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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银两?你们快搜!”这时,谢宁双从马车里探出头,他一把抓住赵五的手腕,轻轻在他掌心写了一个字──杀!赵五皱眉,反手握住他,暗示先不必动手。那群帮众把他们二人赶下马车,迅速地把车上翻了个遍,见里面只有几个馒头,赶紧向领头的人禀报。领头的人很是不悦,怒道:“你们搜清楚了吗?真的什麽都没有?”话音刚落,远处跑来一个少年,急匆匆地说道:“二当家,镇远镖局的人快要到了。”闻言,二当家顿时眼睛发亮,大笑道:“好,兄弟们,咱们大干一票!”这时,其中一名帮众问道:“那这两人……”二当家皱眉,不耐烦地答道:“把人和马车都带走,少来坏我们的事。”说完,他调配人手,先是派人躲起来埋伏,然後,命令其余人把赵五二人往树林深处带去。赵五心知那是马贼们驻扎的地方,又见他们大批人马都盯在劫镖的肥rou上面,低头看向谢宁双,微微点了点头。此时,谢宁双的眼中杀意尽显,却因为赵五的一个表情,又恢复平日痴痴傻傻的样子,只是握紧赵五手臂的力气毫不放松。作家的话:後面的剧情会尽量利落一点,皙华这篇太温情了。☆、谁饮春色醉之四02翻过一个小山坡就是马贼的营地,一大片的山地上零星支起几个帐篷,却没有半点火光。那些帮众对他们二人并不在意,只是随便找了个角落让他们坐下,看样子是一心想著劫镖的事。见马车被他们粗暴地拖到旁边,赵五连忙求饶道:“大哥,我把银子都给你们,求你们把马车留给我们兄弟。”他顿了顿,狼狈道:“我们这趟进城是为了探望亲戚,如果没了马车,我们兄弟俩可得走到什麽时候才能到城门?”看守他们的两名帮众就像听不见一样,只是斜眼看向赵五他们,然後,自顾自地说道:“你说这趟镖有什麽宝贝?能比里面那个小丫头值钱吗?”这时,另一人下意识地往後看了一眼,答道:“虽然重雪宫重金捉拿华月阁的弟子,不过,一个武功不济的小弟子而已,你以为重雪宫的人是傻吗?”听到这话,赵五心头一惊,悄悄往後看去,只见不远处有块大石头,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根本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这个夜晚尤其漫长,谢宁双靠在赵五的肩头,没多久就打起瞌睡。赵五低头看著他睡熟的样子,不禁无奈地笑了,想起皙华当初说的话,赵五不得不承认,疯疯傻傻的谢宁双才是什麽都不怕的。那些帮众以为他们俩真是寻常兄弟,又见他们从头至尾没有抵抗,对他们的看守渐渐松懈下来。尤其前方还在埋伏劫镖,更是没人在意他们的情形。赵五见看守他们的人稍稍走远,轻轻把谢宁双叫醒,朝後面使了个眼色。谢宁双听话地点头,紧紧跟在他旁边,不著声色地往後挪动。他们一直退到大石头的地方,终於看见暗处有一个大笼子,足有一个寻常男子这麽高。笼子里面睡了一个人,侧躺在地上似乎是睡著了。那人的脸几乎是埋在地上,只能隐约看出是个年轻的女子,却始终看不清她的样子。半晌,她似乎是惊醒过来,缓慢地撑起身体,仰头看向前方,恰巧和赵五的视线撞在一起。少女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眼轮廓无一不美,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衣,乌黑的头发柔软的披在身上,远远望去就瞧见双眸明亮,犹如一潭深水,令人不由得移不开眼。只是她的容貌美得嚣张,偏偏神情又楚楚可怜,带有一种少女的稚气和天真,难免令人觉得十分违和。两人对视的瞬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凝结,赵五不由得握住掌心,试图克制心里的惊讶。少女看了他们俩很久,终於开口,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大哥哥,我好渴,你有水吗?”此刻,赵五已经恢复镇定,轻笑摇头,对她说道:“我们和你一样是被马贼抓来的。”少女一怔,微微皱眉,朝四周看了看,说道:“你们可没这大笼子。”说罢,她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脸上没有丝毫害怕。或许实在口渴,她翻来覆去好半天,终於还是决定不睡了。慢悠悠地坐起身,靠著栏杆看向赵五他们,问道:“你们真是被他们抓来的?”赵五点头,答道:“他们求财,可惜我们兄弟俩身上没有多少银两,所以就被抓来干活抵钱。”闻言,少女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你骗我呢,他们是青云帮的弟子,和寻常马贼不同,哪里会抓你们当苦力?”赵五挑眉,问道:“你倒是很清楚?”少女叹气,无奈道:“我都被他们的笼子关了好多天了,怎麽可能不知道?”赵五问道:“你一个小姑娘,他们抓你干什麽?”这次,少女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地看了赵五一眼,笑道:“你没听说吗?重雪宫的人到处在抓华月阁的弟子,不管男女老幼,只要送来人就有重赏。”赵五佯作轻视,大笑道:“看不出你小丫头还是江湖中人?”少女小声嘀咕道:“我确实是华月阁的弟子,可惜,武功低微,只是在岛上帮忙捕鱼而已。”她顿了顿,懊恼地皱起眉头,说道:“若不是我贪玩,跟著渔船上岸後,偷偷跑到集市闲逛,也不会跟阿姐他们走散了……”说罢,她深深地叹了口气,遥遥望向月夜的方向,失神道:“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回到岛上。”赵五别开视线,似乎不愿和她对视,问道:“华月阁没有派人来找你?”少女轻笑道:“像我这样武功低微的弟子,在阁中数以百计,又有谁在乎我的安危?阿姐就算再著急,以她的武功和身份也不可能贸然离岛找我。”赵五皱眉,沈声道:“一直听说蓬莱岛犹如仙境一般,华月阁弟子更是上下一心,难道阁中弟子有难,竟然连一个派来救人的高手都没有?”少女沈默良久,终是答道:“也许从前是这样,至於现在……我只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在阁中只能做些杂事,怎麽会有人在意呢?”想起先前在酒楼听到的话,赵五确实很在意,这些年以来,华月阁究竟变成什麽样子,而傅青桓是否真的性情大变。“你叫什麽名字?”隔了很久,赵五忽然问道。少女似乎一愣,转头看向赵五,惊讶之余,仍是答道:“阿瑟,我的名字叫阿瑟。”她顿了顿,浅浅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