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超市,寻找男人的身影。可令他失望而不安的是,超市门依旧紧闭著,就像没有人来访过。心脏犹如作怪般,毫无缘由地狂跳起来,曾纽抱著双手,随著凉风的轻逝而过,放低姿态且不顾形象,蹲在超市门口──一时心急,连钥匙都忘记携带。「我饿了,叫什麽外卖好呢?」近一个小时过去後,曾纽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了,可跳动的耳膜仍敏锐地接受到贴近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属於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女性。「随便……你喜欢就好。」男人的回应令曾纽飞快地眨眼,不敢相信这是现实,随後又忍著身体麻木的酸痛,猛地起身,在黑暗中迎接靠近的两人。「斯……」「……你,你怎麽在这?」男人率先发现曾纽站在昏暗的角落中,仅有远处的路灯勉强映衬青年。「我听到你的留言……抱歉,我下午去外地……」「哦,没关系……反、反正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男人急切地打断曾纽的解释,眼神彷徨地往下坠落,极为明显地逃避曾纽的追逐。「不重要?可是你不是还特意去买……」「斯谨,大牛,一定要站在外面说话吗?进去吧,我累了……」萧红的开口令两人才猛觉第三人的存在,脸色都迅速收拾後,严斯谨点点头。眼看男人要掏钥匙了,曾纽焦虑地大声嚷,「老板,我们单独谈一谈吧!」「……」「你……你忘记我要你想清楚的事了吗?她是……」「大牛,你说话声音太响了,听得我头都痛了。」萧红又一次出声,并对曾纽翩然一笑。曾纽才要指责对方,却惊愕地发现,女人与男人手拉著手,指间相扣,而朝他微笑的女人还一面倾斜身体,靠到严斯谨的身上,满脸洋溢著甜蜜的幸福。心脏剧烈收缩一记,如被雷击的激烈刺激蔓延全身,而呼吸也不觉急促起来。顺著两人毫无缝隙的身体,曾纽又注意到两人相握的手指上,似有什麽未曾谋面却分外刺眼的物体闪耀出可恨的光芒。不可能!一下弹大眼珠,曾纽的视线又停留在男人另一手提的购物袋上──某家著名的珠宝店特制的包装,外壳上还印著醒目的商标。怎麽可能!?难以置信地瞪著眼,震惊而极度受伤的目光投向男人,曾纽觉得,他的眼角已经湿润了──约他在喷水池见面的男人,莫非想告诉他的是……可若如此,又为何要去买他曾表示过喜欢的华夫饼呢?「……进、进去吧……」男人的眼底,竟比曾纽还要湿莹,几乎随时都要滴出咸液了;很快逃开曾纽吃惊且悲恸的追问视线,男人松开与萧红相连的手,慌忙地开启超市门,指头却有些打结。「老板……你和这个女人……」回身望著男人失魂落魄的启门背影,曾纽无意理睬身後的萧红,只渴望得到对方最真实的回答。「大牛……对不起……有什麽,以後再……」「我们刚才去买订婚戒指了,这个就是喔!」女人横生的话语成功切断严斯谨的下文,也换得曾纽若撞厉鬼的恐怖神情。「你、说、什、麽?」「咦,你看不懂吗?就是这个啊──我和斯谨订婚了,婚礼也会尽快……」女人纤细柔嫩的指套著璀璨耀目的戒环,在曾纽眼前微微晃动,「大牛,不说点恭喜的话吗?」「……你到底在说什麽?」转身对著萧红,曾纽逼到对方跟前,从高处怒气冲冲地俯视对方,脸部曲线仍带著惊人的冷酷与无情。「呵……还没听懂?就是说,我和斯谨就要结婚了,他……要娶我做他的妻子……」女人却毫不畏惧曾纽的恐吓口吻与吞人瞪视,反倒笑得更为温和。「你!你一定在胡说八道!老板,你不可能笨到还相信她……老板,告诉我,刚才那些话都是她编造……」张皇失措地再次回身,求救般地看向身後也已浑身冻结的男人,曾纽的语调微微战栗。「对不起……大牛,萧红说的是真的……我们决定结……」「你在说什麽啊!混蛋!」曾纽恶声咆哮,过人的气势与怨怒惊得男人不禁一抖肩,表情更为恐慌。「你到底在干什麽!老板,你是不是疯了!还是真的太笨了,笨到和白痴没两样!会继续相信这个女骗子的话!」摁著男人的肩头,不断摇晃,曾纽一脸痛心疾首的愤怒,「到底她给你灌了什麽迷魂汤啊!你就这麽相信她,却死都不要相信我!你说啊!还是你真的是白痴吗!」「对不起,大牛,我……」「怎麽会有你这麽蠢的人!你这个白痴!如果你要证据,我也可以拿给你啊!为什麽不多等等多想想,忽然之间就下了这种草率的决定!你这个白痴、笨蛋!」摇动男人身体的力量越发轻微,曾纽也已无力──他太累了,直到此时才发觉,这疲惫似已超出他的承受范围。「对不起、对不起,大牛……」「你别这样晃他啊,他会头晕的。」女人跳了出来,抓住曾纽的手,并试图搬动。「滚开,你这个不要脸的骗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大力甩动手臂,将这厌恶至极的对象扇走,曾纽的动作融进所有的愤恨与伤心。「啊──」女人惊恐的尖锐叫声划破天际,曾纽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一阵重力忽然袭向他,让他呆愣之余,只剩随力跌倒的下场。「你干嘛推她?」曾纽模糊的视野中,男人已迅速移动到萧红身边,呵护著她,扶她起身,并体贴地问候,「没事吧?」「嗯……没事。」下身瘫倒在地面上,并没多大的伤痛,唯独他的脑袋,孤零零地抵住地面,哼出无人记挂的泣诉。抬起磕到地的脑袋,曾纽的双目确认了刚才所见两种神情的男人并非幻象後,竟自怜自艾地笑了。温热的液体滑过左侧脸,而一些则滚入左眼角,曾纽闻著与男人冲向马路、险些被撞时相似的味道,又敛住笑容,只是贴心地沈默著。「进去休息吧,不舒服的话,再去医院……大、大牛,你的头怎麽了?」男人究竟用了多久时间,才注意到他被推到地上还磕破了头呢,曾纽辨识不出那时间差,只记得自己的心脏是如何碎裂又如何复原,随後又一次爆炸的过程。「你怎麽流血了?萧红,你先进去……大牛,你别走啊!要不要去医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