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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见为净,马上申请到国外负责分公司, 只逢年过节回来几次。这次唐霜生日,也是唐老爷子打了电话,他才回国参加。 他披着睡袍, 一脸不悦:“所有地方都找了?” “除了爷爷, 您和季哥哥房间, 只剩二楼客房没找。”唐霜语气不冷不热, 她是唐老爷子带大,和唐知礼素来不亲。 唐知礼皱眉。 今天留宿在二楼客人,不是在生意上往来的生意伙伴,就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大晚上打扰他们实在不妥当。 他不耐烦挥手:“先不要惊动客人,报警明天处理。” “不行。”唐霜断然拒绝,她的粉钻又没丢,现在去查二楼,为的是“撞破”裴恒之和时歌现场。要是拖到明天,她下的药没那么持久。 “爸。”唐霜搬出唐老爷子,“这颗粉钻不只是价格昂贵,更是爷爷送我的礼物,要是他知道不见了一定会难受,我们要在他知道之前找出来才行。” 果然唐知礼听到唐老爷子就沉默了,他思索片刻,转身吩咐管家:“你们动静轻点,不要吵到父亲。” 唐管家点头,带着众人上楼搜索。 二楼共有八间客房,从左往右排查,前面几间客房的客人听到价值近两亿的粉钻丢了,瞬间没了睡意,跟在后面看热闹。 搜到第五间,唐管家礼貌敲门:“客人,不好意思打扰几分钟,家里落了东西,也许是忘在客房里,我们想进去找找,麻烦您开下门。” 说完等了一会儿,屋内没有任何回应,他又继续叩门:“客人,能听见吗?我们……” “唐管家,里面是我老同学,他喝醉天塌下来都叫不醒,睡得死猪一样。”这时唐霜上前几步,笑着说,“直接进去找吧,门没锁。” 既然是唐霜老同学,她都开口了,唐管家自然没有意见,轻轻扭动门把手,咔嚓一声,门打开。 “呼……呼呼……你……真美味……” “嗯……轻……你……嗯……快点……” 昏暗卧室里,满是男人浓重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细碎的□□。唐管家脚步一滞,没来得及拦住后面的人进来,就听“啪嗒”一声。 有人按了开关。 瞬间,奶黄色的灯光倾泻下来,照亮房间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大床上交叠缠绵,白得晃眼的两具**。 真是激烈啊。 唐霜嘴角笑意一闪而过,随即,她神色一变,高呼出声:“发生什么了?时——” “安然!” 突然,另一道比她更惊讶,比她更高昂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硬生生打断她。 这声音是…… 怎么会?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她应该在床上,而不是她身后! 绝对不是她! “歌”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唐霜不愿相信,飞快回头。 然而拥挤人群里,那张无比焦急,无比惊慌的盛世美颜,不是时歌还有谁? 她甚至妆容精致,丝毫不见疲态,精神奕奕站在一众睡衣和制服的人群里,美得鹤立鸡群。 唐霜修剪圆滑的指甲狠狠掐着掌心。 不是她……床上的女人不是时歌,那会是谁?! 安然吗? 如果没听错,刚刚时歌是喊安然。 到底出了什么错?! 出了什么错? 时歌淡定迎上唐霜疑惑不解的目光,微微一笑,以示挑衅。 答案很简单。 因为唐霜惹上的人是她时歌,一个写狗血套路文写了十年的言情作者。在她面前玩下药,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想着她眉目一敛,一秒变脸,痛心疾首跑到床边,一脚踹飞裴恒之,紧紧抱住脸色潮红,表情快乐的安然,痛哭出声:“对不起然然,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昨晚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上楼的……我错了,我没想到你和裴恒之竟然会……然然你醒醒,你快醒醒,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自愿的?如果不是,我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一句话,人物、地点、事件起因经过交代得明明白白。 围观众人听了恍然大悟。原来男人是裴恒之啊,圈内着名花花公子,难怪能让那个叫安然的女人叫那么**。 只是没想到两人会那么不节制,在别人家留宿也不消停。 很快,安然被叫醒了,她缓缓睁眼,混沌的双眸逐渐清明,她迷糊看着时歌,声音甜腻沙哑:“时、时歌,你……怎么……” 安然挣扎着想起身,一动却感觉身体某个部位钝钝发疼,那里是—— 她脸色一青,立即低头望去,只见她赤身\裸\体,全身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一看就是…… 她慌了,双手死死抓住时歌的手,求救一般问:“时歌,我是不是……我……我好像……到底怎么回事?” 时歌背着人群,脸上焦急的表情渐渐褪去,她静静看着无措慌乱的安然,嘴边泛起一个不带丝毫温度的笑容,她轻轻的,一字一句的:“你忘了吗?五小时前,你喝了你亲手拿的马天尼呀。” 五小时前。 马天尼? 闻言安然愣住,搅成一团乱麻的脑海,断断续续闪过破碎的画面。 五小时前—— “谢谢。”时歌笑盈盈接过酒杯,举着轻轻晃了晃,在安然期待的目光中,微微仰头,酒杯抵在红唇。 喝吧。 快喝。 安然死死盯着酒杯,紧张得不行,疯狂跳动的心脏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 “唉,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我——”时歌拿开酒杯,冷不丁凑到她耳畔,手一斜,淡黄的液体溅到她身上,时歌赶紧端正酒杯,“啊,抱歉,我没注意。” 安然的胸前湿了大片,她赶紧看向白南,瞥见他在和其他人交谈,没看到她的失态,她松了口气,低头拉了扯黏腻的裙子,抱怨了一句:“这件礼服很贵呢,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痕迹。” “走吧,先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应该不会留痕迹。”说着时歌自然而然接过她的酒杯,“我帮你拿酒。” …… 然后……安然抱着头,死命回忆。 然后她去了卫生间,等处理好胸前的狼藉出来,时歌斜靠在墙壁轻晃着酒,看到她,微微一笑,把酒递给她。 她口渴得厉害,也没多想,接过仰头一口喝光了。 再然后,她头晕晕的,身体有些发热,时歌用她的手机发了条短信后就扶着她上楼,不多会儿,她们进了个昏暗的房间。 跟着…… 她耳畔一直响起男人温柔热情的喘息声,听着那喘息,她身体更热了,男人好像很凉,她忍不住靠近男人,然后拥抱他,抚摸他。 男人凉凉的,抱着很舒服,有着她最爱的气息,白南的气息…… 难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