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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她大学毕业那回能让他记一辈子。最为重要的是,他压根不知道陆桑酒量如何,也就无从出手束缚。他转过头看了看伸舌头小心舔香槟喝的陆宸,现在有第三个人在……喝吧,随她开心。 陆桑看着飘下彩带、偶尔燃起焰火的舞台,忽然灵光一闪,在备忘录记下:舞台事故、蓄意;踩踏;男女主角在场,调查,并在心里祈祷一切平安。 开幕表演到最后,总算来了个压轴男嘉宾,之前选秀节目出身,唱了一首耳熟能详的情歌,是寸心老师那首温馨致郁的,歌词跟旋律都异常幽默,但感同身受的人就容易卷入伤痛的回忆。 由沙滩到路边,遍布的人群来了个大合唱。陆桑最受不了这种场合带来的震撼,她搓了搓身上窜起来的鸡皮疙瘩,一口喝完余下的香槟,这才压住了从眼底漫上来的酸意。 模糊记得,毕业那阵子跟寝室的人去KTV唱歌,结尾时唱了,后来她好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毕业快乐、离别却令人心生怯意。她似乎也喝了酒,许老师跟沈临州说的是否就是那晚?她心里细细琢磨,没敢往沈临州身上看。 亮如白昼的夜幕下,沈临州望着她,见她眼中攒起了小星星,在眼眶里晃啊晃,晃得他眼中也有一阵涩意,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手指触到里头的东西,竟然没化,他讶然地拿出来,在陆桑眼底摊开掌心。 是一颗费列罗,陆桑抬眼看他,沈临州说:“梁尘给的。” “梁尘为什么要送巧克力给你?”陆桑诧异。 “……”沈临州收回手,“不吃算了。” “诶!我吃呀。”陆桑连忙攥住他的手,把巧克力抠出来,剥开金色的包装纸慢慢吃了。 “姐,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陆宸在一旁瞧了半天忽然问道。 “不爱吃是不会多吃,不是不喜欢吃不可能吃。”陆桑一堆歪理,沈临州听完笑着摇摇头。 后面还有其他活动,都在台下,说是品酒大会也不为过。陆桑总算蹭了几杯免费的红酒、啤酒喝,沈临州一直没发现她竟然还有酒瘾。不过想想上回例假还要偷偷喝RIO的某人,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陆桑今天穿了条墨绿色吊带裙,来的时候套了件白色薄外套,玩high了就把小外套脱了,这会又喝了酒,她风情万种地往沈临州身上一靠,一边的肩带滑了下来。 沈临州二话不说给她勾好。 陆桑嗔他一眼,随手拨了下来,沈临州挑上去,双手按住了她的肩,示意她安分,陆桑总算消停了。陆宸在旁边忍不住感叹了句,“其他年轻人站在时代的浪尖上,我姐她自己就是浪尖。” “说什么呢你?给我过来。”陆桑冲他勾勾手指。 陆宸哪里肯啊,他躲远一步,拒绝吃狗粮。 后来,陆桑喝得眼睛发亮,看着他的眼神黏乎乎的,沈临州将人拉到主路路旁,打电话叫了个代驾。陆宸坐在副驾驶座,他们两个坐在后面。陆桑眯着眼靠在他身上,离开的车太多了,前一段路堵塞严重,走走停停,她胃里有点不舒服,抱着沈临州胳膊哼唧一声。 “难受吗?”沈临州拨开盖住她眼睛的头发,露出额头。 陆桑头点了点,“想吐。” 陆宸顿时关心地看过来,从前面拿了瓶水递给她,“姐,喝点水。” 沈临州拧开水,放到她唇边,陆桑摇头没喝,自己抓着水,继续靠在沈临州肩头。过了会,路况好了些,陆桑恢复了些精气神,喝了口水以后开始到处找东西。 沈临州按住她,“找什么?” 陆桑没回答,从他腿边捞过自己的外套,沈临州以为她冷,只见陆桑抓着两只袖子在腰间一系,两手一捏衣角,跟风筝似的向后撑了起来。沈临州正纳闷她在做什么,陆桑开心地说:“临州你看,我开屏了!” 沈临州:“……” 陆宸吃惊地看着陆桑,过了会说:“姐夫,我姐以前喝酒也这德行吗?” 沈临州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有过一次,上回还没开屏。”说完他看了眼忍笑的代驾,代驾会意,咳嗽一声把隔板升上去了。 “看,好看吗?”陆桑凑近了点。 沈临州说:“好看,你最好看。” “你敷衍我。” “没敷衍你啊。”沈临州叹了口气,搂紧了她。陆桑大概也意识到车上有人,只安静往他怀里钻,过了会,她埋在他怀里睡着了。 下车后,沈临州拦腰抱起她,快步往家走,陆宸在后面跟着都得小跑。奇怪了,姐夫急着干嘛?把他姐扔了? 沈临州不为别的,因为在陆桑手里吃过亏。两年前她喝醉酒,他正好在那个城市出差,陆桑打电话给他之后,他拦了辆车去接人。她那几个室友醉得不轻,陆陆续续都被男朋友接走了,她可怜兮兮地自己一人蹲在路边,他把人接上以后,去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他扶她去酒店路上,就见识了一个醉酒的女人力气到底有多大。她一见眼前是个酒店,“六亲不认”地走到门口死死扒住一根大理石柱子不让碰,他过去拉她,她就对过路的人说跟他不认识,沈临州西装革履地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路人看过来的谴责眼神,第一回觉得自己还有当流氓禽兽的潜质。 后来她自己闹累了,这才乖乖地抓着他衣角跟他进房间。 沈临州原本订了第二天一早的飞机,行李都在这边的合作方安排的酒店房间,他安顿好陆桑就想离开了,结果陆桑跟变了个人一样,拉着他死活不准他走。 ……就像现在这样。 沈临州盯着紧紧抱着他腰的女人,心里叹了口气。 “把衣服换下来休息吧,明天要上班,乖。”他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很温柔,可不知道为什么,陆桑忽然就哭了。 沈临州顿时手足无措,就跟当年一样。 他记得很清楚,那会是陆桑忽然泪眼朦胧地跟他谈心,说别人都有男朋友,就她没有,他那时哄她,以后会有的。 “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她更委屈了。 沈临州听了,心里也难受,他不可能把江铎绑来跟她在一起,只能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 “怎么了?”这次,他耐心地在她面前蹲下来,盯着她泛红的眼睛。陆桑指着他,“你为什么没有羽毛跟尾巴,你不是孔雀吗?” 沈临州指指衣柜,“都在里面存着,每天早上醒来就换一个,你要看看吗?” 陆桑点点头。沈临州走过去拉开柜门,露出里面的十几件衬衣,陆桑满意了,坐在床边开始自己脱裙子。 沈临州站在原地没动,想帮忙又不敢帮忙。 犹记得当时她也穿了条裙子,肩膀处卡得紧,她张手往上掀裙子,结果在肩膀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