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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指大皇子府。 “他怎么会被李至抓走!”虞旸很急:“难道李至已经怀疑上安南了?” 何止怀疑,李至恐怕已是确信,不过苦于没有确凿证据才没有揭穿。 虞旸同大公主交好,自然不愿意看沈渡濂遭殃,他急急拉着相衍:“你想个法子啊,那是你救命恩人!” “你知不知道......”相衍偏过头,问他:“仁和堂里藏着什么?” 虞旸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什么?” “仁和堂的药被人告官说吃死了人,京兆尹一接案子,大理寺马上就要介入查实,大理寺卿荣昌盛可是大皇子侧妃的父亲。” 此事一旦给了大理寺,白的虽不至于说成黑的,但是灰的一定被打成黑的。 虞旸一愣,避开相衍的眼神低声问:“你是说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找安南和江阴联合的证据,是为了撕开一道口子,目的直指李长赢?” 相衍盯着他脸上细微的变化,问:“所以仁和堂背后,到底是什么?” 虞旸不答,相衍的声音有些飘忽,一字一句问:“是私制甲仗?” 他鹰隼般的眼神一下钉在相衍身上,锐利地仿佛后者多说一个字,便会以命相搏。 相衍料中其中奥秘,唇角勾起:“原来是这样,你虞氏一门何止和李长赢交好,根本是她的鹰犬罢?” 作者有话要说: 明人不说暗话,走过路过收藏一个吧,下次更容易找到我哟!(星星眼) 主要看不到你们热情的手手我好方张啊! ☆、王朝 如今的王朝国号‘梁’,传袭到本朝昭帝已是四代,年号陶元。 昭帝膝下三子二女,除太子圣外,还有李至和李墨两个儿子,皇二女已经下嫁,女儿里只剩下能与男儿比肩的大公主李长赢。 虞旸佯作镇定说:“不愧是右丞相,心思缜密,耳目也十分通达。” 相衍道:“近年江阴势力拓展太快,恕某直言,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我自入朝有五年之久,始终看不穿卓相大人的站位。” 王朝的主人始终会更迭,而在皇帝年老的时候,像相衍这样股肱之臣的站队就显得格外重要。 毕竟人都是向前看的,哪里来真正的......保皇派呢? “大皇子屡次拉拢卓相,不见您有诸多青睐,我还当您是向着太子的。” 虞旸说:“可是助他们将大公主贬择的人里,竟然也有卓相。” “卓相,墙头草可是两边都不讨好。” “自作聪明。”相衍毫不留情地驳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李长赢的意思?” 虞旸抿唇不答。 相衍继续笑:“某且问虞将军,一年之中内阁收到弹劾大公主的奏折有几何?” 李长赢是个女子,她文能治政武能杀敌是不假,可这世道轻视女人,对她不耻至极。 言她抛头露面,言她言行无状,口诛笔伐,直将她当做祸水一般抨击。 虞旸十分生气:“右相原来也是凡夫俗子,她是女子又如何?女子为何不能治政从戎?都说世间虚伪多大夫,果真诚不欺我!” 相衍不欲解释:“若你信我,当将安南同江阴的事和盘托出。” 李长赢既想相衍帮她做事,又不将事实和盘托出,这种赔本买卖可不干! 虞旸十分警惕:“卓相大人,您或许是个好的,可惜相太师与我们不是一道上的,事关江山社稷,恕在下不能和盘托出。” 卓相是不是个好的虞旸不确定,但他知道相平父子和他们一定不是一路人。 相衍也不在意,二人又说了些别的,虞旸才起身告辞。 * 话分两头,采兰见连海深总算回来,大松一口气:“小姐可算回来了!” 她接过赠芍的位置,对连海深低声说:“您现在可不能去前面触霉头,夫人被许姨娘推了一把,差点小月呢!” “什么?”连海深惊讶无比:“你说许姨娘?” 许姨娘自从上次被她敲打以后,许久不犯糊涂了,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大喜之日去推何莲? “现在如何了?” 采兰犹豫地说:“国公爷将许姨娘关在了祠堂,说明天送去官府!” 残害他人子嗣是重罪,若许姨娘被扭送官府,不仅她要受罪,还会连累娘家,甚至是儿子未来的仕途。 想到这,连海深边走边说:“服侍我换身衣裳,我去瞧瞧。” “您去做什么啊!” 采兰不让她去:“姨娘犯了糊涂,众目睽睽之下推夫人去撞桌角,您去能做什么?还平白惹国公爷不高兴!” 道理是这样说,可唇亡齿寒,难不成其余院子不好了,她这就能好吗? 连海深问:“张姨娘呢?” “张姨娘自保尚且不辖,哪敢说什么?” 连士良的霉头确实不好触,张姨娘肯定是不敢吱声的。 连海深想了一会,对采兰说:“你去前面瞧瞧,若能将四少爷带来便带过来,免得他在前面令父亲不快。” “是,奴婢去瞧瞧,您莫要太担心了。” 蔷薇园是一片兵荒马乱。 林先生号了半天脉,说:“好端端去撞桌子,当自己身子铁打的不成?” 何莲眼边滚下一串泪:“先生、妾身这苦命的孩儿......” 连士良心疼不已:“先生但说无妨。” “莫哭了,还在。”林先生捻捻胡子,收拾医箱,说:“再迟一点就真保不住了,你们心中当有数才是。” 何莲大喜过望,连士良冲林先生行一大礼:“先生大德!我连家香火稀疏,有劳先生妙手回春。” 林先生并不答这话,使药童留下收拾,自己出了房门。 十一月的天飘着冬雪,廊下北风呼号,连树茂还跪在那,冻得鼻子通红,双膝跪在青石砖上,看着都冷。见连士良出来慌忙求道:“父亲!求父亲饶恕姨娘吧!” 林先生心中连连摇头,拱手说:“国公爷留步。” 他走后,连士良才回房,经过茂哥儿身边的时候眼角都未瞥去一眼。 连树茂心中大悲,哭得可怜又无助。 不一会儿,管家连福从里头出来,手中还拿着灰褐色的貂鼠小袄:“哎哟,四少爷可快快起来罢,寒冬腊月冻坏身子可怎么好?你们杵着做什么?几个还不过来!” 连树茂被抱起来,挣扎着:“姨娘如今还在受苦,我怎么能回去?父亲!父亲饶恕姨娘吧!” 连福捂住他的嘴:“哎哟小祖宗,您别叫了!国公爷性子还火着呢,您就别顶风儿上了啊!” 采兰匆匆赶过来,一瞧连福已经将连树茂打包好了,赶紧上前行礼:“福叔叔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