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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绍生,你欠打!”萧言之将手上的茶碗往旁边一撂,单手往窗框上一撑就利落地蹿了出去。“诶?干吗打人啊?你打我也没用啊。”张绍生赶忙逃跑。连胜等人本是见萧言之与张绍生一人站窗里一人站窗外聊得好好的,可再转头一看就见他们殿下从窗户跳了出去追着张绍生打,这可吓坏了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就跟了出去。“殿下!”“张绍生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萧言之的脚程也是极快,转眼的功夫就追着张绍生在院子里跑了好几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干吗打我?”张绍生一个箭步跨出了宫门,转身冲萧言之得意地笑,然而眼角突然瞄见一个人走过来,张绍生的笑容登时就僵在了脸上,变成一个极为难看的表情。见张绍生神情不对时,萧言之已经来不及停下,眼见着一个人突然从旁边跨步过来,萧言之一头就撞了上去,还正好撞上了鼻子,鼻子一酸,眼泪登时就下来了。瞧见张绍生的时候,裴泽也是已经来不及收脚,与追着张绍生蹿出殿门的人撞了个正着。疑惑地低头一看,裴泽就瞧见一件粗布衣裳。裴泽脸色一沉,冷声问道:“殿下在做什么?”☆、第10章听出裴泽语气中的不悦,张绍生赶忙跪下。萧言之揉了揉鼻子,又仰头看了看裴泽,问道:“王爷怎么又来了?”不是才离开没多久吗?裴泽冷眼盯着萧言之,重复自己的问题道:“殿下在做什么?”“呃……饭后运动?”萧言之眨着眼看着裴泽。裴泽青筋一跳,道:“宫中禁喧哗,还请殿下铭记于心。”“……是。”见萧言之垂着头不说话了,裴泽才抬起手,将一把匕首送到萧言之面前。“这把可是殿下的匕首?”萧言之转眼一见那匕首就又笑了:“正是这把!王爷特地去找楚良要回来的?”萧言之接过匕首,抬起脚就十分熟练地将匕首□□了靴子里。裴泽的眼神一闪,道:“殿下身上,还是有个利器比较好。”“我也这样觉得,”萧言之赞同道,“王爷果然是个好人啊!”仅仅是帮他要回一把匕首,他就是好人了?这位殿下若一直以这样的标准来分辨人的好坏,怕是活不长久。“王爷还有事?”匕首送到了,他可以走了吧?绍生还在他身后跪着呢。裴泽本来就只是打算来送了匕首就走,可不知道为何,当从萧言之的语气中听出送客之意时,裴泽却心生不悦。他堂堂武成王特地去跑一趟腿,结果这人却过河拆桥,拿了东西就要撵他走?“臣告退。”瞪萧言之一眼,裴泽从萧言之身前走过,大步离开。不用这人撵他走,他也不愿与这人再有太多牵连,免得又碰上什么麻烦事儿!被瞪的萧言之不解地望着裴泽渐走渐远的背影,撇撇嘴,转而对张绍生说道:“绍生,回了。”“是。”张绍生这才长舒一口气,跟着萧言之进了万春殿。听到身后传来的这一声“绍生”,裴泽的脚步猛地顿住,转身就瞧见萧言之和张绍生有说有笑地进了万春殿。裴泽眉心紧蹙,低声道:“胥仁,去查查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今夜你便守在万春殿……保护殿下安全。”“是,王爷。”胥仁凭空从一旁走出,抱拳应一声后,又闪身瞬间消失,暗自腹诽自家王爷说话是越来越假了,说什么保护,直接说监视不就得了?入夜,萧言之躺在大得离谱的床上辗转反侧,阵阵清新的木香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提醒着萧言之这并不是他在江南的那一处亲手打造的小小的、安逸的家。懊恼地睁开眼睛,怎么都睡不着的萧言之有些烦躁地翻身下床,趿上鞋就走到门口,推开门坐在了门槛上,这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受命监视的胥仁就趴在屋顶上盯着萧言之看了一个多时辰,见萧言之风情万种的姿势都换了十几种,却依旧是坐在门槛上,似乎是不打算睡的样子,胥仁犹豫再三,还是跑回了大吉殿向裴泽报告。听了胥仁的报告,裴泽便若无其事地打发胥仁回去继续监视,那意思是萧言之爱睡不睡,与他无关。然而尽管有心放着萧言之不管,裴泽一个人躺回床上却也是睡不着了。折腾了半晌还没睡着,裴泽气得砸床,到底还是披上件衣服去了万春殿。他真是欠了萧言之的!翻墙越瓦落在萧言之身旁,裴泽见萧言之只穿着单薄的外衫坐在门槛上吹风,就皱起了眉。“夜已深,殿下该睡了。”房顶上趴着的胥仁有些惊讶地看着从天而降的裴泽。他还以为王爷不会来呢。此时萧言之一脚踩着门框,已经横躺在门槛上了,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艰难地扭头瞧见来人是裴泽之后便笑了。“王爷是在哪里监视我吗?还是我们住的地方离得近?”“都是。”裴泽坦言。萧言之一愣,而后开怀大笑:“王爷可真诚实。王爷不必管我,能睡着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去睡了。”“明日的早朝辰时开始。”辰时早朝,他们这些住在宫里的最晚也要卯时过半起,那还是只有足够的时间用来洗漱穿衣,吃不上早饭,若想吃了早饭再去上朝,便还要再早些起。现在子时都快过了,再不睡就真的不用睡了。“辰时吗?”萧言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辰时是什么时候,然后不以为意地笑道,“王爷放心,不会迟到的。”裴泽拧眉。他才不是在担心!他只是原因不明地放心不下萧言之,毕竟人是他带回皇宫里来的。“殿下要怎样才能睡?”“恩……”萧言之十分认真地思考起来。说起来从在汴州被抓到后,他就不太能睡得安稳,除了……萧言之突然看着裴泽调笑道:“王爷若是能像那一夜那样抱着我,说不定我就能睡着。”裴泽一怔,随即恶狠狠地看着萧言之:“你记得那天的事情?!”萧言之眼神一变,暗道糟糕。说溜嘴了!“那个……”萧言之移开视线,干笑道,“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王爷抱在怀里,这事儿我还是记得的。”醉酒偷袭了裴泽的事儿,他也记得,但他有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