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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她暗暗把他的模样记在了脑子里,也想给他画一幅肖像。 终于她鼓起勇气问道:“傅同学,我要是想跟优秀的同学请教的话,那你就很优秀对不对?简直就是优秀的人里面最优秀的那个!” 傅斯言放下手机,拧了拧眉头,淡淡地说:“我还行。” “怎么能说还行?我早听方宜人说过,年纪第一基本上都被你、楚渊还有冉菲承包了,而且我听说有一回期末考试你几乎得了满分,至今这个记录无人能破!” 关于傅同学的八卦,她早从方宜人那边打听了不少。当然了,傅同学也不是神,他因为时常缺课,有时候成绩也会有些退步,比如说从第一名掉到第二名。 裴诗轻轻晃了晃他胳膊,眼巴巴地望着他,“傅同学,你能帮帮我吗?我最近数学已经落了很多进度了,我保证,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我每天都请你吃糖!” 傅斯言想了想问道:“诗诗,最近你是不是收到很多情书?” 裴诗有些不好意思:“咦?你怎么知道?有时候早上过去,课桌里就会发现有一封,没办法,我还挺受欢迎的……” 傅斯言皱了皱眉,认真地说:“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但是有个条件……” 裴诗连连点头:“只要你能帮我搞学习,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条件就是要听我的话……” “傅同学,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师,我当然都听你的!” “嗯,那以后收到情书要第一时间交给老师,知道吗?” 裴诗为难地点了点头:“但是,傅老师,你不能偷看!” 傅斯言爽快地答应了,他应该会光明正大地看的。 两人到站后,傅家的车子已经在外头等了。 司机热情地下车迎接他们,哭丧着脸说:“斯言,你竟然让我给你办地铁卡,你有良心吗?你这是想让我失业吗?” 裴诗扶着自己的自行车,在路口挥手准备跟他们告别,又悄悄跟傅同学约定晚饭后老地方见。 不过傅斯言直接打开车门让她上车,裴诗刚要疑惑,他就语重心长地说:“要听老师的话。” 她只得上了车,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斯言径直开车把她载进了院子。傅家那位年轻结实的司机骑着她的粉色自行车跟在后头。 她生平第一次进傅家大门,不是通过篱笆洞,有些不自在。 傅斯言好像看出来了,安慰道:“诗诗,你mama要是知道你这么用功学习,肯定很高兴的。” 她想想也对,都是为了学习,不算不听话。 餐厅里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她惊讶地发现她们家之前的小厨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傅家找到新岗位了,总之桌上饭菜好像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来的。 裴诗一边吃饭一边抽空跟她叙了会儿旧,她也很努力,一空下来就苦练车技和缝纫,说不想当裁缝的司机不是好厨子。 他们吃完了晚饭,傅斯言就把她领进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大,卧室外面是一间起居室,里头有一面大书架,上面满满都是书,看来傅斯言这位学霸就是在这里养成的。 她赶紧搬了一张凳子,乖巧地坐在傅老师身边,一边打开书包一边说: “傅同学,我听方宜人讲,要想学好数学呢,就得把它当做一位完美的男神来追求,然后就像谈恋爱那样,每解决一道难题,就离男神更近了一步,到最后一举攻占!” 傅斯言漫不经心接过她的一摞练习册,“诗诗,那看来我们有好几门恋爱要谈。” ☆、第七章 傅斯言需要大致了解一下自己的学生,把裴诗的各科练习册都拿了过来,翻开看了看。 她在国外读书那么多年,英文成绩当然不用担心,语文也还行,虽然答题时总会扯一堆废话,但是最后好得能写到点上,剩下的需要缜密思考和严谨逻辑的理科,问题就很大了。 她太感性了,时常题目做不出来,就在旁边画起画来,数学作业本上最好的作品大约就是那几幅小猫戏蝶图了,线条流畅,笔触细腻。 裴诗等着傅斯言批作业的功夫,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看来这个人实在是没什么特别喜好,屋子里除了几个形态怪异的小机器人,剩下的就是书,摆得方方正正,很整洁,也很沉闷。 她一转头又看见地板上还有几本宠物指南,、之类,旁边有几本相册,忍不住翻开看了看,都是傅斯言小时候的照片。 小斯言在草地上专心致志地拧魔方,小斯言坐在泳池边,嫌弃地盯着自己花花的泳裤,小斯言歪在沙发上看小人书。 永远都是一个人,跟曾经的她一样。 裴诗一边翻着一边又问道:“傅同学,你从小就这么会摆扑克脸吗?” 她翻了好几页,小斯言几乎都没个笑脸照,好不容易有一张在笑的,还豁了一颗大门牙,他看着自己掉下来的牙齿,笑得很专注。 裴诗皱皱眉,想到曾经她掉牙的时候,傅斯言也是在一旁笑嘻嘻地看她哭。 傅斯言看了一眼照片,猜出了她的心思,轻笑了一声,“小傻瓜,你那时候以为牙齿掉了就不会再长出来吗?” 裴诗瞪着他:“那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傅斯言翻书的手顿了顿,“我想告诉你的……” 只是等了十年你都没回来。 过了会儿,裴诗惊讶得叫了一声:“傅斯言,原来你也会哭的?” 她好不容易翻到一张傅同学哭鼻子照片,大约是他mama在书房里训斥他,书桌上搁着几颗糖,小斯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盯着自己母亲扬起的巴掌。 大约傅同学难得哭一次,所以被人偷拍下来留作纪念了。 傅斯言还记得那天,跑到爸爸的书房里,看见上面有个糖果罐子,便想尝一尝,谁知被难得一见的母亲发现了,大发雷霆。 他一声不响地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想到母亲告诉他那些糖都有毒,不自觉地笑了笑,忍不住剥了一颗糖,慢条斯理地送到嘴边。 其实他曾经难得一见的笑和哭都是为了她,然而他们相互陪伴的那些岁月却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裴诗总算又翻到一张全家照,傅同学像个小大人一样,穿着小西服跟他父母站在一起,一家三口都非常严肃,眼神凌厉地看着镜头,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们钱。 看来傅同学的高冷脸是遗传的。 她盯着傅同学的父亲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压抑,记忆深处好像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惧席卷而来。 傅斯言看出了裴诗的紧张,伸手揽住她肩膀,一片阴影覆下,她本能地叫道:“别关灯!” “怎么了,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