让赵王得逞,不让怀安被卷进来? 甄兮想了很久,心里一叹。 看来,没办法了。 这时,外头忽然又热闹起来。 甄兮一抬头,便对上了赵王藏着冷意的锐利双眸。 “他果然来了!”赵王冷笑,“岑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甄兮同样冷笑:“我有什么可说的?好话坏话都让王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王爷非要往自己头上扣一顶绿帽,我还能抢不成?” 赵王也不与甄兮争辩,他起身要出去,却在到了门口时又转身回来,一把扯下了甄兮簪发的祖母绿发簪,又扯松了她的衣襟。 甄兮一头黑亮长发披散下来,她望着赵王的双眸里带着怒意。 “王爷!” 赵王随手将发簪塞到甄兮手中,嘲讽一笑,什么都没说,终于出了屋子。 甄兮有些放心不下,可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将头发弄整齐,只得随意地将长发绾好,理了理衣襟后跟着赵王走出去。 一出房门,甄兮一眼便看到了瞿怀安,他一身玄衣,面容紧绷,在她出来时不动声色地转过来一眼,又飞快挪开,只看着赵王道:“赵王爷,小民瞿怀安,多有打扰。然而有一刺客逃往这一方向,不知他是否会伤到王爷,我等只好贸然闯了进来。” 甄兮这才注意到,他的衣袖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有暗红色的鲜血渗出。 她心里一紧。 那股淡淡的血腥气传入甄兮鼻腔中,她知道这是刚流的血,是怀安为了逼真,故意伤了自己? 当着赵王的面,她也不好表现得对他太过关切,只能尽量维持冷淡的神色。 唐靖此刻却没在屋子里那么愤怒,略显关切地对瞿怀安道:“你便是护国公的弟弟吧?果真是一表人才。你的伤可要紧?” “多谢王爷,小民无事,不过是皮外伤。”瞿怀安恭恭敬敬地说。 唐靖微笑道:“无事便好,这刺客是什么模样,你可瞧见了?” “对方蒙着面,小民未曾见到。”瞿怀安道,“也不知他为何要杀小民,待抓住他,想来便可问出一二。” 唐靖点头道:“正是。这刺客也没来本王这边,你便去其他地方好好寻寻吧,本王与王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