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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旸和虞渊两人本就是双生的兄弟,虞旸名字的意思是日出,虞渊是日落,李长赢定制的那枚海上日的剑坠也没写日出还是日落,万拱月自知理亏,急得直跺脚:“你......你......” “你什么你,狗咬吕洞宾!” 两人也是有身份的人,在宝兴楼大堂吵得不可开交,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李至觉得丢人至极,就在他和掌柜的都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的时候,门口迎客的小伙计惊喜地喊道:“观壁大人!” 观壁边走进来边说:“夫人和老夫人呢?主子来了。” 掌柜的苦着脸迎上前:“夫人和老夫人在楼上。” 观壁差点和便装的李至撞个正着,这才看见李至,李长赢和万拱月三人都盯着自己看,连带跟在观壁背后的相衍和虞旸都被三人紧紧盯着。 虞旸乍一眼看和同胞弟弟虞渊还是非常像的,万拱月高兴了一下又认出来不是虞渊,情绪落下去后,哼了一声:“你家大公主给你买了礼物呢!” 相衍下意识看了虞旸一眼,后者也十分莫名其妙。 李长赢将手里的盒子拍到虞旸手里,气冲冲说:“过几日是旭初的诞辰,本想给旭初一个惊喜,不想拜拱月公主的福,全毁了!” 场面一度僵住了,虞旸抱着盒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干巴巴地说:“多,多谢大公主。” 相衍着急上楼,没功夫看他们之间的闹剧,问:“夫人呢?” 掌柜的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说:“夫人和老夫人在楼上雅间!” 相衍是宝兴楼的主家,他边走边随口说:“今日宝兴楼真是蓬荜生辉,诸位尽管挑选,全算在相某账上。”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至,抬脚上楼了。 宝兴楼的东西动辄上百两,真是很大手笔的支出了。 万拱月也没想到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要给她付钱啊,说得她褚国穷到需要接受敌人好意似的,气呼呼道:“我自己出钱!” 分明是很幼稚的争吵,被万拱月弄得像什么生死大仇似的,她气呼呼将银子拍在掌柜的手里,刚要出去,和找来的褚国护卫方海撞了正着。 方海说:“虞将军到处在找公主,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果然,下一刻,一脸无害的虞渊抬脚踏进了宝兴楼。 场面顿时更尴尬了。 虞渊并不知道两个女人刚才还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吵不休,但是他一眼看到了虞旸站在李长赢身边。 万拱月立马跑过去,委屈地说:“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要被他们欺负死了!” 虞渊扫了一眼李至,说:“鲁王殿下还在这里,公主怎么会被欺负。” 万拱月比划着李至说:“你看他们人这么多,他只有一个人,又不像你武功高强,怎么保护的住我嘛!” 李长赢在一旁听得牙酸,对掌柜说:“本宫先回去了,你代我跟你家夫人打个招呼。” 掌柜的连连点头:“小的一定替您带到。” 虞渊来了,万拱月也没心思跟李长赢吵架,她兴致勃勃地取出那枚剑坠,献宝似的捧给他,说:“你看,这是我给你挑的,你的长生剑上那根剑穗都破成那样了,该换了!” 李长赢停下脚步。 虞渊下意识地把长生剑往李长赢看不见的地方藏了藏。 “你原来那个剑穗是哪里买的,做工也太差了,简直是坑你银子的。”万拱月边说边想去拿长生剑,虞渊握紧长生剑说:“多谢拱月公主的好意,虞某不敢受。” 长生剑...... 李长赢走了回来,特意绕到另一边去看虞渊的剑穗。 平平无奇的长生剑散发着淡淡的剑气,平凡的外表因为这点剑气显得不再平凡,只是上面的剑穗——格格不入的红色丝线打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如意络子,丝线已经磨得起毛了,一看就是用了多年。 李长赢脸上露出触动的表情,片刻后皱起眉,抬脚往外面走。 虞渊懊恼地闭上眼,仿佛自己的心思被扒光在光天化日之下——长生剑是李长赢为他找的,那根不伦不类的剑穗自然也出自她的手。 大公主李长赢,从小是比男儿还剽悍的,要她做这种女儿家的活计不亚于带兵打仗。 李长赢和侍女学了七八日,才勉勉强强打成了最简单的如意络子。 那东西从长生剑被转赠给虞渊以后一直在他身边,连虞渊从她身边逃走,都不例外地带走了。 已经很多年了,原本上好的丝线都磨得起毛了。 李长赢往外面走了几步。 虞渊并不配合,万拱月又不舍得和他生气,娇气地说:”把剑给我嘛!“ 李长赢站在宝兴楼门口,秋日的阳光明媚又温暖,可她浑身都是冷的。 虞旸差了她一步站在她身后,怀里还抱着装着‘海上日’的盒子,忽然听见李长赢啐了一句什么,猛地转身,一把抽出虞旸腰间的长剑,大步走回宝兴楼里! 打掉牙往肚子里吞,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这对狗男女! 掌柜的看见李长赢提着剑回来吓了一跳! “大,大殿下!” 这位祖宗要做什么啊! “铮!”长剑发出铮鸣,李长赢用剑指着亲密站在一起的两个人,从喉咙里挤出低吼:“都给我滚出去!” 万拱月大叫:“你干嘛,有病啊!” 李长赢那是战场上滚过刀山的人,只是这头野狼在人群里久了,练就一身的笑模样,才让许多人都忘了这头野狼事会吃人的! “要不然自己滚,别再教我瞧见,要不然就被我打出城去,自己选一个!” 虞旸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拉她袖子:“您别冲动!” “滚,这里没你的事。” 她浑身散发着戾气,看都不看万拱月和李至,一双狼一样的眼睛死死瞪着虞渊。 虞渊看见她充满恨意的眼睛,一颗心忽然地,就落进了肚子。 恨也好,至少不要忘记就好。 应该是出于动物的本能,连万拱月都不敢顶着李长赢的气头风上,她拉着虞渊的手,讪讪地说:“算了,我们不跟你计较,我也不想再看见你,虞渊,我们走!” 李至紧随两人之后,贴着门溜出去了。 一行人走了许久,李长赢手里的剑忽然‘当啷’一下掉在地上,她一下失了力气,差点跪在地上,还是观壁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低声说:“您没事吧?” 李长赢摇摇头刚想说没有,抬眼看见相衍携着连海深站在楼梯口。 * 李长赢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竟然会为了一对狗男女把自己气昏过去。 连海深端着燕窝走进房门,看见李长赢愣愣地看着帐子顶,眼神呆滞。 “很好笑是不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