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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南云在府中闷了许久,想去寻她那位手帕交玩,只当是散散心。” 成玉:“……” 她几乎能笃定,萧元景这是在有意气自己。 于情于理,既然知道她过来,南云便不该在这种时候出门去。若是有什么要紧事也就罢了,可萧元景话里话外讲得明明白白,压根没什么事。 换而言之,也就是说她并没什么分量。 这些年来压根没几个人敢在成玉面前“出言不逊”,萧元景更是千依百顺,从没过这样拂她脸面的情形。 一时间,成玉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很是难以置信地盯着萧元景看。 萧元景将此看在眼中,又道:“她早就念着想要今日出门去的,听闻你来,原本是改了主意想着留下的……” 说着,萧元景顿了顿,招手将侍女给唤了过来,让她带着茜茜到别处玩,寻些菜叶子喂雪团去。 等到侍女带着茜茜离开后,房中便只剩了萧元景与成玉姐弟二人,萧元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只是被我给拦下了。我想着,横竖阿姐也不喜欢她,见了面彼此都不自在,倒不如让她出门逛去。” 成玉咬着牙听完了他这番话,算是确准了方才的猜测,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片刻后冷声道:“你如今这样,是要为着她同我过不去?” 民间常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成玉如今方才算是好好体会了一遭相类的心境。自小到大这么些年,她从没想到萧元景会有对自己恶语相向的一天,而且还只是为了个妾室。 成玉高高在上惯了,平时还算是好说话,可如今着恼起来,早就忘了究竟是谁理亏在前。 萧元景同她对视了会儿,见她又是着恼又是难堪,总算收起脸上那嘲讽的笑意。 “不是我要同你过不去,”萧元景眯了眯眼,“阿姐,你可别忘了究竟是谁有错在先?当日外祖母寿宴之际,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难道都忘了不成?” 成玉抿了抿唇,正欲辩解,却又听萧元景说道:“你当日究竟是何意思,你我心知肚明。你如今若是想要揪着只言片语强行狡辩,那就真是将我当傻子了。” 他说话时并不见怒色,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可成玉却不由得将那些狡辩的托词给咽了下去,愣是没敢说。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萧元景的目光平静又带着些冷意。 以往任成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都未曾放在心上,笑笑也就过了,可这件事情他却没准备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揭过去。 像是被当头浇了盆雪水似的,成玉原本的恼怒渐渐消了,后知后觉地涌上些无力来。 她的初衷并不坏,原也是一门心思地为着萧元景考虑的,结果反倒坏了姐弟之间的情谊,着实是在意料之外。 成玉垂下眼睫,沉默许久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怪我欺瞒……可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我为何会这么做。阿景,有些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喜欢姜南云,什么都愿意给,可长此以往,难免会遭人非议。更何况出身摆在这里,那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与其将来闹得不可收拾,成玉宁愿自己来当这个坏人。 “你不该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擅作主张,”见她这模样,萧元景的语气放缓了些,“我知道你在担忧些什么。无非就是怕旁人议论沉溺女色,更怕将来我执意要扶正她,会遭到父皇的申饬……” 萧元景不甚在意嗤笑了声:“若我高兴去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难道我会担不起吗?” 他平素里总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温吞模样,可说这话时,却像是抹去了那些个伪装,锋芒毕露。 只要他乐意,便没什么是不能做、不敢做的。 第072章 两人虽为姐弟, 可萧元景这些年来从未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告知成玉。 在他看来, 劳心费神的事情由自己担着, 不着痕迹地处理了也就够了,并没必要带累着母妃与长姐跟着提心吊胆。 世人皆以为萧元景是个闲王, 成玉也不例外, 如今见着他这锋芒毕露, 堪称“狂妄”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半晌后,成玉方才开口道:“你若是铁了心如此,我也拦不住。只是……” 见她还想再劝, 萧元景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此事我自有打算, 的确不劳阿姐费心了。” 成玉被萧元景噎了下,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抬手指了指他:“先前真是看岔你了。原以为你不近女色,如今看来, 竟还是个格外痴情的。” 她这话带了点玩笑的意味, 算是稍稍缓和了气氛。 没等萧元景说话, 成玉叹了口气, 总算是认了错:“先前那件事,我的确是对不住南云,等改日再见着了,我亲自向她赔礼道歉。” 若是个寻常妾室,那断然是担不起堂堂郡主的赔礼道歉,可如今眼见着萧元景是彻底将她放在了心上, 将来说不准还会扶正……届时那可就是真是她的弟媳了,成玉并不想将关系闹僵。 萧元景也并没给她递台阶,客套两句揭过去,而是正儿八经地说道:“这件事上,你的确对不住她。” 俨然一副要替南云讨个公道的模样。 成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算是彻底没了脾气。 两人终归是亲姐弟,将话说明白后,成玉服了软、认了错,并且承诺会向南云赔礼道歉后,这件事情便算是揭了过去,并不至于留仇。 南云对此则是一无所知,兴高采烈地出府去寻桑榆去了。 她在府中呆了许久,寸步不出,倒也并没觉着烦闷,不过如今出府来闲逛,却又是另一番心情。 暑热渐渐褪去,加之又落了雨,凉爽许多,于她而言正是出门的好天气。 桑榆先前来探病时,便已经留下了铺子的地址,离宁王府颇有段距离,需得乘车前去才好。南云坐定了,半挑了窗帘,漫不经心地看着一路上的景致。 天色略微阴沉,周遭的草木经了雨水后,更显翠色。 因着落雨的缘故,街上的人并不多,出摊的商贩们也都纷纷撑起了遮雨的布,卖花的小姑娘梳着双丫髻,并没撑伞,顶着个荷叶遮雨,篮中的鲜花溅上了些雨水,娇艳欲滴。 这些皆是再寻常不过,可南云却看得出了神。 及至马车停下,白芷轻轻地唤了声,提醒道:“娘娘,咱们到了。” 南云这才回过神来,她拂了拂衣袖,向外看了眼,而后吩咐白芷道:“我自个儿过去,你不用跟着,回府去吧。” 白芷一怔:“这怎么行……” 旁的贵人出门,恨不得带上一众丫鬟伺候着,像南云这样的着实不多。 “我是来同阿榆闲玩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