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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来,就身体退后往旁边挪了挪。 谢斌有些尴尬,把手里的纸巾给她看,“你嘴角沾了奶油。” “谢谢。” 吴婳嘴上说着谢谢,却没有接他递来的纸巾,而是从自己包里抽了一张擦了擦。她现在是有对象的人了,不会再接受任何异性的示好,也不会与任何异性暧昧不清。 她看出了他的意思,开始明确拒绝,不给他任何想法。她说:“谢斌你有女朋友了吗?” 谢斌低头无奈地笑了一下,说:“还没有,一直没有找到心仪的。”他鼓起勇气,说:“就是觉得你挺好的。” 明知道她有男朋友的,还说出这样的话来,男人真是能撩就撩啊。 吴婳说:“我有对象的人,你说我好容易让人误解。” “我说的是实话嘛,就是觉得你各方面都挺好的,人美心善还有才……” 唉,周启骏啊,有人在撩你老婆呢!你还不回来!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了想,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我就要结婚了,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谢斌大为震惊,说:“就是你那个军人男朋友?” “是呀,我在等他回来。”她目视前方,眼带笑意。 “你一个人挺不容易的,会孤单吗?” “只要心中有爱,就不会孤单。” 谢斌从前就对吴婳有好感,但一直没说,这次异国他乡,孤单寡女,他以为可以做点什么的。但是他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她像浑身穿了盔甲一样,语气坚决,每一句话都在拒绝他,根本不是那种能随意搞暧昧的女人,便也没再说什么。但心里更加肯定了她是一个好女人,对她更多了几分欣赏,对待爱人一心一意,就算是异性的一张纸巾她也不愿接受,也不接受言语上的任何暧昧,果然是他得不到的好女人。 自此以后,吴婳再也没有和他单独相处过,就连上课时都会隔几个位置避嫌。她心里有明确的道德标准,既然有了爱人,就应该永远忠诚于他,他不在身边就应该懂得避嫌,与异性保持距离,拒绝任何暧昧不明。 *** 生活还在继续,在京都的课程快要结束时,吴婳接到了来自国内的电话,是周启骏的mama打来的。 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不会是他出了什么事吧! 吴婳心里一阵慌乱接通了电话。 “阿姨?” “小婳。”周mama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低落,她说:“启骏他奶奶突发脑溢血,快要不行了,老人家想见你一面,不知你愿不愿意。” 吴婳心里一惊,想起十年前那个打扮精致高贵的老太太,怎么这样突然。 周mama见吴婳不出声,说:“小婳,老人家可能想在临终前见一面孙媳妇的模样,还请你能谅解。” “应该的,我马上去买机票。”吴婳回过神来。 周mama听到她答应似乎松了一口气,说:“机票已经给你买好了,你直接去机场,到了北京会有人来接你。” 吴婳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背起包就往机场赶,幸好行程并不远,到了北京,果然有人在机场里等她。带着她上了一辆百无禁忌的车,车子开的又快又平稳,一路驶向一个门口有警卫兵的大院。 这样的大院,她只敢屏气凝神地看看,如果不是因为周启骏,她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窥探到这里面的样子,甚至想要靠近这个区域也是绝对不允许的。他的家里也有警卫员,他爷爷的地位比她能想象的还要高,她第一次真正切身感受到,她和他之间真的是门第悬殊。 吴婳没有想过,第一次上周启骏家里,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见到了周mama,周锦慧,还有些不认识的人,每一个人脸上都表情凝重,每一个人似乎都在看她。 她还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陌生的众人,周mama迎上来拉住她的手:“小婳,快。” 说罢就带着她往楼上走,吴婳眼睛不敢乱瞧,由她拉着走。穿过了好几个房间,周mama才停下脚步,指指一扇半阖的实木房门,压低了声音:“就在里面。” 吴婳点点头,整了整衣衫,跟在她后头走进去。 卧室内是中式装修,干净整洁,地板光亮可照人,一张红木大床旁摆了各种医疗器械,床很大显得老人小小的一团卧在床褥间,脸上戴着氧气罩,往日的光彩不再,看上去很是可怜。 周mama走到床边,弯腰下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妈,吴婳来了。” 王淑云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向她身后的吴婳。 眼神对上的一刻,吴婳心里还是没来由的一颤,脱口喊了声:“周夫人。” 周mama显得有些诧异,怎么叫夫人不叫奶奶?她回过头去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吴婳。 王淑云轻轻摇了摇头,“启骏还没回来吗?” 她说话很费力,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挤出几个字,而且要凑的很近才听清楚,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气势。 周mama说:“快了,已经下了飞机,马上就到了。” “你先出去吧。” 周mama站起身来,走到吴婳身边时,说:“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说完就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多事情,还来大姨妈了,全身都好痛,浑身无力,脑壳一阵一阵像针刺,但还是不想断更,挣扎着码了这一章。祝大家周末愉快,我不行了,睡觉去了。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丸丸、王牌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清凉河岸 10瓶;橘子汽水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43 章 卧室里安静极了, 甚至能听到绿色氧气瓶泛起的“啵啵”声。盛夏的天气, 落地白纱窗帘都遮不住强烈的光线, 显得刺眼无比, 就像强势的生命力如日中天。而床上的老人一动不动, 气沉沉的像是随时将要咽气离世。 吴婳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 踌躇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对于王淑云她还是有些隔阂的。 王淑云头朝她那边稍稍偏了偏, 无力地慢慢抬起手向她招了招。 吴婳机械地走过去,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一言不发。 她的脑溢血突发的又凶又猛, 颅内血管爆断,出血点很大,做开颅手术也没有用了,这会儿只是用药勉强吊着最后一口气, 争取一点与亲人告别的时间。 “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没有办法。” 她说话的时候又费力又有些口齿不清了,吴婳伏低身子贴到她嘴边才听明白说了什么。 吴婳咬了咬唇, 说:“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怪您。” 王淑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