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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又过去了,新学期又来了,她背着书包走进教室,傅斯言还是没出现,只是手机上每天都会有他的来电和短信,总是那句老话,让她安心学习,其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会安排好一切。 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不担心,mama帮她申请的学校很快就要有结果了,是她心仪的设计专业。不过她知道傅同学以后必然要读商学院,照这样下去,他们马上就该天各一方了。 她心事重重,度日如年,心里想也许他们分开一阵子对大家都好,只要心意相通,不管以后在哪里,过了几年,他们总会再次回到对方身边的。 新学期摸底考试结束后,她一个人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马路边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车窗拉下,傅斯言微笑着跟她打招呼:“诗诗,我回来了。” 两人整整三个月没有见面,傅斯言穿着一件白色T恤,头发剪短了一点,脸上还是那种熟悉又抚慰人心的笑容。 裴诗几乎热泪盈眶,上前紧紧抱住他,每一个在一起的日子仿佛都在提醒她假如要分开会有多难。 ☆、第三十七章 傅斯言眼见他跟裴诗的关系也瞒不住了,索性就全都跟白慧珍坦白了。 客厅里, 他握着母亲的手, 沉着冷静地述说了自己年轻又孤单的生活里,唯一的执念就是裴诗, 请求她成全。 白慧珍好得耐着性子听他讲完了两人青梅竹马钻狗洞的童年时光, 又到十年后的不期而遇, 引用他儿子的话就是“没有办法再让她从自己身边错过”。 她伸出手指在傅斯言面前晃了晃,像对待一个久病不愈的人一样,声音化成了一股气,“斯言,你傻了吗?你说你以后要跟裴婉华的女儿结婚?你还要请求我同意?mama就算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你也不能这么气死我啊?” 傅斯言直视着母亲的眼睛, “mama,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小时候, 虽然你跟爸爸总不在家, 但是渐渐的我都明白了, 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犯不着为了我放弃什么,所以,mama,现在也一样,我自己的人生,还希望你能成全。” 白慧珍气得站起身, 扶着额头说:“你自己的人生?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征求我的同意,你就是知会我一声而已,斯言,你什么时候疯成这样了?都怪mama不好,小时候没有多陪陪你,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所以这是我的报应啊,苍天啊,你要娶你爹情妇的女儿,报应啊!” 傅斯言见母亲的声音最后已经变成了嘶哑的呐喊,赶紧扶住她,又让李阿姨把书房里的静心咒和佛珠拿过来,他拍了拍母亲背劝解道:“mama,你潜心向佛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放下吗?爸爸跟裴阿姨的事已经过去了,裴诗更是跟这些没有关系……” 白慧珍摆摆手阻止道:“斯言,你别说了,我头疼,头疼你明白吗?你mama被你气得头疼!你让我安静会儿,我们明天再说!” 傅斯言见母亲当真有些承受不住,心里也很担心,晚上在她床边陪护了半夜,凌晨迷迷糊糊在沙发上醒来,又看见他母亲站在一旁,幽幽地说:“斯言,业障啊,你这都是一时被迷了心眼,那丫头确实能魅惑人,没关系,走,mama带你到山上住一阵子,师父会带着你看破这迷障……” 他看见母亲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心想不如就听她的,一起搬到山上住一阵子,最起码两人都可以冷静下来,心平气和地探讨一下这件事。 傅斯言便跟她母亲到城南的寺庙里住下了,白慧珍是老香客了,师父给他们备下了厢房,两人一待就是两个月,期间他除了学习之外,闲时便陪小师父们下下棋,把几部经书也都熟记于心了。 白慧珍每天都注意观察他的变化,满以为带着孩子到了这超凡脱俗的地方潜心修行,必然能让他放下那些错误的妄想和执念。 可是毕竟母子连心,傅斯言当然也指望母亲能够放下过去的偏执成见,两个月下来,谁都没有让步。 仲夏里某个宁静的清晨,他的十八岁生日到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院子里许久不见的父亲。 难得一家人不是年夜饭也能相聚在一起,他母亲更是前所未有地选择跟父亲同一阵营。 傅斯言给母亲端上一碗长寿面,白慧珍难得心情大好捧到傅正行面前,好言好语说:“今天我们儿子过生日,我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说你能不能教教孩子怎么薄情寡义?” 傅正行一脸狐疑,不知道自己老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了根烟,转头看了看傅斯言,“斯言,这是怎么回事?” 白慧珍抢着说:“你儿子被人骗了,被一个小丫头骗了感情!傅正行,我是万万没想到你儿子能吃女人亏,你这么多年沾风惹草的手段能不能都教教他!” 傅斯言定定看着母亲说:“爸爸知道我跟裴诗的事,他都同意的。” 果然这一下白慧珍的炮火都转移到傅正行这边了,“你知道!你知道你不告诉我!你看我像个笑话好玩吗?你是不是一直就当我是个笑话?现在我们儿子说要娶你情妇的女儿,你让全城的人怎么看我!” 傅正行摊摊手说:“我跟她也没什么,我当时就是看她可怜……” 白慧珍怒道:“没什么?傅正行,你不要当我傻,没什么你帮她买下裴家的老宅,没什么你捧她拍戏,圈子里谁不知道?当年都快闹到报纸上了!” 傅正行淡定吐了口烟,“她父亲倒台以后我受益不少,再说我们两家也是世交,帮扶一把也是理所当然的……” 白慧珍冷笑一声,“傅正行,就凭你一贯的作风,不求回报给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这么砸钱,你骗鬼吗?” 傅正行在烟雾缭绕中眯了眯眼,似乎在回忆什么,最后缓缓说道:“应该是真没有什么,我不大记得了,不过斯言跟她女儿的事,你这么大动干戈做什么?他才多大,指不定以后风花雪月,逢场作戏无师自通,你没必要担忧。” 白慧珍扶了扶额头,“我倒宁愿自己白担心一场,要不然以后娶了你姘头的女儿……” 傅斯言看了看他母亲,又看了看他父亲,皱眉打断道:“mama,我请你不要这样讲,我跟诗诗是正当男女关系,跟爸爸曾经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背叛自己对她的承诺,把她变成第二个你,mama,难道你宁愿看着我把爸爸曾经对你的伤害再强加给别人?那我还算什么男人?” 白慧珍点点头,“确实不应该,斯言,那样的话简直就猪狗不如,该千刀万剐,但是mama希望你不要把满腔热情浪费在不值的人身上,正行,你说是不是?” 傅正行干咳了几声,缓缓掐了烟,看了看手表说:“你们聊,我还有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