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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些法子。”这么一个承诺。可以说算是袁轶这里最大的限度了。庄辛延捻起一颗果子,并未吃下,而是拿在手中摩挲。他点了点头,说道:“袁掌柜是如何知晓我又有打算?”“唉,你建那么大的作坊,难不成就为了腌制咸蛋?想必还是有其他的打算吧。”袁轶说着,刚还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就见到那处新建的作坊,心中立马就有了估算。甚至庄小弟还未说什么,他就已经有了期待。庄辛延也没瞒着,他说道:“接下来是有个想法,却不是吃食,不知道八方阁有没有在做纸张的生意?”“纸张?宣纸?”袁轶挺直了背脊,他的脸上带着一些的凝重,“八方阁包含的生意很杂,小到油盐柴米、大到奇珍异宝,八方阁都有经营。不过,你所说的宣纸,我们八方阁并不是没有,只是占为少数,或者说可以忽略不计。”袁轶又紧跟着说道:“庄小弟也许有些不明,士农工商中商为最低,可是在‘商’中也是有些许的差别,其中沾上‘士气’的商铺就高那么些许,例如书馆、书铺以及经营笔墨纸砚的铺子。”庄辛延面上无常,他道:“袁掌柜的意思是?”袁轶苦笑一声:“前两者先不论,就说笔墨纸砚。这四样不管是哪一样,我们八方阁都没有一个能插得了手。”“为何?”庄辛延有些不解。“其一自然是方子,然而更为重要的是,在江中州笔墨纸砚就已经被四个世家垄断,就算是想要做这个生意,无非就是做他们的下手而已。”袁轶解释着。其实方子并不费事,世间这么大,笔墨纸砚的方子不可能全数都掌握在这四个世家手中。只是这四个世家经历百年,外间的方子所造出来的物件,没有一样能够与世家手中的相提并论。就拿纸来说。上等的宣纸永远都是出自于江中州的景家。景家造的纸分有五个档次,其中最为上等的为贡品,另外的宣纸在各个地方都有销售,基本垄断了这方面的生意。袁轶摆正面容,他道:“说了这么多,倒不是这门生意不能做,只是不好做,除非你的价钱比外面的要低上许多,不然并不好卖。世间读书人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有些固执,景家纸是上供的贡品,在差不多的价钱,他们往往都会选择景家。”庄辛延暗记在心。袁掌柜说得这些,对他来说真的有很用处。先前决定造纸,无非就是与花糕和咸蛋一般,并没有想得太深。可现在如袁掌柜所说,这里面倒是要好好掂量一番。前世的老爷子世代以造纸为生,其中造出最为上等的宣纸,绝对不是现在的宣纸能够相比,如果他一开始造出来的宣纸就是上等,定会迎来各个势力的惦记,到时候再想过这般平静安宁的日子,恐怕就很难。而且,袁掌柜现在所说的这些。足以表明,江中州景家绝对不是八方阁能够捍卫的了,甚至从话语间还能够听出忌惮的意思,真要是因为造纸的缘故出了事,八方阁定也是护不了他。可即使这样,庄辛延并没有想过放弃造纸。而是打算放弃一步登天的想法,决定从低往上,慢慢的温水煮蛙。说白了。他一个大男人又岂是没有任何的野心。只是庄辛延的野心从未想过立马去实现,不是没有这个能力。而是,他很享受这个过程。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他能用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去慢慢的完成这个过程,他更是希望在以后他的夫郎、他未来的孩子也能够参与在其中。所以,他浅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从价格方面着手。”第65章袁轶顿时就来了兴趣,他问道:“哦?你打算怎么来?”庄辛延倒是没有立马说出,而是道:“暂时手中什么都没有,说也是空说,等过段时间袁掌柜便知晓。”“那我便拭目以待!”袁掌柜端起茶杯向前一伸。庄辛延亦是如此,两人同时喝下杯中的茶水。而这时,袁掌柜说道:“我听新禄说,你们村子在寻教书的夫子?”“正是。”庄辛延回应着,八方阁在镇上的势力大,不管是寻什么人都方便许多,也能够打听到一些。寻夫子的事,其实他手中已经有了几个名额,只是一直没有决定下来该请哪一位上门,溪山村需要的夫子不用最好,却要最为合适,所以才一直蹉跎到现在。他道:“袁掌柜有没有人选介绍?”袁轶点头,他道:“说起来,我这里还真的有一位,这次回来,正巧着路上遇到一位秀才,年纪虽然大了些,可学问到是不错,他本在上京一世家中当幕僚,因年岁大了便辞了回故,现在一家人都在镇上居住,如果你有些想法,倒是可以去见见。”庄辛延点了点头,虽然了解的不多,可是从袁掌柜的语气中,他能够听出对这位老秀才敬仰的意思,倒是有了些兴趣。两人正聊着,这是一个孩童踏踏的走了过来,怯怯的站在望门探头望向屋内,他脆生生的喊道:“爹爹。”袁轶回头,立马便是起身将孩童给抱了起来,他话中带着温和:“怎么不在你娘那,跑这里来了?”孩童并未说话,而是将头顺势的靠在了袁轶的怀中,小脸上红通通的,极为可人。袁轶对着庄辛延介绍:“我家的小双儿,才三岁,我常年在外,与他见面的次数不多,可不知道怎么的,这小家伙倒是粘我的很。”虽是这般说着,可是话里的得意倒是显而易见。孩童仿佛是知道爹爹在说他,小脸上顿时洋溢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小声的嘀咕着:“爹爹,林叔叔肚子有娃娃了。”想来是任淑和林其说话的时候被孩童听到,心中的好奇便在袁轶面前说了出来。袁轶晃了晃小双儿,笑道:“是啊,等过几个月就带你来看弟弟可好?”小双儿眸子猛地发光,他绞着手指头,怯怯的说道:“可是我想娘亲再生个meimei。”袁轶爽朗大笑,倒是没有在回应。庄辛延瞧得有趣。还有五个月左右,他也能够抱着软乎乎的孩子在手中。与其他的孩子不同,那是带着他与林其血缘的孩子,带着血脉牵绊的孩子。会叫他爹爹,会叫林其阿姆。会陪伴着他们成长。带着这样的期许,日子仍旧在继续。作坊早以建好,腌制咸蛋的几个婆子已经转移到作坊的一侧,不光是腌制还是出售,都是在作坊完成。原先收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