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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本就温柔的女子经历过□□,愈发显得柔似春水,眼角眉梢点缀了难以描摹的媚色,勾得人食指大动。 他记得她腰肢微弯的弧度,也记得她唤他时的诱人模样,一想就会犯瘾。 舔了舔微干的唇,萧承启将心上的女子环进怀里,很是顺手,当她嵌进胸口,连呼吸都变得guntang。 谢柔念及昨夜还有些羞意,想退又不舍得,只好将被子裹好,安静地伏在他身前。 “夫君怎么回来了?”她正有哄他的心思,遂主动开口问。 萧承启将一盒药从袖中取出,下颌抵着她的额角,道:“西域进贡的药,我问了医女,今日你用来外敷会舒服些。” 这些事哪用得着他亲自交代,谢柔闻言微窘。 萧承启抱着她没说话,昨晚他情绪不对,今天醒过来看到她脸色依然不好,委实担心,怕自己伤到她,于是便寻了药来。 看似平常的事情,谢柔却品出了其它味道,他眸中有不灭的欲望,有无尽的怜惜,有小心的呵护。 他也在哄她。 谢柔眼中一软,窝在他肩上说不出话。在哥哥这件事上,他们好像保留了一贯的默契,只一夜工夫,他们两个进了一步,也同时让了一步。她知道他作为帝王,必须有所筹谋才能护好江山,他也明白谢煊对于她的意义,是永远斩不断的羁绊。 除了血脉相连的兄长,也只有他愿意这么体谅她爱护她了。 “边关战局明朗,明天谢煊就能回来,这次行军不会太久。”萧承启道。 谢柔忍不住从锦被里伸出手臂抱住他,原来他已经计划好了,并非针对哥哥,微微叹息,她轻声道:“夫君真好。” 这句话说得人通体舒畅,萧承启笑了笑,低头望她的眼眸颜色却依旧极深,视线顺着她晶莹的手臂向内滑去,指尖掠过雪肤,他轻轻抬起她的下颌,道:“不过依依欠我的怎么还?” 谢柔眨了眨眼睛,刹那间便明了,这是要前两日的补偿呢,方才刚夸他大度,如今这个样子却是小气极了。 “夫君想要什么?”她弯着眼眉问他。 萧承启嘴角一勾,道:“想用午膳。” 谢柔一怔,脸上好不容易退去的热度再次攀上来。 萧承启低头吻上她的唇。 ☆、针锋相对 谢柔在屋子里一歇就是整日, 巳时外面传回战报, 占据沙城和瓜州部分地区的敌军不断溃散,图坦大军后退百里。谢柔闻信连忙起身,收拾了一番去了前院,图坦退兵, 哥哥谢煊便完成了差事,估摸着亥时就能到天门关。 战事收尾, 萧承启也忙碌起来, 边关重臣来往不绝, 奏折如雪堆积在案头。众人对于战事结束得如此之快都有些诧异, 等到卓海先一步进城才发现了其中关键:萧承启此次冒险进盘岭, 卓海并没有跟在身边。只是那几日战局纷乱,无人注意到这点。 卓海带着数千暗卫连同兖州兵马, 日夜潜行, 穿过漫漫黄沙直捣图坦王城,在王城所在的木述放火扫荡,并生擒了图坦三王子, 图坦大惊, 夜里连发军令调遣大军回援, 卓海也不恋战,达成围魏救赵的目的后立刻调转马头, 连同谢煊、白衍三方夹击回援的军队,在沙漠边缘收割人头,待图坦回过味来, 已损失十万兵力。 最后一仗打得极漂亮,不到三天的时间,图坦连表面的镇定都做不到了,夹着尾巴落荒而逃,沙城和瓜州重归平静。结局正如萧承启所愿,毕其功于一役,边关可得数十年太平。 萧承启在城门迎接谢煊、白衍凯旋,两人风尘仆仆下马而立,依照君臣之礼简单寒暄,随即率领大军进城。相比白衍,萧承启和谢煊关系应当更亲近,但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愿意亲近的,谢煊公事公办的态度尤其明显,白衍是个机灵的,左瞅瞅右瞧瞧,登时发现了端倪,于是硬着头皮夹在两人之间调节气氛,手磨破了不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卓总管此次千里奔袭时机掐得极准,臣到达埋伏地点,正赶上图坦三王子回逃,哈哈哈,为了追上他,臣还往他头上扔了一把沙子,哈哈哈……”白衍打着哈哈,觉得眼下十分难熬,他嘴角咧得发酸,暗自戳了谢煊一下,让他说句话。 谢煊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此话不假。”而后转开了头。 白衍:“……” 萧承启皱了皱眉,他对谢煊还有几分芥蒂,每每见到他心里都有些不舒服,谈不上看不顺眼,但疑虑是有的。 谢煊也是聪明人,察觉到他异样的情绪,暗自忍耐下来,但心中已经打算戳破那层窗户纸,战事告一段落,他也该为自己和meimei争取些什么了。 三人一同进府,谢煊和白衍将前线战况汇总呈上,萧承启大致翻看过一遍,就让两人回去休息了。白衍这几天确实快要累瘫了,忙不迭行礼告辞,后退时却发现谢煊没有动,他愣了愣,琢磨出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深深看了谢煊一眼,先走了出去。 不大的屋子里剩下萧承启和谢煊君臣二人,萧承启放下奏折,食指若有似无的敲击着案面,经过漫长的沉默,萧承启缓缓道:“爱卿还有何事?” 谢煊抿了抿唇,道:“并非军机要务,臣……是私事。” 萧承启眉梢微挑,轻嗤了一声。 谢煊撩袍跪下。 抬眼间两人目光相触,似闪电火光相撞。 * 白衍对屋中两人的状况还是有几分好奇的,在他眼里,谢煊是儒将,而萧承启作为天子也是难得的明君,两人按理说是不该有什么冲突的,想来想去,怕是为着皇后谢柔去留之事。纠葛□□,素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以前在局中犯糊涂的是皇上,现在看这架势,问题有可能出在谢煊身上,只不过这次没他什么事了,皇家家事,他一个外人不好置喙。 转了转手肘,他伸了个懒腰,一路狂奔未停,他还是先不要管别人,先睡个觉罢,要不然累死了。 绕过粗糙古朴的山石,屋舍将近,他随手解了披风扔给仆从,刚想打个呵欠,院外传来环佩之音,他立时住了步子。 随后便见谢柔出现在拱门处,身后跟着十数侍女。 白衍愣了一下,整了整衣衫,有礼有节地道:“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谢柔微一点头算作回礼:“白小侯爷一路辛苦了。” 对于皇后白衍一向敬重,于是改了往日皮相,拿出了十二分正经的态度,谦虚地道:“这是微臣分内之事。” 谢柔淡淡微笑,道:“此次若非小侯爷及时赶到,天门关恐怕生灵涂炭,我替圣上还有边关百姓谢过小侯爷,义勇之举当得群臣表率。” 白衍摆手道:“微臣不敢居功,天门关一战是个意外,陛下其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