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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待客;那日去捉jian,也并未听到女人的声音…… 她一惊:“难不成是只男鬼?” 永兴帝:??? 难道张郎有龙阳之好? 无事。断袖分桃自古有之,他堂堂天子,什么阵仗没见过,岂会被这点小事吓到? 他继续看下去—— 童氏打听到一些事,张家隔壁原是李家,李家从外地搬来,互相之间不甚熟悉,对方家里有些什么人都不知道。 一日,一只风筝从李家那边飞过来,栽到了张郎院子里。张郎捡起一看,见上面有首闺怨诗,措辞哀婉,心中便描绘出一女子娇弱愁闷的体态来,拿起笔在背面另题了一首开解劝慰,叫人将风筝送了回去。 次日,隔壁送了信来,说是李公子给他的,他打开信,里面提到了那两首诗,对他表示感谢,但言辞之间还是郁郁寡欢,他便又劝。 两人就这样通起书信来,但他总觉得对方是女子。后来对方邀他踏青,却真是个男子! 他稍稍有点失望,本想得个娘子,谁知变成了兄弟。不过兄弟就兄弟吧,两人很快成了知己好友。这好友做着做着,二人都想,夫妻也是可以做得的,就真的私下里结成了夫妻。 行文至此处,永兴帝一早期待的戏份来了,十分细致,写了好几场。 但这是两个男人…… 永兴帝深深地看了裴义淳一眼。 裴义淳:??? 永兴帝继续看书,飞速往后翻,跳过了这段不堪入目的情节。 不久,张郎和李郎相好的事情被张家父母知道了。张家父母倒也开明,男人相好自古有之,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就随他吧。不过此时倒提醒他们了,该给张郎议亲了! 张郎听说要娶妻,疯魔了,只想和李郎厮守。 这一闹,两方父母都要棒打鸳鸯,张家甚至买通官府,给李家安了罪名。李家一夜落败,李郎本就身体不好,从小到大连门都不怎么出,整天在家像个深闺女子,不然也不会抒发心中苦闷时写出来的诗被人当做闺怨诗了。这一闹,他就一命呜呼了。 然后张郎就疯了,疯了一阵又好了,还变得勤奋好学起来,整天呆在书房里。他身边的人却觉得不对劲,感觉他房里好像有另外一个人,忙告诉了张家父母。 张家父母浑身冷汗,请神拜佛、叫人来捉鬼,又定了童氏这门婚。张郎好好生生地成了亲,圆完房却不管了,仍然整天待在书房里。 第 64 章 童氏听完事情始末, 惊吓过度, 竟然小产了, 流下一个已成形的男胎。 张家父母一直瞒着她张郎与李郎的事, 以为她是怨张郎住在书房里才将孩子气没了, 直怪她不懂事。童氏便当场问起李郎, 张夫人面色大变, 硬说张郎在书房里是用功读书,又骂她护不住孩子还装神弄鬼。 童氏气得病更重了几分,待娘家来人, 请求和离:“谁稀罕与他做夫妻?他既然舍不得那鬼,就与鬼做夫妻去!” 童家却不肯,一来觉得丢人, 二来劝和不劝分, 三来张家势大,这门婚是他们高攀的。他们便说童氏是落了胎伤心过度、胡思乱想、瞎编造出一只鬼来。 童氏和离不成, 郁郁而终, 竟也变作了鬼, 找到张郎索命, 然后三只鬼一起入了地府。 童氏觉得冤屈, 去阎王那里告状, 请他决断恩怨是非。 阎王一看,这案子好判! 童氏与张郎在人间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便将张郎判给童氏, 对张郎道:“她嫁到张家与你为妻, 你不好好待她,却与鬼混厮混,先将你打入畜生道轮回六世。” 又对童氏道:“待他重新投胎为人,再与你结一世夫妻,让他还你这一世的债。” 至于李郎,死了不去投胎,竟与活人纠缠,判他下地狱! 张郎和李郎现在仍然不想分开,一个要去当畜生,一个要下地狱,两人都跪在地上求情:“阎王大爷,你罚我们别的吧,我们愿生生世世当牛做马偿还她!” 童氏也不想要这个判决,对阎王道:“妾身今生遇到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事,怕是上辈子作了孽!如今失了孩儿、殒了性命,算是偿清了吧?求阎王大老爷莫再将我与他绑在一处了!” 阎王:“……我寻思你想继续和他做夫妻呢?” “我不想!”童氏哭道,“只求下辈子简简单单。倒是这对狗男男,阎王大人不如判他们纠缠几生几世,生生世世相知相恋,却不能相守做夫妻!” 阎王大人沉吟片刻,竟然允了,正巧有个好胎,是个有十世功德的人投的,干脆让她跟着去当孪生女。 童氏走后,便剩下张郎和李郎。 张郎哭道:“我俩诚心为何不能感动天地?就因为我们是男人么?” 阎王神色肃穆:“不然呢?天地间阴阳调和,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但你们阳间向来不规矩,连天子都好男风,我也懒得管了。但你们不调阴阳、私定终身就算了,人鬼纠缠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怎能牵扯进无辜女子?你们若真心相爱,就不会想娶妻生子——” “我不想!”张郎道,“那是父母逼的——” “放肆!竟还推诿到父母身上,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看明明是你一边念着李郎,一边又想给家中传宗接代,才会半推半就。如此还妄想感动天地?天不下雷劈你就好!倒是李郎,一片痴情。但李郎也有错,至于错在哪里,我今日不与你们费口舌了。我既答应童氏让你们几生几世不得相守,自然要做到。你们最好趁这几生几世好好悔过,若真心相爱,待还完了童氏这笔债,再许你们做夫妻。” 李郎一听,感激地磕头:“多谢阎王!只要让我与张郎在一起,哪怕千年万年也等得!” 书完,富贵闲人还曰了一句:此事到底谁对谁错?童氏怨气甚大,看似不够贤良温顺,但她着实冤枉,不能说她有错;阎王之语,直指要害,却有违孔孟之道。此种是非,难以明断,完成此书,笔者已疯,决意远行游历、开拓胸襟,望看书之友勿念,下册再会。 永兴帝目瞪口呆,抬头问裴义淳:“你疯了?怎么疯的?现在疯给朕看看!” 裴义淳:“嗯?” 永兴帝想到书中内容,也要疯了:“难怪你不娶妻!你是不是和张郎、李郎一样?你你你……你是不是故意写的这书,好借阎王之口说出你心中所想?你还知道有违孔孟之道啊?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就算你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