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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我说了,这方面,他应该反过来向你拜师。” 克莉丝觉得有趣,走到餐厅,原样描述了一遍。 费尔德侯爵装模作样看报,翻过一页,故作满不在乎说:“你是五个jiejie带出来的,怎么哄女人高兴当然门清。” 克莉丝于是折回去“告状”。 “有些人自己老了,对妻子也厌倦,就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了,班妮你千万不要学。” 侯爵夫人抿着笑起身,把刚刚绣好的手帕递给克莉丝。 拿了“劳务费”,她只好继续往餐厅跑,半路从管家那里知道了这两位今早在闹什么别扭,为了让他们少支使自己几次,干脆直接帮忙翻译。 ——师母说您太敷衍了,得哄哄她,生活需要一点甜言蜜语。 “塞西尔,没记错,你喜欢年纪大的女人,这个决定很不错,等你年纪也大了,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妻子有力气去跳舞了。” ——老师说了,虽然已经老夫老妻,他还是不喜欢看您和年轻人跳舞。 “我既然年轻,当然可以穿那条裙子,我不但要穿,等到舞会还要和你这位年轻小伙跳舞。” ——师母说照顾您的心情,那就和我跳,但是您说她年纪大就不能穿好看的裙子也太过分了。 “那件裙子露出的太多了。” 费尔德侯爵低声咕哝,站起身,冲着会客厅的方向说:“你得配着我送你的那条披巾。” 侯爵夫人已经小跑进来,当着克莉丝的面给了他一个贴面吻。 “菲利你也太可爱了。我真想再夸夸你,让你安心一些,不过我得走了,放心吧,我约的是几位夫人,我们一起去逛街。” 等师母出门了,老绅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才示意她坐下:“今天的汤不错,再用一点?” 克莉丝面无表情说:“不了,我已经饱了。” 师徒俩最后还是在书房对坐着谈事。 费尔德先就这次议会改|革的最新方案,也就是他最近忙着的事情说了下。 “……总结起来,也就两个变动,投票资格的门槛适当下调,让更多人获得选举权,将各个选区的席位重新分配。” 有些“**”选区,整个区域有竞选资格的只有一个人,却在国会有两个席位,因此,另一个席位每年能卖好几千镑,这么赚钱的营生,背后牵扯了不少利益,动起来就是一出群像戏。 克莉丝不在局中,更具体的她在撰写论文时也了解过了,没什么好展开去讲的,所以这一部分老师介绍得很宽泛。 “利益分配就让那些人争执拉锯去吧。对于这次改|革,我从头至尾只关心两件事,一个就是这件事对国家和陛下是否有益,还有一个就是我给你设计的路线是不是会受到影响。现在看,还是有的。” 克莉丝看他表情轻松,问:“是好的影响?” “不错,虽然选区变动还没下来,你这一年以来积攒了演讲经验,也已经有不少人熟悉你了,会比较方便拉自由民选票,农选民更加不用担心了,这点资源,我还是能替你换到的。所以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让你在哪个选区竞选。” 这个时代,当然不像未来那么公开透明,选票和选区都能cao纵,说到底还是一种权利阶层的游戏。 “你也享受过两年轻松校园生活了,我前几天遇到了你的院长,他说你本来计划明年就毕业。不过你的进步比我想象要快,所以我更希望你这一年直接结束学业,有院长出面,让你直接参加考试还来得及。” “当然,这依旧是我的建议,我说过,我只做引导,具体决定和努力,都要看你自己。” 因为老师延迟回国,自己约等于被放生了一年,那份实习也很轻松,克莉丝干脆把之前两个学期的课程塞得比较满,打算提前一年毕业,现在时间再次压缩,有了准备,倒不至于措手不及。 她默算了自己剩下的课程和学分,其实有不少自己已经在书单上学过,抱下佛脚去应试肯定是足够的,便说:“问题不大。” 大不了这两个月少去几趟舞会。 克莉丝突然发现,自己过去喜欢把什么都留出空余时间,最好提前计划好一切,然后从容应对,现在对老师这种猝不及防的周期压缩竟然也习惯了,甚至开始享受赶鸭子上架后充实到忙碌的生活。 果然是被坑过太多次,所以她已经锻炼出来了吗。 得到她的肯定答复,费尔德侯爵便拿出一张纸,非常顺手就把她要考的科目都列出来了。 他老人家回国后这么多事务,连自己的课程都记得这么清楚,克莉丝大为感动,结果下一秒就听得他说: “这么看,你的法国史最有可能挂科。” 克莉丝:“……” 费尔德并没有给她反驳机会,接着道:“我上次去你的租处,注意到你在看科明尼斯的。” 她点头。 老师端起茶杯,富有深意说:“他是个不错的法国外交家,所著的史料也很有研究价值,你记得好好参考一下。” 没想到还能遇到一次透题加划重点,克莉丝吃惊看他。 “你还记得我怎么教你读史的吧?” “记得。因为历史是由后人书写的,而人本来就是复杂矛盾的混合体,没有人能彻底还原真实模样,其中不免带有个人色彩或者集体价值。对一个事件,要综合多方文献对比,考虑里面的利害关系和人物动机,要始终保持怀疑。” “接下来的日子里,把这些暂时忘掉。” “啊?” “教你这样读,是为了培养你的看事习惯,独立思考,永远保持冷静,但是这不太适合应试。” “考虑到你是个喜欢有始有终的人,我才建议你结业,不然我会让你直接肄业的,因为让你入学的真正教学目的,我已经达到了。” 虽然知道老师并不迂腐,对他来说做一件事情更重要的是目的和结果,克莉丝还是呆了一会。 她终于反应过来。 在意大利时,老师或许是临时得到消息,文件太多,来不及撤走,但是她的行李一直都不多,如果他提前说,自己是可以收拾好的。 当时让巴特先生匆匆忙忙去通知自己,除了甩开这位耿直的随侍,更好处理维也纳事务,还可以顺便让自己和来接手房子的使馆人员接触。 “……您那时候就计划让我进辩论社了。” 费尔德侯爵笑了,“我提醒过你,‘和有趣的团体结交’。” 联系起回国后经历的一切,克莉丝顿时看清了她和老师之间的差距,“还有什么是您算不到的?” 新任掌玺大臣笑了:“不要把我看得太厉害,塞西尔。” “因为你的成长已经超出我的计算了。” 克莉丝眨眼,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