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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首要条件,就是杀了鬼公子,这是秦盟主亲口承诺,所以,他们的目的一定是段飞白。 那么风临止呢?他为何要找段飞白。 陶靖衣的脑海中闪过往事的画面,忽然记起,虞桑青临死前曾要求风临止做两件事,第一,是杀了反叛者,为其报仇,风临止也做到了,叛变的三大护法后来皆死于他手中; 第二,是杀了段飞白,这却是虞桑青的私心。 风临止接任花神教后,虽表面再未提及此事,但他的心中恐怕没忘了此事,他这次是为了杀段飞白而来! 陶靖衣面色微变,段飞白得知她的下落,定会赶来,到那时,岂不是陷入镇南王和花神教两方人马的围困! “苏星辰,你放开我,要出事了!”陶靖疾声道。 苏星辰脚步一顿,垂下眸子,冷冰冰地瞧着陶靖衣:“放开你?放开你跟他们走吗?” 他轻声笑了起来,状若疯狂,眼眸深处掀起惊涛骇浪:“阿姐已经不止一次弃我而去,我不允许!绝不允许阿姐再弃我而去!” “我不是你的阿姐,苏星辰,你醒醒!”陶靖衣拔高了声音,面露焦急,“你看清楚,我是陶靖衣。” 苏星辰愣了一瞬,眼睛微微睁大,眸色清醒几分,抱着陶靖衣的双手,却一点一点地收紧,低声念叨着:“一样,都是一样的……” 第90章 深情绝情皆予你 陶靖衣怔住,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是苏星辰抱着她, 足尖一点狂奔起来。 两边的风景不断倒退着,四周都是荒草和林木,风拂过的时候, 高高低低地起伏着。 待陶靖衣再次定睛时,二人已来到了一处荒野, 四周都是泛黄的枯草, 唯独中央的部位, 挖出了一个土坑。坑内放着一副黑色的棺木,棺木周围的土是新的,显然是才挖出来不久。 看到这副棺木后,陶靖衣的心头罩上一层寒意。 苏星辰将陶靖衣放下来, 他的情绪已经平静许多,不见了方才的慌乱和疯狂,只是面上依旧冷冰冰的, 没有一丝表情。 “阿姐。”他轻声唤着,抬起头来, 朝着广阔辽远的天地扫了一眼,“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那日你说,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 永不分离,就算死了也要一起烧成灰,谁也分不开。”苏星辰道。 “星辰。”陶靖衣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无比, “我还说过,要把苏夕颜还给你。只要段飞白带着他的琴剑过来,苏夕颜一定会回来的。还有风临止他们,他们不是为我来的!” 苏星辰恍若未闻,扶着她的腰,脚尖在她的腿弯处轻轻踢了一下。 陶靖衣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苏星辰在她身边跪下,按着她的脑袋,微微用力,陶靖衣不由自主地垂下脑袋。 苏星辰与她对着天地,一同拜了三下。 他身上的红衣被阳光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眉目间皆是温柔之色,伸出手,撩起她的一缕长发,与自己的头发绑在一起。 “阿姐,你我今日拜过天地,许下这结发盟约,就是一世的夫妻,再不许反悔。”他垂下脑袋,凑过去,在陶靖衣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像是偷吃到糖的孩子,眼睛里泛着极亮的光芒,“这一回,总算是亲到了阿姐。” 温热的触感一闪而逝,这个吻蜻蜓点水。 苏星辰再次抱起陶靖衣,朝着棺木走去,弯身,将她轻轻放入棺木中。 他趴在棺木边,伸出手,抚着她的脸颊,轻声叹道:“阿姐穿嫁衣的样子,真好看。” 陶靖衣僵硬的躺在棺木中,头顶是碧蓝色的天空,几只鸟儿“嗖”的一下掠入云层。 苏星辰注意到她的目光,抬起头来扫了一眼:“阿姐在看那些鸟儿吗?” 陶靖衣的心脏砰砰跳起来,眉头紧紧皱着,张口欲言。 苏星辰冲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声音虽沙哑却很轻柔,有点儿在像哄着她,然而说出来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阿姐不要吵,惹怒了我,声带可是要被割掉的。” 陶靖衣慌忙闭上嘴巴,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神色。 “阿姐是害怕了吗?别怕,阿姐,只要乖乖的,星辰便不欺负你。阿姐是星辰的心头rou,星辰怎么舍得欺负阿姐,星辰这便来陪着阿姐。”苏星辰直起身体,掀起衣摆,跨步踏入棺木中,在陶靖衣身边躺下。 棺木空间很大,即便是苏星辰躺下来,也不觉得拥挤,看来是苏星辰找人特意定制了这个尺寸。 苏星辰与陶靖衣并肩躺着,一转头便可轻易地吻到她的脑袋。他歪着脑袋看陶靖衣,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弧度:“阿姐,从生到死,我们都是夫妻。等大火将这一片山林吞噬,这里便会成为我们的埋骨之地,到那时,你我都烧成了灰,如你所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休想将你我分离开来。” 疯子!他是疯子!陶靖衣的内心有个声音在尖叫起来,恐惧一点点爬满她的全身。 她闭上了眼睛,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调动着身体里的内力,正在试图冲破xue道。 苏星辰轻声笑了起来,凑过去,吻了吻陶靖衣的发丝,低声叹息:“阿姐,我爱你。” 陶靖衣浑身绷紧着,脸上是难以掩饰的苍白。 苏星辰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陶靖衣的手,然后摸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扔了出去,接着,便有“毕毕剥剥”的声音响起来。 这个时节的草木皆已枯死,风一吹,火势燎原,一场大火瞬间就蔓延开来。 狂风卷起火焰,明黄色的火光张牙舞爪地吞噬着一切。 眼前忽然陷入一片黑暗,是苏星辰抬手,将棺盖合了起来。 苏星辰伸手,将陶靖衣抱入怀中。 被封住的xue道半天冲不破,陶靖衣心头一阵绝望,忍不住开口道:“苏星辰,你杀了我吧。” 与其被大火活活烧死,或者在这棺木里闷死,不如一刀给她来个痛快。 “不要怕,阿姐,我陪着你。”苏星辰将她的脑袋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火已经大了起来,因为陶靖衣感觉到棺木里的温度在一点点地升高,她闻到了土地烧焦的气息。 苏星辰并没有将棺盖封死。 陶靖衣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很害怕,听说烧死是最痛苦的一种死法,她害怕极了。 这种等死的感觉实在太过可怕,绝望和恐惧如海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一点点地将她包裹着,侵蚀她的心脏。她甚至能想象得出来,自己会是个什么惨死的模样。 不如在此之前,先自我了断。 她伸出舌头,放在两排牙齿中间,心中一狠,正要用力咬下去,一阵极为刺眼的天光从上方罩下来。 陶靖衣猛地张开眼,朝着天光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