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言情小说 - 别扒我马甲[娱乐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的时候贺随抬眼瞥了她一下,随后在衣兜里掏出两个手机递给她,也没多废话,之前她在回来的路上组织的所有语言都没用的上。

    未接来电里有严序的名字,微信也有消息。

    “嗯,好,那先挂了。”贺随挂了电话,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站着,都有些呆地对视了一眼,还是贺随先说话了,“他找你,我觉得还是应该把手机给你。我去洗澡了,你们聊吧。”

    这个时候,贺随就很后悔一开始没坚持跟制片要求两人分开住。

    迟宸溪看着盥洗室的门关上,把电话拨回去,严序很快接了。

    “迟迟。”他的嗓音刻意的压低。

    “严序。”一想到电话那头的人,她的嗓音竟然莫名发颤,明明刚刚在网上还胸有成竹大姐大的架势。

    “嗯,刚刚给你电话,贺随说你出去吃东西了,吃什么了?”

    “米线,不过只喝了汤,不太喜欢吃米线。”

    他那边有吱呀的开门关门声,先前吵闹的环境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你那边刚才有点吵。”

    “刚从现场过来,录制结束了,现在在化妆间,这会儿不吵了吧。”

    “不吵。那你还要在那边待多久?”

    “一会儿就回酒店,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回A市。”他坐到镜子前,几根手指捏着一把散粉刷掂来掂去,做着重复的动作。

    “……哦。”她轻轻地呼着气。本来想问他好不好,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节目录制的很顺利,播出时间应该是11月中旬。”他找着话题。

    她的反应能力慢下来,而且慢的很厉害,等他说完半晌她才挤出几个字,“挺好的”。

    “你不开心?怎么了,是不是拍戏太累?”

    听筒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她喉咙开始发哽,只得把那一股劲儿强压下去,免得自己突然哭出来。

    “怎么了?”他又问,嗓音里有焦切。

    “你不来找我了吗?”说完这句,她一手把口鼻捂住,怕自己吸气的声音太大,压抑得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来云南之前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本以为等到他节目录完了就可以来找她,可是,现在她也担心会有记者盯着他,毕竟已经被人别有用心地顶到风口浪尖了。

    可是对于这个委屈的坎她过不去,上一次的遗憾和这一次累积到一起,抑郁的情绪飞速地膨胀。

    严序转动化妆刷的手指顿住,木质的刷杆撞到桌面,发出“咔”的一声。

    “来,我来找你。”

    50、第 50 章 ...

    机票临时改签了, 严序赶上了去昆明的最后一趟航班。

    坐到位置上,严序靠着椅背,一手按着额头。这两天睡眠不足, 时不时会隐隐的一阵头痛。

    小牧扭头瞥了他一眼, 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抽过面前的杂志有一搭没一搭地翻起来,但是注意力根本没在杂志上。

    这几天排练本就很辛苦,严序每天跟dancer一起练习舞蹈,结束之后还要练歌,要彩排, 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 最放松的时间大概就是看迟宸溪的吃播吃午饭的时候。

    在前一个月, 小牧还以为在这行籍籍无名多年的严序即将要转运了, 连着有合作邀约主动找上门,按照以往都是辛迪姐到处跑资源。

    首播开门红,之后收视率也是一路稳步走高,在各网站上的讨论度也还不错,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就谣言四起。辛迪姐以为是当初的梁子没解决干净,甚至跑去已经跳槽的前副总那里了解情况, 但和事实有出入。

    来机场的路上, 辛迪姐说的彭宇编剧在微博澄清了和严序不认识,但是传谣的黑粉依然没有停止,反倒拿彭宇的微博做理解, 抠字眼的架势比当年抠课本里鲁迅的话中话还要认真,拿不准后面会抠出什么谣言来。

    严序是gay的谣言传到节目组,早上彩排的时候,几个人在后场窃窃私语,偏偏他和严序从旁路过,他听到了,严序肯定也听到了。

    当时严序没什么异常表现,在彩排的途中,其中一名伴舞不太配合,导演当场发飙,临时换了dancer。虽然导演的怒气并不在他身上,但这一切其实是因他而起,彩排结束之后一直不怎么说话。

    中午迟宸溪很忙,没跟他一起吃饭,他只吃了一个三明治凑合了一顿。

    这个当口改签机票,辛迪姐是不同意的,小牧自作主张,没给辛迪报备。是祸躲不过,现在这个时候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又能怎样,现在就是有人针对严序,再小心翼翼还不是依旧有人做文章。

    再说了,昆明市郊的小县城哪能有什么记者,要真有记者,那严序的待遇快赶得上流量小生了吧。

    小牧走着神,严序在座位上烦躁地把衬衣领口的扣子往下解了一颗,逼仄的空间里,他觉得很闷,胸口也跟着一阵恶心在翻涌,他起身往洗手间走。

    坐飞机很多次,晕机却是第一次,严序吐得胃都要翻过来了,空姐在外间关切地问需不需要帮助,他含糊地回了句没事。

    开了水龙头洗了把脸,双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眼眶泛红,眼白上也有红血丝。漱过口,他连着深呼吸了几下,头依旧泛着晕。

    这一年多时间还算充实的工作安排,他都快忘记之前那段时间的浑浑噩噩是怎么度过的。

    四年多前的他太年轻,入行时间不长但风头正盛,多少有些飘飘然,当时还没搞懂圈子的规矩,站队错误得罪了人,还让自己被合同的漏洞缠住,大好年华被一纸合同困住,公司想给他戏演就给,想为难他,即便试镜被选上也会在接戏合同上不松口。

    不完全雪藏,给他希望,又接连给他失望的打击。

    这几年,他在尽力地沉淀自己,于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跳板,但是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无力感时不时地就要来侵袭他,扰乱他的节奏,即便他尽力地不去想那些谣言,可是情绪波动却是事实,在下午正式录制的当口,他差点出了差错。

    发挥没有失手,应该多亏他这几天高强度的训练,所有的动作和唱词就像惯性一样地做出来,慢半拍的动作让回神的他巧妙地化解。

    缓了半晌,他才开了门,小牧在外间等着他,双手抄在胸前靠着墙。

    “帮我拿下洗漱包。”他额前的头发还挂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