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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往那里去。”赵五看著她,犹豫了一会儿,终是问道:“我很多年没有回过中原,华月阁如今可好?”闻言,阿瑟眉头紧蹙,不知如何回答。半晌,她犹豫再三,这才挤出一句话:“我不懂什麽叫好,什麽叫不好,我只是岛上的海女,每天帮忙捕鱼什麽的……我不懂那些武林中人说的事。”赵五见她如此反应,联想起先前听到的话,顿时心中了然。而那句“傅青桓性格越发怪异”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上,令他不知担心,还是惆怅。长久的沈默,两人皆是各怀心事,赵五见阿瑟脸上没了笑,问道:“你见过你们阁主吗?”阿瑟脸上一怔,忽而望向赵五,幽幽地答道:“远远地见过一眼,我记得阁主是一个长得极俊的人,武功高强,看起来十分冷漠,其余的事就不知道了……”说罢,阿瑟淡淡地笑道:“小时候,阿姐常常对我说,好好练武就有机会到山上服侍阁主,若是受到阁主器重,兴许还能在阁中担任要职……可是,我对练武实在没有兴趣,学来学去不过是花拳绣腿,只够我潜水下海捞个鱼什麽的。”阿瑟忍不住笑了起来,弯弯的眼眸十分好看,仿佛星星的光芒都在她的眼中,熟悉的眉眼令赵五恍惚出神。“我只是个小丫头,没爹没娘,幸好有阿姐收留我,岛上的伯伯婶婶也都待我极好,比起服侍阁主,我更想好好和他们一起生活。”阿瑟的脸上渐渐露出哀伤的表情,苦涩地笑道:“说起来,我离岛这麽久,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我……大哥哥,我好想回蓬莱岛。”赵五看著此时的阿瑟,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当年的他坐在大漠沙土之间,遥遥望向混沌不清的夜空,心中涌起万千的思乡之情,却无法坦白地说一句,我想回蓬莱岛。阿瑟年幼,单纯而稚气,没有不可以说的话。可是,赵五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懂得识人识事,知道什麽叫不可能。许久,赵五轻轻地抚过阿瑟的头发,哄她道:“难得可以住在客栈,怎麽不早些回房歇息,若是明日在郊外过夜,可就没有这麽舒服的床睡了。”阿瑟却笑道:“可是比起漂亮的屋子,我更喜欢在河边搭个帐篷,我从小在海边长大,吹海风,唱山歌,城里的日子看起来新鲜,却不是我喜欢的。”赵五不再相劝,站起身说道:“夜里风凉,小心别病了。”说罢,他往回走去,恰巧在拐角遇到谢宁双。“你怎麽在这里?还不回房歇息。”谢宁双没有看赵五,目光远远望向阿瑟的方向,眉头紧蹙,很是不悦。良久,谢宁双对赵五说道:“你对她太好。”赵五一愣,笑问道:“是吗,有多好?”谢宁双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答道:“你救了她,为她受伤,还挑了一身新衣裳给她……”话未说完,赵五搂住谢宁双的腰,打趣道:“你也想要新衣裳?”谢宁双不答,冷哼一声,别开了脸。赵五大笑起来,指腹划过谢宁双的脸颊,嬉皮笑脸地说道:“小孩儿的醋,你也要吃?”谢宁双仍是不吭声,推开赵五的手,转身往别处走去。赵五无奈地摇头,只能往屋里走。作家的话:这篇文有人在看吗?吱一声嘛~☆、谁饮春色醉之四05入夜,阿瑟刚洗完澡,准备回房的时候,却发现屋里一团漆黑。她一边想著自己应该点了灯,一边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她刚关上门,柜子旁边冲来一个黑影,手持长剑,径直刺向她。阿瑟一时惊慌,正要尖叫,待月色映出来人的脸孔时,她突然发不了丝毫声音。“谢七……”谢宁双手握长剑,目光冷冽地看向阿瑟,剑锋直至她的心脏。“你救过我,现在却要杀我,谢七,你这人好生奇怪。”此时,阿瑟的脸上不见慌张,反而疑惑地看向谢宁双,见谢宁双冷眼相对,却没有刺下这一剑,低声问道:“你真要杀我?”谢宁双沈下脸,冷哼道:“累赘!”说罢,他移开剑锋,以内力把阿瑟推倒在地,再次刺向对方。此时,阿瑟不躲不闪,只是目不转睛地看向谢宁双,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两人四目相对之时,谢宁双的剑锋稍偏,刺进阿瑟的肩头,鲜红的血液渐渐渗出来,把她的新衣裳一点点染红。“原来你真想杀我……”阿瑟的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眼睛里透出些许哀伤,她仍是凝神望向谢宁双,仿佛在等待他的下一个动作。然而,谢宁双毫不客气地怒视向她,表情十分狰狞,周身间尽是杀意,却没有再往深处刺下去。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谢宁双终是收回剑,狠狠道:“离赵五远一点!”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屋子,独留下阿瑟仍是坐在地上,目光深沈地看著他渐渐走远。谢宁双刚走不久,赵五听到动静,跑来屋里看情形。见阿瑟倒在地上,连忙把她扶起来。待他点上油灯,这才发现阿瑟右手捂住左肩,指缝之间正在渗血。赵五心知何人所为,不禁皱眉,问道:“疼吗?”阿瑟摇头,看著被血染红的肩膀,叹气道:“可惜这衣服了,多漂亮啊。”赵五轻笑,说道:“明日再帮你买一身。”听到这话,阿瑟笑了起来,仿佛不知道痛一样,表情十分开怀。“那可好了,等我把这件洗干净,我就有两件新衣裳了。”看著阿瑟笑吟吟的样子,赵五不知该说什麽好。他找来白天买的药和纱布,让阿瑟把衣襟撩开,准备为她止血上药。阿瑟似乎不懂男女之间的避讳,不顾赵五就在面前,理所当然地稍稍撩开衣襟,露出受伤的左肩。她的身型瘦不见骨,没有想象中柔弱。肩膀看起来骨骼分明,上臂紧实有力,与寻常的深闺少女完全不同。她的肌肤白皙而细腻,像婴儿一般稚嫩。唯有後背的伤疤十分丑陋,足有三寸长,犹如藤蔓一般从手臂往左肩爬行,十之八九是被烧热的铁棒烫伤。见赵五看著自己的肩膀发愣,阿瑟下意识把手伸向背後,轻轻抚摸疤痕,说道:“小时候贪玩爬上树,结果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刺伤……我看不见这条疤是什麽样的,很难看吗?”赵五恍惚摇头,好半天才回过神,朝阿瑟笑了笑,安抚道:“不丑。”阿瑟毫不怀疑,像是松了一口气,点头笑道:“既然大哥哥都这麽说,我便放心了。从前我问阿姐,她只说,等我长大了,这条疤会越来越浅的,可是从来不告诉我到底长什麽样。”闻言,赵五不禁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