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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蛊王是子母两部分,那么子蛊,在谁身上?” “你刚才说是最后一个问题了!”洛雪瞪大眼睛:“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啪!” 相衍手边的茶盏下一刻炸响在洛雪身边,他脸色很臭地说:“我没有功夫听你狡辩。” “啊!”洛雪被飞溅的碎片吓得一缩,连忙交代说:“被、被大伯带走了啊!” “洛降?” “对、对啊......” 洛降和无名子奉命上京献药,这子蛊去哪了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出来。 “这母蛊怎么用?” 洛雪嗫嚅着嘴说:“我、我不知道啊......” “你奉命带它去长安,你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洛雪换了个姿势趴着,说:“我们洛氏一门,只有嫡嗣的大房掌握驱使王蛊的秘法,我们偏房的怎么知道!” 说着,她嘀咕道:“如果不是王蛊需要三服内的少女血养着,也轮不到我送它去长安......” “既然送去长安,为何在洛阳停留这么长的时间?” “那个主子说机会还没到,让我们伺机行动,我不敢住在长安,就来洛阳了。”洛雪吸吸鼻子:“身份也是掩人耳目,谁知道第一次接客就碰上你这个硬茬了。” “树黄金呢?”相衍问道。 “树黄金?”洛雪非常惊讶:“你怎么知道树黄金?” “回答问题。” “别一言不合就打人啊!”洛雪想了想,说:“树黄金是用来引蛊的,普通的蛊虫可以用它引出体外,比如情蛊之类的,但是......它也是傀儡蛊和王蛊的食物。” 这回轮不到相衍问了,洛雪缩着脖子把一切都说了:“那个叫相佩生的,中的根本不是百日蛊,是傀儡蛊,两者症状很像,一般人会分辨不出来,但是无名子和大伯绝对是看得出来的!” “如果给他喂了树黄金,傀儡蛊就会复苏,然后吃掉他体内的情蛊——”洛雪说:“但是他身体太差了,情蛊一死,估计他的小命也差不多玩完了。” “他一死,就真正成了傀儡蛊的宿主。” 傀儡蛊顾名思义,人死后为蛊虫所驱使,而蛊虫又受控于下蛊的人,就成了这个人的傀儡,傀儡者不惧生死、无畏疼痛,一旦被下了指示,会直到被砍成烂泥为止。 一般是某些世家专门培养来杀人的,因其疯狂凶残,比死士好用。 相衍轻捻着指尖,好半晌都不说话,将洛雪吓得胆战心惊:“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一点都没隐瞒!” “你能不能......饶了我啊?” 观虚悄悄走上来,轻声说:“主子,他们来了。” 相衍表情柔和了两分,吩咐道:“将她好好看押起来。” “是!” 洛雪和装在小瓷盅里的东西一被带走,相衍站起身,随意扯了扯衣裳露出更大片的肌肤,抬脚往床铺上走。 “夫人!他们就在里面!”观壁引着连海深到快活楼顶楼,果然看见观虚抱剑站在一边,他磕磕巴巴向连海深打了招呼,推开身后一扇门:“主子在里面......” 他不像观壁,胡话张嘴就来,涨红了脸也说不出瞎话,干脆在连海深进门以后就走了。 观壁合上门还想听听墙角,余光瞥见观虚下楼去了,他在背后高声喊道:“你去哪啊?” 洛雪的房间很精致,熏着女儿闺阁常用的暖香,问起来让人心痒痒的,连海深抬脚往里面走,一路都是散落的衣裳,看得她怒火中烧。 屋子最里面更是燃着暧昧的香,天已经快亮了,快活楼一夜的喧嚣渐渐落下,连海深大步走过去,看见相衍衣衫不整躺在洛雪的床上,一只手耷拉在脸上,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连海深一把扯开相衍的手:“你怎么啦?” 相衍微眯着眼,尽管看见她脸色不太好看,还是尽职地呻/吟了一声:“难受。” 连海深被气笑了,跨上床将他的手压在床板上,恶狠狠地说:“以后骗我千万别让观虚做你的帮凶,他的演技真的很烂!” 还有观壁,那口气,那神态,没有鬼才怪了! “有没有吓到?”相衍挑了挑眉,问道。 “你说呢?” 一开始还有一些担心,后来看见观虚才真正把心放回肚子里,她低头狠狠咬在相衍的脸上,恶狠狠地逼问:“说啊,刚才怎么回事?” “此情此景,你还有闲工夫问别的事?”相衍偏头叼住她的耳垂,半夜起身,又一路赶过来,她还没来得及梳妆,白嫩嫩的耳垂圆圆软软的。 “你别避重就轻!”她扭着脸躲开这头饿狼,问:“你的洛雪姑娘呢?嗯?” 相衍笑了笑,忽然说:“咱们今日就得启程,早一步回长安了。” “嗯?”连海深从他的口气中察觉到一点什么,问:“怎么了?这个洛雪交代了什么?” “相佩生身上的蛊是相家人下的。”相衍斟酌了一下言辞,补充道:“小洛氏邀了洛降和无名子来救他,却不知道这两人打的也是让他死的主意。” “什么?” “千算万算,我也没算到内jian出在兄弟当中。” “是相桥梧要杀相佩生?”连海深惊叫出声:“他怎么......他背后是李至,是李至要杀相佩生?可是为什么啊?” 相桥梧背后是李至,可相佩生背后也是李至啊,这两人还像模像样窝里斗起来了! “相桥梧现在就在洛阳,待将他捉到手,我们就回长安去。”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说:“原本想带你在周遭多玩几日,看来是不行了,咱们先行回去,日后我给你补。” 连海深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她点点头,低头吻了吻相衍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皱起的眉心:“好,到时候你陪我。” ☆、紫袍人 大清早,洛阳城的宵禁刚刚解开, 一队人马就率先冲进了洛阳城, 跟在背后的一行人被其扬起的灰尘扑了一脸,用力咳嗽了两声:“咳咳咳咳!什么人啊,当街策马, 若是撞伤老百姓怎么办!” “就是, 竟然跑在我们前面, 真是不知死活!”那年轻人身边的小书童谄媚地说:“嘿嘿, 少爷,这里就是洛阳了!” 裴遵庆抬头看了看洛阳城整齐高耸的城门楼,眯了眯眼睛:“卓相他们就是走到这里了?” “听消息说是的。” 裴遵庆“啪!”地打开折扇,将扬起的尘土扇了扇:“头前引路!” 他前面的那行人进了城却直奔城西,一直到洛阳城西角落,一处鲜少有人到来的宅子前才停马。 一群人翻身下马,领头的在宅门上扣了扣,屋里的人听见三长一短的节奏就知道是自己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