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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时,展盛忽然想到,他竟是一夜没有睡着。他想,他是真的非常喜欢许泽谦了,从开始朦朦胧胧的爱意,到昨夜时突如其来的爆发,这种浓烈的情感,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却并不排斥。而就连许泽谦这样四肢并用地攀着他身子,他也没有半分嫌弃,反而是欣喜和不忍,不忍他就这么离开自己的怀抱。我才是一个懦夫,展盛这么想,许泽谦是最勇敢的那个人,他永远都这么厉害,想要什么,便会自己去努力。第三十八章:展盛想着关于许泽谦的所有事,心里某个角落忽然间就柔和下来,即便他想到荆棘丛生的未来,也觉得所有困难是针扎在棉花上,再没有实际的恐慌。他把怀里的男孩抱的更紧,以一种极为霸道的方式圈占自己的领地。许泽谦的身子柔软无骨,手放在展盛的胸口,不时揉搓。展盛被他激得心思有些荡漾,低下头,亲在了他的唇角,咬他饱满的唇珠,轻轻捻转。因着昨晚哭惨了的缘故,许泽谦脸上还有些许泪痕,唇微红上翘,无端生了些诱惑的味道,偏偏他又不自知,狠狠撩拨着展盛。在展盛快要忍不住冲进浴室解决自己时,许泽谦终于慢慢醒来。他身子被展盛紧搂着,只有头还能轻微活动,许泽谦抬起头,眼里尚有些迷茫,等看清自己的枕边人,他又小声呜咽一句,将身子重新埋进展盛怀里。“早。”他趴在展盛胸口说话,大早上还未开嗓,微哑的声音撩拨着展盛的神经。展盛胸口一震,心里无端又生了簇火苗,始作俑者还将下巴搁在他胸上,他抗议不成,只得苦巴巴地绷紧胸前肌rou,好让自己看起来再强健些,没有那么软趴趴。许泽谦又睡了一阵,忽然被自己惊醒,他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连展盛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弹跳吓了一跳。他哭笑不得,正要说话时,许泽谦忽然一个翻身,完完整整趴在了展盛的身上,而后又迅速坐在展盛的小腹处,双手虚虚掐着他脖子。他装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恶狠狠问道:“他是谁?”展盛一头雾水,条件反射问:“他是谁?”许泽谦气死了,恶作剧地朝上抬了抬屁股,又忽地重新坐下去,这一抬一坐的,正巧偏了些角度,展盛只觉得身下那处一疼,却又涌上一股不可名状的快感。“你……”展盛还没说完,许泽谦又报复性地上下动了动,连续上下了好几回。经典的坐骑姿势在昨晚视频的八分三五秒后反复出现,但他此时心眼小,脑壳更小,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这副衣衫半开的姿态,在展盛眼里多么可口且诱人。展盛头皮发麻,身上肌rou忽得绷紧,差点就要呻吟出声。疼是一回事,舒爽又是一回事,他只觉得身上邪火乱串,似有一股连他自己都害怕的冲动,想要许泽谦,想要将他压在身下,想要狠狠贯穿他的身体。这种欲望,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可是不行,这样是不行的,他的爱人,值得一个更好的开始,这样平白无故要了他的身子,连展盛自己都于心不忍。展盛把许泽谦拨到被褥上,又把枕头仔细地塞在他脑后,随后才扔下一句二少爷再休息会的话,步子匆匆地离开了房间。他把浴室房门锁好,后背靠着冰凉的陶瓷壁,试图熄灭身上燥热的火焰,可越是如此,越是觉得四肢火热,连双腿间也……展盛喘息地看着自己胯间鼓鼓囊囊的一块,似要撑起一顶小帐篷来。第三十九章:展盛其实是个挺保守的人,他最初发现自己喜欢许泽谦后,睡时便对他有了迫切的欲望,但他又不愿想着许泽谦自渎,只觉得这事虽无人察觉,但终归不好。如今他们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吧?展盛也不确定现今的状况,本来应该醒后好好谈一谈,哪料突然来了这一出,他又气自己身子不争气,又恨自己身子太争气,总归是哪哪都不好。他认命地握住自己嚣张的欲望,尝试性地上下撸动,刚动了几回,脑海里便浮现许泽谦的模样,似哭似笑,似喜似怒,明明面庞不甚清晰,但展盛却忽然兴奋起来,咬牙抑止差点溢出的呻吟,身下欲望却愈发涨大。原来心里想着喜欢的人,滋味如此好。展盛顺手打开冷水,就着冰凉的温度冲刷自己身上的情欲,他赤脚站在莲蓬头下,竖耳却仔细听着外边动静,想着许泽谦,想他今儿抱紧自己睡觉时的娇嗔,又幻想他躺在自己身下急喘呻吟的模样。光是这般凭空想象着,展盛就快要高潮。他许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发泄过,欲望到达顶峰时,展盛浑身肌rou紧绷,忍不住低叫了一声,最后片刻,他仿佛听见许泽谦在他耳边吹气说话,他说,展哥哥,我好喜欢你。展盛闭上眼睛,高潮之后,他背靠墙壁,轻轻地喘息,冷水滴滴答答落在脚边,展盛撩起额头的刘海,看着对面镜子中的自己,低低地笑了出来。他的心窝让出了一大片空地,上面躺睡了一个软绵绵的许泽谦,从此这地就是他的,永久居住权,不能转让,不准出租。嗯?展盛在发泄之后,意识逐渐清明,他后知后觉地想到,刚才许泽谦似乎做了个诡异的梦,而后从梦中惊醒,大声质问自己他是谁。他是谁啊,展盛一脸懵逼,他怎么知道啊,梦里的人做不得数的。许泽谦自从被展盛推开后,就一直以一种不变的姿势躺在床上,四肢张开,成一大字,呆呆又恹恹,看着傻愣极了。他过了半晌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手机时间是早上六点半,等找出纸笔给自己标好要说的重点后,再给国外读书的小发小打了个越洋电话,那头果然接了。许泽谦翻着笔记支支吾吾地问他:“假如你另一半疑似有老相好怎么办?”“你问这个干什么?”陈末警惕起来。“不是,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许泽谦一遇上陈末就紧张,大着舌头解释,这人明明就大了自己几个月,混身上下却哪都是一副大人样,许泽谦生怕被他看出来。“你倒说说我想什么了?”陈末笑他。“你别扯开话题,演戏,用的。”许泽谦圈出本子上的重点,决定就这么说,“用来培养情感,我总是不入戏,你应该比较有经验。”“妈的。”陈末气笑了,贴近话筒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