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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想不到初次见面,表现竟是如此大方得体,惹得沈弄璋一阵激动,几乎泪湿眼睫。 这女孩正是傅建铮与齐眉的长女,傅思默,已经七岁。 上一次见到傅思默,她还不会说话,现在,却是能言善道,落落大方。 “我能抱抱您们么?”傅思默眼中流露出渴望。 沈弄璋怎会拒绝这迟来的亲情,连忙蹲下身,将傅思默紧紧搂在怀里,半晌不愿松手。 轮到穆砺琛,这位俊俏到老、征战沙场丝毫不显惧色的男人却突然拘谨起来。女孩七岁,年纪不大不小,却总有着避嫌的想法,不敢过于亲近。 心中正纠结着,傅思默却扑上来,紧紧搂住了穆砺琛,在他耳边悄声道:“爹说,您是这世上最疼他的父亲,是大英雄——”忽地一顿,又轻笑道:“就是懒散了些。” 穆砺琛忍俊不禁,也笑出了声。 因为有傅建铮与齐眉的言传身教,虽然祖孙三人南北相隔几千里,傅思默却始终记得在遥远的启国,有她的另一对爷爷奶奶,是傅建铮此生最重要的亲人之一,与祖母傅柔不相上下。 松开穆砺琛,傅思默拉过傅柔,说道:“爹和娘经常念叨要来看望爷爷奶奶,只是政务太忙,始终抽不出身。祖母也很想念爷爷奶奶,所以便由我们祖孙俩来探望您们。” 想来,傅柔是来缓解关系,却又担心尴尬,这才带了这漂亮的解语花来。 果然,有傅思默在,三人放下心中芥蒂,一路攀谈,缓步走回忘园。 晚上,乖巧懂事的傅思默已经与穆言舒等弟弟meimei玩成一片。 方烈采药回来,正在教他们怎样区分药草。 终于,三个大人有时间单独相处。 “只带着我孙女来,是打算禅位给我家铮儿了么?”穆砺琛又恢复了一贯对待傅柔的态度,问道。 “人越老,皮越厚!”傅柔反唇相讥。 “没记错,您只比我小一岁吧?”穆砺琛反问。 沈弄璋拉住穆砺琛,温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五年,虽然沈弄璋和穆砺琛隐居在这山中,但对于外界的消息,却始终没有断过。就他们所知,拓国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若一定要说有,倒也算有两件。 第一件是葛静敷以自己女儿顽劣为由,拒绝了肖长山这位媒人对联姻施宇小儿子的提议。 葛静敷活得通透,知道傅柔忌惮个人势力过于庞大。虽然傅柔从未曾怀疑过他,但他若与启国王族结亲,难保傅柔不会心生猜忌。再者,将小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启国,他舍不得。 第二件便是铁马钎没有死。不知他怎么从封锁严密的石盆山逃回了朔北,甚至避开了驭风部和越戎部的追捕,消失于茫茫朔北草原之中,再无消息。 “正因无事,才能出来走走。默儿大了,已经有体力长途行进,自然该来看看你们。”傅柔道。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铮儿的想法?”穆砺琛忽然正色问道。 “看来,多心的不止我一人,你穆大将军也是个多心之人。”傅柔嗤笑道。 时过境迁,拓国越来越稳定繁荣,傅柔信心越足,人便越放得开,更敢于拿自己当年的行为来调侃。 “多心不怕,放在肚子里就好,就怕多心的同时管不住手脚,伤害旁人。”穆砺琛的言词又犀利起来。 对于傅柔伤害穆建镐,甚至间接害得沈弄璋负伤,穆砺琛牢牢记得。 “犯错难免,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今日既来,便知道你嘴巴不饶人,任君奚落。”傅柔坦荡荡地说道。 穆砺琛看着月光下神色平静的傅柔,风霜到底沉在脸上,但气质却越发沉敛,当年的凌厉之感已褪去大半。沉默半晌,才唏嘘道:“不惑的时候你惑的厉害,好在该知天命的时候,你终于知天命了。” 傅柔微笑着看向沈弄璋,淡淡回应:“多谢夸奖。” 沈弄璋看着越来越豁达的傅柔,眼角带笑,乐得看他们斗嘴。 抬头遥望月色,傅柔诚恳地说道:“镐儿现在在哪里,想看看他。” “jiejie来得不巧,镐儿在船帮,赶不回来。”沈弄璋道。 穆砺琛与沈弄璋住进忘园,瀚船帮便由穆建镐接手。敦城到丰水河的水道已经开通,商船货船往来如织,启河运输也就越加繁忙。如今的船帮规模又扩大了一些,穆建镐在重新规划船帮各个区域,做到运输更便捷,交接更顺畅,是以有些忙碌。 “也罢,等他路过丰水河时,给我一个信,我再去看看。” “丰水河不行,桐河倒是可以。”穆砺琛道。 因为傅柔当年的决绝,穆建镐在后来虽然表示理解,却不愿再接近曙州引得傅柔多心,所以常年只在桐河和启河转悠。 半晌,一时无言的傅柔才学着穆砺琛的语气,冒出一句:“小兔崽子,竟然这么记仇。” 转而又幽幽叹道:“是我伤了他。” “你是不是患了什么重病,过来了结今生憾事,要给自己立功德碑?”穆砺琛皱眉,“等我去叫大烈来给你看看。” 正佯作起身,一块糕饼已经砸到了面前。 穆砺琛眼疾手快接住,又重新坐下。 一时间,无人说话。 安静地坐在僻静的小院之中,傅柔闻着茶香,享受月光的沐浴,只觉得天高地远,人仿如在云中,优哉游哉。 “忘园,忘了一切人间事么?”一时忘我,傅柔喃喃道。 “我们忘得,你大概忘不得。”穆砺琛到底还是忍不住幽幽讽刺。 “我们三人相识,已经三十一年,半辈子啊。”傅柔感慨。 “你果然……大烈……” “滚滚滚,别影响我们姐妹说私房话。”傅柔不耐烦地挥手驱赶穆砺琛。 穆砺琛倒是识相,起身离开偏院,去哄孙儿孙女玩耍。 偏院之中,只剩下傅柔和沈弄璋两人,却是谁也不说话,仿佛眼前的静谧月夜是最大的享受,不愿被打扰一般。 许久之后,傅柔才缓缓睁开眼睛,慢慢适应眼前的景物与人逐渐清晰,温声道:“璋儿,你最喜欢与人打交道,却住进了这无人可打交道的深山,可是与我赌气?” 沈弄璋的手指轻轻围着茶杯的边缘打转,微微一笑,说道:“jiejie,我们都是做了决定便义无反顾去做到底的人,何来赌气一说。瀚云不喜勾心斗角,只想寻个僻静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偏偏世事无常,他有撇不开的责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