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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 陆迟目光温和,却又无比坚定,在祖父的威压逼视下,分毫不动。 良久,陆阁老才道:“你想清楚便好,先退下吧!我要一个人独自清静片刻。” 陆迟知道祖父心神纷乱,也不多言,应了一声便退出了书房。 陆阁老独坐在书房里,神色变幻不定,目光晦暗。 …… 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赵府和陈府。 赵阁老素来最疼爱小儿子赵奇,赵奇对亲爹也最是亲近。父子两人一月未见,此时见了面分外亲热。 在官场浸yin数十年,官至内阁,赵阁老毫无疑问是官场里的老狐狸了。此时将赵奇叫到书房,几句话后,便隐晦地问道:“赵奇,你可知皇上修改律法后的用意?” 赵奇眨眨眼,一本正经地应道:“皇上未曾诉之于口,我也不好直接问。不过,皇上的真实用意,我也猜到一些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阁老打断:“这等事,万万不可问出口。你可别犯浑!” 私底下情谊再好,到底君臣有别。暗中揣度圣心,这是所有臣子都难免做过的事。不过,正大光明地去打探,可是犯忌讳的事。 赵奇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傻瓜,还能直接去问不成。父亲你也太小看我了。” 赵阁老冷哼一声,不客气地揭儿子的老底:“若不是我时时提点,你什么事做不出来?仗着自己和皇上的同窗情分,私下里和皇上说话时最是直接。你当我不知道吗?” 赵奇脸都没红一下,嘿嘿一笑:“原来父亲都知道啊!既然知道,就更应该放心了。这么多年来了,我‘冒犯天颜’也不是三回两回了,皇上从未计较过。” 瞧瞧这没皮没脸的样子! 赵阁老忍无可忍,伸手扇赵奇的后脑勺一记:“混账东西!我和你说的是正事,你再这般嬉笑不正经,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告诉你,日后天家立储之事,你别跟着掺和。免得落下jian臣佞臣的恶名。以后,上朝都没人愿意搭理你。” 赵奇听了这等提醒,不但没点头应下,反而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父亲一心为儿子着想,儿子心里都明白。” “只是,我在十几年前决定追随蜀王就藩的那一日起,便下定决心,以后要追随殿下左右。他坐了龙椅,我便是他最忠心的臣子。” “他决定做的事,我一定会支持到底!” 第1082章 窥破(三) 赵阁老痛骂赵奇一顿,一气之下,将儿子赶出了书房。 赵奇被骂的灰头土脸,郁闷不已。 颜蓁蓁见状,颇有些稀奇,笑着打趣:“平日公爹最疼你,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为了何事痛斥你?” 赵奇长叹一声,握着颜蓁蓁的手,却一言未发。 夫妻两人成亲数载,好得像一个人,无话不说。颜蓁蓁从未见过赵奇这般愁容不展的模样,颇有些心疼,低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赵奇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依然没吭声。 颜蓁蓁愈发心惊,急急地追问:“你这么一声不吭,怪吓人的。到底是怎么了?” 赵奇看着娇憨如少女一般的爱妻,半晌才道:“蓁蓁,皇上和皇后要做一件前人没做过的大事。我决意要追随到底。只是,这桩事着实不易。帝后会遇到重重阻挠,怕是我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不知要被多少人非议指责。” “今日父亲问我,我已表明态度。” 颜蓁蓁生于官宦府邸,嫁于京城名门,平日来往的皆是京城最顶尖的名门女眷,和中宫皇后更是同窗好友,关系十分密切。 这样的颜蓁蓁,纵然心性单纯性情娇憨,但绝不是傻瓜。 赵奇这一暗示,颜蓁蓁显然也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俏脸满是震惊错愕,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赵奇长长呼出胸口闷气,低声叮嘱:“此事你心中有数便可,不能和任何人说。便是回了娘家,或是对着同窗好友,也一个字都不能说。” 颜蓁蓁还是说不出话来,只用力点了点头。 …… 隔日,年轻的陈湛陈御史告了病,也错过了大朝会。 这一次大朝会上,天子再次颁布了修改律法的圣旨,且令中书令赵奇当朝宣读具体条陈,并命即日起将这一条新的律法昭告天下,传至大齐所有州郡。 从这一日起,大齐的女子可立女户。 当然,要立女户,也有种种条件限制。 譬如丧父丧母,或是丧夫,或是和离的妇人,皆可立女户。若是父母健在或有夫婿的,不可立女户。立了女户之后,便要承担家中所有的税赋和徭役。也可折合成银两交纳官府。 如此种种限制,听在众官员耳中,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这么一来,真正符合条件能立女户的女子,少之又少。怕是百人中也难找一个。如此看来,倒也不会动摇男尊女卑的伦常根基。 真正能窥破天子用意的臣子,除了浸yin官场数十年的老臣,便是如陆迟赵奇陈湛这等天子心腹近臣了。 时隔一月,众官员的锐气早已被天子接连罢免八个官员的举动折腾光了。再者,内阁几位阁老都在府中休息,今日都未上朝。没了领头之人,文臣们一片沉寂。 至于武将们,有廉将军先例在前,对这一律法的接受度倒是比文臣们高得多。 一旦大齐有战事,士兵上战场打仗,没有不死人的。死了丈夫的妇人,若能立女户,带着儿女过活,也胜过扔下儿女改嫁旁人。 宗亲藩王们,在朝堂中分量最轻。汾阳郡王和安王又唯天子马首是瞻,其余郡王藩王也不愿张口开罪天子。 于是,今日朝上,一片和谐。 …… 朝会散了之后,陆迟赵奇被宣召伴驾。 到天黑时,两人才出宫。不过,两人没有回各自的府邸,而是一并去了陈家。 陆迟礼貌又客气地递上两瓶药膏,赵奇在一旁笑道:“这是太医院里配置出来的上好药膏,不管什么皮外伤,敷上几日就好。皇上不便亲自出宫,吩咐我们两人来一趟,顺便将药送来。” 陈尚书:“……” 饶是陈尚书脸皮又老又厚,此时也觉隐隐发热,咳嗽一声说道:“有劳皇上惦记,也多谢你们关心犬子了。” 陈尚书也是个妙人。平日里在朝中笑眯眯的,对着晚辈也颇为慈爱,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在家里却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揍儿子。 陈湛也是惨,每隔一段时日,总要“告病”一回。其实是被亲爹揍了要养伤。这在朝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到底是陈家的家事,老子揍儿子也是天经地义。盛鸿身为天子,也不便多说什么。不过,让人前来送伤药。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