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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尽管如此,已经打算和她们划清界线的汪泥,还是神色不明。 汪姿见状,继续开口道:“以前爸不在家,我总是埋怨他,在外面和狐狸精勾搭,忽略这个家,忘记自己是个父亲的身份。在他死的前一天我还摆脸色给他看。可他死后我却发现他还不如不回家,这样至少我们还有个父亲,你说我这是不是堕落了。” 汪泥依旧沉默着,看着漆黑的夜空,只是心里却暗暗腹诽道:“这突然好姐妹、好闺蜜的视觉是几个意思?” “妈性子太软,又没主见。梁梁不仅是个赌鬼还是个同性恋。爸死了,家里就我最大,重担自然也都落在了我的身上,可我却突然有种想逃避一切的迫切感。”汪姿焦虑不安道。 “这是对未知的迷茫,也是对自己的不自信。”汪泥侧眸凝视着她,慢悠悠道。 “我就知道你能看穿我。”得到回应,汪姿心花怒放,再接再厉道:“老四,说句心里话,家里发生这么多的事后,我发现能理解我的人却只有你一个。” “如果你只是为了找一个听你吐露心声的人,汪颜是个不错的对象,她嘴严。”汪泥冷漠道。 “今天你们碰面,气氛非常的诡异。是不是因为老二惦记你男朋友,所以你现在看她眼睛不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汪姿突然话锋一转,眼里染起了汹汹的八卦之火。 汪泥给了她一对白眼球,不耐烦道:“八卦婆。” “不是我偏心,你和老二都是我的meimei,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 你虽然很能打,很暴力,可你现在还真不一定是老二的对手。她可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她心里有算计、有城府、有能力。你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那里会是她的对手。别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都不自知。”汪姿真情实意道:“我记得她是八岁那年突然转变了性子,之后她便成了人人口中称赞的对象。” “谢谢你的提醒。”被看扁,汪泥也反驳,语气仍然冰冷。 “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在这个家里,除了你我既然谁也不能相信,包括妈。”汪姿无视汪泥的态度,继续感慨道。 “我是该感到高兴还是激动呢!”汪泥讽刺道。 “我说的是心里话。你心里有气,我不怨你,可我也会用我的行动证明,我想和你重新成为姐妹。”汪姿言词恳切道。 汪泥注视着她,见她眼底一片清明、赤诚,心下微微有些拨动,可嘴里却还是冷声冷气道:“所以你这三更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向我唱姐妹情深?为了修复我们的姐妹情分?难道你没听说过破镜无法重圆?”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亲人。” “我到底何德何能,让你突然有了重视的理由?” “爸把公司交给了我。”汪姿突然凑到汪泥的耳畔,压低声音开口道。 汪泥听了,眼神一缩,怔住了。上辈子汪梁和涂桃花的凄惨生活她还历历在目,这会汪姿居然告诉她,汪家财的公司到了她的手中,她们家并没破产,这让汪泥一时错愕住了。 “爸要求我瞒着所有人,特别是妈和梁梁。他希望我好好的打磨梁梁,让他迷途知返。”汪家财要是知道他最看好的大女儿,转头就把这秘密告诉了汪泥,肯定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大骂她是个不孝女。 “这就是你向我表明的诚意?”果然,上辈子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汪家财还是留了后手,汪泥暗暗自嘲道。 “这事,我不想瞒你。”汪姿一脸真诚道。 听到了这里,汪泥已经没了心情和她在聊下去,随即开口道:“你放心,我不是个多事的人。而且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明天上午我们就会离开这里。” “这么急?不等遗嘱公布?”汪姿惊讶道。 “那遗嘱有什么值得我浪费时间的。”汪泥嘲弄道。 “你还怨爸?”汪姿一瞬不瞬的盯着汪泥,生怕错过了她任何一个眼神。 汪泥见状,怪异道:“你这是替他问的?” “不,完全是我个人好奇心而已。” “真的很好奇?”汪泥侧脸寻问道。 “嗯”汪姿头如捣蒜。 “这样的话,那我就更不能说了。”说完,汪泥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 次日,早饭后,大家陆陆续续告别了涂桃花一家老小,打算重新回归到属于自己的生活轨道。除了过分好奇遗嘱的李红梅走的颇有怨言外,其他人走的到是毫无留恋。 这个除了事业成功,其他方面一败涂地的汪家财,决不会想到自己死后,他的亲人,他的至爱,这么快就能释然。他的死对于他们来说,轻如鸿毛,跟本没谁真正的为他伤心难过几天。 生命的可悲大概也是如此,逝去的人不在,活着的人慢慢的就会将他们给遗忘,他们的足迹也会消失在这天地间,好像从不曾来过。 第二百四十二章 求婚 T市,木制、幽香的书房内,左丝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反复叮咛对面的女儿,可后者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把母亲大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你听清楚我的话了?”左丝见状,神色微怒道。 “嗯”安诗情点了点头,抬起自己那纤细如玉的左手,在身侧台灯下仔细的打量着,发现大红色的指甲油开始暗淡无光,惊叫道:“天啊!才三天就这么难看,以后我再也不用这个颜色了。” 全程被忽视的左丝,脑门青筋暴跳,脸色乌云密布,斥责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你的指甲颜色。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是没一点长进。” 被吼了的安诗情,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嘟起嘴,站起身,来到左丝身边,抓住她的手臂,满脸委屈道:“你凶我。” 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儿,左丝终于深刻体会到自食恶果的滋味。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你就不能让妈省点心吗?”左丝看着自己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儿,心终究还是硬不起来。 “你女儿早就长大了,只是在您面前才这样,在外面我那次不是拿出我贵族妇人的派头,什么时候给你丟过脸了。”安诗情见她软了下来,眉宇蹙起,愤愤不平道:“你让我把他找来,还不是想趁着公司六十周年庆,把他介绍给大家,这怎么行?我打死也不会认他的。” 左丝听了,心里稍稍有些安慰,随即补充道:“不单单只是这样,这两年公司内部分崩离析,人心涣散,内斗越发激烈,我怀疑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