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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聊天,就有人提起了秦遇时前些天公开的婚事。 好巧不巧的,还提起了薛家最近闹得风风雨雨的案子。 那时候,秦老爷子觉得自己老脸都丢光了。 结果现在,宋攸宁还偏偏就来了,就说气不气吧! 老爷子也没等宋攸宁开口,看了眼时间,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开席吧,大家吃好喝好。” 宋攸宁一来就开席,并不是就等着宋攸宁,而是老爷子不愿意和宋攸宁说话,更不愿意接受她的祝寿。 宋攸宁想说点什么,但又怕自己说了之后,老爷子会更加不高兴。 所以,她就喊了一声“爷爷”问好,后者当做没有听到,将宋攸宁当成空气。 要说不尴尬,肯定是不可能的。 宋攸宁抱着画卷被晾在一边,沈望舒轻叹一声,让佣人收了宋攸宁手中的画卷,低声跟她说:“待会儿和我们坐一桌,慢慢来,老爷子会接受你的。” 她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还不够优秀,所以老爷子觉得她不配和秦遇时在一起,更不配当他们秦家的媳妇儿。 这一点,宋攸宁有自知之明,无论在才气还是性格上,她可能比那些大家闺秀都差一些。 家庭背景她改变不了,就只能后天努力,她想变成更好的自己,不单单是为了成为一个能配得上秦遇时的女人。 更关键的是,宋攸宁觉得自己可以更好。 在短暂的失落之后,宋攸宁调整好心态,跟着沈望舒往主桌那边走去。 估计是碍于还有外人在场,老爷子没有做的太难看,见到宋攸宁走过去之后,并未不让她坐在主桌上,只是权当宋攸宁是空气。 几乎整张桌子上的人,除了公公婆婆之外,估计都将宋攸宁当成了空气。 她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注意听每个人都说了什么。 她仔细地看了眼主桌上的人,差不多都是秦家的人,不过少了秦司白。 这种场合,秦司白应该不会露面,他和秦家的关系一向划得清楚,在有外人的宴会上,他铁定不会出现。 刚想到秦司白,他父亲秦琛就开了口,“弟妹,遇时的身体好些了没?听说住院了,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是不是怕他住院的事儿,耽误老爷子的寿宴?” 宋攸宁整个人都石化在椅子上,这个秦琛,一开口就把她和秦遇时都想隐瞒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她还没回答呢,老爷子就急了,问道:“怎么回事,住什么院?” 老爷子不单单是着急,眼神中还有质问的目光,直接不加掩饰地看着宋攸宁。 本以为刚才的风浪已经过去,没想到现在才是狂风暴雨。 宋攸宁顿了半秒,回了老爷子:“他……他得了病毒性感冒,会传染,所以……” “人不是在美国?”老爷子拧眉。 “……”宋攸宁眼神闪躲,并不是很敢看老爷子的目光,“他是从美国回来之后,得的病毒性感冒,他说怕传染给大家,就没有过来。” 一个谎言通常要用数个谎言去遮盖。 从秦遇时要做肝脏移植手术开始,后面就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第一个谎。 宋攸宁只觉得老爷子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她甚至都以为老爷子会勃然大怒,然后将她赶出秦宅。 没想到老爷子只是说道:“感冒就感冒了,瞒着我干什么?你们这些孩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老爷子只是训斥了两句正在“感冒”的秦遇时,具体还有什么,老爷子没有深究下去。 那宋攸宁也明白,不是老爷子没有深究下去,是他猜到了什么,但是没有戳穿。 虚惊一场。 宋攸宁觉得自己后背上都是冷汗,吃这样一顿饭,还真的需要一颗超强的心脏。 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没想到秦琛继续说道:“不是感冒吧,都去军区医院住院,好像是什么肝脏科……弟妹,要是遇时真的有什么事,你得跟我们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见外。” “……”这位堂兄是不是对一家人有什么误解,一家人会在宴会上拆穿人家极力隐瞒的事情?“他……没……真的只是感冒。” 宋攸宁坚持一开始的说法,要是临时改口风,才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当然,她更希望的是这个笑里藏刀的堂兄可以闭嘴了,非要在这个时候说一些扫兴的事情吗? “哦……”秦琛似乎恍然大悟,“那可能是我听错了,不是遇时给你母亲捐肝,应该是别人。感冒的人怎么能做手术呢,是吧!” 秦琛这话一出,主桌上的气氛彻底凝固。 就像是一个有引线的炸弹,被丢了进来。 几秒之后,砰的一声爆炸了。 “肝脏移植?”老爷子从秦琛的话中整理出重点,“什么意思,你跟我说清楚!” 秦琛似乎懂什么是“点到为止”,他甩出这个炸弹之后,说道:“其实我也是听说的,不确定,具体的您还是问弟妹吧,我觉得她更清楚。” 秦琛很自然地将麻烦抛给了宋攸宁。 此时的宋攸宁,被整桌人看着,都想知道秦遇时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肝脏移植手术。 被十多双眼睛盯着,宋攸宁坐立不安。 坦白吧,这事儿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是瞒不住的。 还是继续隐瞒,坚持声称秦遇时只是感冒,这样老爷子可能受的刺激会少一些。 她在心里做着选择。 沉默半晌,宋攸宁抬头,深呼一口气,目光决绝地说道:“秦遇时真的只是得了病毒性感冒,他怕传染给大家,就没有过来。” 就在宋攸宁说着的时候,她发现大家的目光似乎并没有继续放在她的身上,而是看着她身后的某个地方。 在宋攸宁尚未转头看的时候,就听到一道清冽中带着沙哑的声音传来:“医生说我身体好,感冒好得差不多,允许我今天暂时出院来参加爷爷的寿宴。” 是……秦遇时! 宋攸宁刷的一下转头,意外地看到秦遇时出现。 那一瞬间,宋攸宁刚刚被逼问的委屈一下子都没了,是激动喜悦,是意外,是不敢相信。 他竟然来了! 而秦遇时在看到宋攸宁的眼神之后,回以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后迈着平缓的步子往宋攸宁这边走来。 看到他走路的速度不快,宋攸宁才想起来这个男人伤口还没有好利索,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所以很快,宋攸宁眼中的惊喜与意外被担心紧张所取代。 她盯着秦遇时的肚子看了两眼,而后再看着他,眼神询问他伤口有没有事儿,他这样也太让人担心了吧! 秦遇时只是走到宋攸宁身边,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对秦老爷子说:“爷爷,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