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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上这种事。 何晴知道了真相,就朝向东元摊牌了,离婚,孩子归她,其余她什么都不争了,该怎么判怎么判吧。 “她为什么不争?”向明月一拳砸在父亲书桌上。 向宗铭也坦诚,此番对东元太失望了,他俨然被那女孩灌迷汤了一般,就是死活不肯表态,与外面断干净。 父亲面前,向明月实在不想说些污言秽语,什么迷汤,就是和那小女人睡舒坦了,上头了,魂都交给人家了。 “老向,你如果还有点良知,就请尊重大嫂的意愿。” 向宗铭听后久久不言。 “当当,我知道说这些话,你不爱听,你有说散就散的决心,可是你大哥不行,他将来定会后悔的。就当我作为父亲现身说法,求你,好嘛?” 向东元这婚不能离,他眼下只是处于婚姻厌倦期,醒过神来,他会彻底醒悟,谁才是真正能陪他细水长流的人。 好一个现身说法! 父亲这话,俨然是朝她端茶认错了。 他再说,“这个家这样支离破碎,也不是你mama愿意看到的。” 父女俩到底是父女俩。向明月平日里拿mama护盾,眼下向宗铭也拿妻子逼明月就范。 “那你要我怎么办?换句话说,我又能做什么?”明月束手无策,她问父亲,她要怎么办。 “你回头联系宋秘书,她会告诉你向东元的行程,顺着他再摸清楚那女学生的来路,她要什么都不必给脸的打发掉。绝了向东元的心思,再帮我转告那姑娘,想钱可以,想人没有,我活一天,就不会允许向家进这样一个年幼无知的儿媳的。” 祸害人家家庭在先,还想小三上位的人,寡廉鲜耻。 “传话给向东元。他轻易不在我跟前露面,可以,不把那女学生打发掉,我会约律师修改遗嘱。他不着一分钱,我看他拿什么养金丝雀。” 向明月无声地听教着父亲之言,几分冷谑,父亲在拿大哥朝她表决心呢。不得不承认,老向这回也算是做了回人了。 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但钱也是你天皇老子。 父亲这样做,真真解气极了。 父女俩聊完向东元的家务事,再说回向明月身上。 向宗铭不和她绕弯子,他已经知道明月与隔壁小二的事了,他叫明月别忙着跳脚回嘴,听他把话说完: “你们兄妹俩这一年,几乎要折我五年的阳寿都不止。当当,你口口声声说你哥糊涂,那你呢,又有多少清醒在哪里?还是你觉得我从前对不起你妈过,此刻就不能以一个父亲的角色立住脚对你说教些什么?” “我只问你,你对小辉是认真的嘛?” 向宗铭识人再清楚不过。周家这个二小子,自幼受了多少苦楚,软苦硬苦都有,偏偏没有长歪了,他是个好孩子,这是周遭邻里都看在眼里的。 可是好不代表就合适,就相衬。 无论明月承不承认,这个世道始终是男高女低的婚姻长远点。 不是说要女人卑微到哪里去,而是上帝造人,无论从身体构造到心理建设,都是女性稍稍带些仰望视角看男性,这样更和谐些。 父亲耐心规劝,你和周渠最后没成得了,表面上是他出轨你不能原谅,其实你好好想想,还是我说得这个道理,你和他太呛了,凡事都不给他留情面。 物质上不稀罕他一点点恩惠,精神上又表现得可有可无。 他就是丝毫看不到你的弱点,破绽,才觉得自己毫无存在感。 “呵……我竟不知有朝一日,我父亲会替我前男友救赎。” “当当,你始终是这样一个性子。既然你听不进去,我也由你去,正如你小时候学步一样,不跌跤不喊疼,你是走不出自己的步子的。” “从前周渠是你自己选的,眼下小辉亦是。他是真心真意喜欢你,你哥私下找过他,说了多少丧气话,他也没有打退堂鼓。反而,听沈知华说,为了你,二十四年来,头一遭朝老周反抗,摔了东西不说,还一副与周家翻脸的行径。这就是儿女债,当当,你叫我拿你们怎么办?如果全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我宁愿全拿出来,不够的话,剐我身上的rou我都愿意,只求你们把日子过安生点。” * 市立医院本部的停车场库位上,向明月泊好位,没有下车,只稍稍降下车窗, 百无聊赖,抽烟消磨时间。 她眯眼瞧不远处这座“白色巨塔”,大概也只有这里不会大肆庆祝辞旧迎新,这是座冷酷所。 每天生离死别,血rou模糊,大痛小伤。 其实冷酷点也没什么不好。比他们处处逢迎的假热情真实多了。 来之前,她给周映辉发信息了,只说等他下班,不急,他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算完。 末了,还不忘撩拨他:但我的停车费你得替我出,我是来等你的。 是的,她是来等他的,她想试试这样漫长等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有个二傻子,就这样白痴地没有任何目的欲地等了她十年。 新年元旦前,科里忙着交各路总结、赶病案;五点以后又召集全员开会;周映辉前几天请教主任的几个论文问题,主任这才想起来单独找他聊了许久。 他从门诊东楼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全黑了。 风雪过后,天冷了好几度,他在停车场上寻向明月的车子,一身暗色着装,与夜色相溶,向明月却轻易看清他的轮廓。 她恶趣味地朝车外的人放远光灯,某人下意识拿手遮光,也顺着光源朝她走近。 周映辉拉开门坐进来,不禁皱眉,“你抽了多少烟?”车内低浓度女士烟味很盛,混着她的香水味。 “谁叫你这么晚?” 烟盒里剩下两根。 她全摸出来,递一根给他,“陪我抽一根吧?”说着,她先滑火机,微微仰面点燃了。 周映辉接过她的烟,再管她要火机的时候,向明月不允,顺手把火机丢在驾驶车门上的暗格里。 她轻轻吸一口唇上的烟,叫那星火再红一点,随即,连唇带烟,凑近到他脸庞。 她用这样的方式,来供他过火。 周映辉有些拿不准她这是唱哪出?向明月瞧他神色,旋即启口笑了,周映辉清楚看到烟蒂上有她的口红,始作俑者再含糊不清地问他,“要不要?” 这女人。 他衔着烟,去到她唇上的星火处。 车内单曲循环着一首歌: You did to me so well Hypnotic taking over me Make me feel like someone else You got me talking in my sleep I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