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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所以她才会在书肆主动挑衅姜楚。 若不是后来秦王过来,她定要让姜楚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道歉,让她颜面扫地。 后来福王妃说了几句场面话,让在场的公子小姐自由在花厅之间的空地上表演才艺,说不定能成就一段好姻缘。 大启国民风算不上保守,宴会上各家公子小姐一展才华容姿,都是常事。 姜楚从未在人前展露过什么,等第一位官家小姐盈盈走出去,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被分走了不少。 她就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往嘴里又塞了块糕点,随后便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跟其他人一起,看那名少女弹奏琵琶。 姜楚自以为她的小动作无人发现,却不知盛允从始至终都在关注着她,没看过旁人一眼。 他唇角微勾,眼中盛满了点点笑意。 小姑娘肯定是饿坏了吧,他得命人提前准备好吃食,待宴会结束给她送去。 他还记得楚楚不盈一握的纤腰,像是他稍微用点力气,她的腰肢就会折断似的,着实让他心疼。 盛允决意要让他的小姑娘多吃些,把她养得rou嘟嘟的。 姜楚不敢往男宾那边看,所以并不知晓盛允一直在看着她。 这会儿已经有不少女子上前表演了,大部分闺秀表演的都是琴棋书画,只有一名门户较低的女子跳了舞。 她跳舞的时候,场上很多女子面上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只因在这些贵女眼中,当众起舞是下等歌妓或是府里的狐媚子小妾才会做的事情,有身份的女子决计不会放下身段,做这些取悦人的事。 那名女子舞毕,向来喜欢流连花丛的五皇子盛璟大为喜悦,当即就把随身玉佩赠与了她。 女子的父亲官位不高,她能来参加宴会,还是蹭着姨母的请帖过来的,五皇子自然不会娶她做正妃。 不过有了这块玉佩,代表着她能入皇子府做侧妃,对于她来说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姜楚倒是很欣赏她这样的勇气,赌赢了,大好前程等着她,赌输了,从此名声尽毁,只能远离贵族圈,找一个平凡人嫁了。 平心而论,她觉得之前那女子跳的舞还是很不错的,到现在还有很多男人目露痴迷,为自己出手晚了一步而懊恼。 早知那女子门户如此低,只需要给个妾室的位置就行,肯定有不少男人愿意。 想到此,姜楚忽然想看看盛允的表情,她刚把眸光转过去,就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眸,里面蕴含着的浓烈情绪让她心惊不已。 姜楚赶紧移开目光,心头猛地一跳,方才,他一直在看自己么? 想到这个可能,她鸦睫颤了颤,胸腔流淌过一道暖流,有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生根发芽,连带着眼角眉梢都染了暖意。 须臾,坐在姜楚身边的姜灵蓦地起身,迈着细步走向了空地。 婢女将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呈上,姜灵坐在桌前凝神作画。 她精心作出的画呈现在众人面前,满堂喝彩,她亦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可就算如此,盛锦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就继续眼也不眨的看着姜楚。 姜灵心中不忿,想到娘亲刚才偷偷告诉自己的事情,她心中冷笑,面上却笑得跟朵花似的。 “跟三jiejie比起来,我的画只能算是玩闹之作呢,三jiejie的画技才当得上出神入化。”姜灵此言一出,立马就有不少人接话,让姜楚上前露一手。 姜楚秀眉微蹙,总觉得姜灵别有目的,肯定不只是让她作画这么简单。 从小她便被母亲要求学习琴棋书画,哪一样都得出挑才行,这一点姜灵也是清楚的。 姜楚现在骑虎难下,不得不顺着众人的心意,端坐在桌前,玉手执笔,温雅娴静。 她只是安静坐在那里,便自成一幅画卷,令人赏心悦目。 众人的说笑声戛然而止,呼吸都放轻了不少,生怕扰了佳人。 刚才姜灵作画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待遇,这样的差别对待让她心中的妒火烧得更旺。 最后姜楚的画作确实没让人失望,浓淡相宜,意境悠远,隐藏在蒙蒙雾霭后的远山仿佛真的矗立在眼前。 听着一声声对姜楚的称赞,姜灵心中的怒火攀升到了顶点,她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故作惊讶道:“咦?三jiejie,你今日来参加宴会时,穿的不是蜀锦衣服吗?怎的变成了云锦?meimei不曾见你换衣服啊。” 在场的人没有不知道云锦的,如此珍贵的料子,只有皇家才用得起,旁人即使有云锦也不舍得轻易裁成衣服。 听姜灵的意思,好像姜楚是自己偷偷去换的衣服,换的还是云锦,这让众人心里都升起了不太好的猜测。 难不成,姜楚之前去私会情郎了?所以才要偷换衣裳。 虽说她和秦王已有婚约,但若是他们真在宴会的时候私会,还到了需要换衣服的地步,就有些太......放浪了。 这下,众人心中都对姜楚有了些轻视之意。 那些人不敢谈论秦王,只敢说些意味不明的话来暗讽姜楚。 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姜灵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赶紧捂住嘴巴,像是在为自己说错话而懊恼,看向姜楚的眼神也写满了抱歉。 姜楚听得身边那些指指点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面上的血色刹那间尽失,唇色发白,眼中的泪水随着眼睫的轻颤,像是随时都要滚落。 盛允见他的姑娘被逼得眼泪都快落下,心中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揪着,疼得发苦。 他很快就有了计较,跟身边人吩咐了两句。 那人得了命令,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花厅,随后一名粉衣婢女穿过园子,走到了容裳郡主身后。 ☆、解围 容裳郡主本来正坐着看好戏,可皇叔居然派人来传话,让她把这事接下来。 她巴不得姜楚被人唾骂,怎么可能肯帮她? 盛吟雪正欲装作没听见,然而盛允凌厉的目光宛若实质,像是有刀子一寸一寸的割开她的皮rou,让她额角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想到那天在书肆,皇叔捂住姜楚的耳朵,对她说的那句话——你也想去暗牢吗? 盛吟雪心跳倏然加快。 从前她身边有个长相妖媚的婢女,想爬上皇叔的床。 正好她父亲也眼馋皇叔的权势,想到说不定能因此跟盛允牵上线,于是就在盛允来府上做客的时候,给他下了药。 那药性很烈,一般人喝下之后早就神智全无了,而且若是不找女人解毒的话,内力会受到很大的损伤。 就在婢女正准备搀扶他去客房之时,他察觉出了不对劲,强行把药逼了出来,内力大损。饶是盛允内力受损,福王府上的一众侍卫还是挡不住他。 他擒住盛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