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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需要李嬷嬷忙活,有衙门的人忙活。 王梓旭等人上前给督学大人见礼。 陆见安自然也不能例外。 见官不容易。 这位年询五十左右的督学大人沈从文,今日本来是临安府出发巡视周围的各个县学,第一站来的就是凤山县,谁让临安府离着凤山县也不过就是二十里地,情况凤山县名声在外都繁华。 沈从文自然就碰到了今日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说大不大,是说小不小。 就是因为陆见安是蚕神娘娘的传说,已经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 什么天兵天将,什么翻云覆雨,几乎要把陆见安传的成了一个活神仙。 沈从文自然不信鬼神一说。 倒是好奇这首无题出自一个什么样的人之手。 所以才来了这里。 “拜见督学大人!” “拜见督学大人。” 沈从文捻着胡须笑了笑,态度宽厚。 “谁是陆见安?” 陆见安上前一步,躬身施礼。 “在下就是陆见安!” 沈从文一见,听闻声音后,眼睛微微一亮,倒是立刻有些好感。 谁让陆见安这幅皮囊颇为儒雅,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很是让沈从文惊诧。 凤山县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物。 心中生出几分可惜。 这样的人才居然为生活所迫要弃文从商,真是可惜啊。 “读过几年书?” “四岁开蒙,至今仍然遵从家父遗愿,从无懈怠。” 这个话说的是真正的陆见安。 原本的陆见安的确是个读书的苗子。 可惜是作者这个后妈安排他早早就替主角死了。 要不然应该是一位真正的秀才举人之类的。 那可是到了她这个冒牌货这里,从此只能止步于科举之路。 还美其名曰,是养家糊口。 否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可惜了!” 听闻这个话,沈从文自然是有些惋惜。 这样的苗子从商? “向学之心不可无,望你好自为之!” 今日的赌约就是因为这个而起。 沈从文却不多说什么。 天底下家境贫寒学子多的是,可不是一个两个。 就算今日不是陆见安,也会有李见安,王见安。 他也就是个督学,解决不了这种民生问题。 “你们开始吧!” 督学沈从文就是为了这一桩来的!自然不想错过。 王梓旭,张盛,韩峰,吴越回到位置上。 陆见安也会到自己位置上。 “陆公子,我们四个人,自然是出四个题目,双方作答,今日督学大人尽然在,就请督学大人作为评判,还有县学的诸位先生,我们四人也不希望胜之不武。 只要陆公子赢了我们其中三人,就算陆公子胜。” 陆见安都想呸一声。 好不要脸。 四个人胜三个。 还不如全胜呢。 “那倒不必,在下还不在乎那区区一个人。” 谁还不会装逼啊。 张盛低声道。 “不知好歹!” 声音压的很低,沈从文在这里,他们就不能做的过分,很容易给督学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好,陆公子既然如此自信!我们自然是随您的心意。第一场比试比的是作画,一炷香的功夫,我们五人每人做一幅画,让督学大人和各位老师品评。” 香烛点上。 陆见安看着面前的劣等宣纸。 他们家的家境这样的纸张做画,先天就输了一成。 这种纸张质量太次,墨汁很容易就晕染在底下的纸张上,很难作画。 可是这可怨不得别人。 陆见安略微思考一下。 提笔挥毫。 作画她可不发愁!可是要做好画!却需要的是底蕴和功力。 多亏她长年做的就是丝绸方面的研究。 丝绸发面还有一项最重要的工序就是织锦。 很多古代的匠人会在丝绸上面按照达官贵人的喜好!或者要求织造出特定的花纹图案,或者画作书法。 这也是一门技术。 要求这一工序的匠人有较高的艺术性。 所以她倒是不害怕这一关。 她临摹的水平应该在这里是绝对的大师,要不然她这个双料的博士后岂不是白学了那么多年。 硬件她是没问题!可是软件就高很多了。 挥挥洒洒。 五个人在香烛熄灭的最后一刻,终于停笔。 督学大人沈从文已经带着知县和师爷一个一个的品评过来。 “不错!不错,徐大人,县学居然有如此的高水平的学子!看来明年你们凤山县要出几个大造化的学生,我倒是眼拙了。”沈从文看着画作不由的越看越是喜爱。 尤其是王梓旭的画作,一副山水画,逼真形象的让人叹为观止。 “好画!好画啊!” 看到督学大人对自己的赞许,王梓旭终于放下心来。 抬眼看去。 却看到陆见安居然不慌不忙的稳如泰山。 心中纳闷,难不成陆见安还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自小就启蒙,那也算是家学渊源。 可惜就算再用功,也不过十三岁,和自己这种二十四岁的秀才比起来!还是要差了一些功力。 就看到督学大人走到陆见安的画作面前,似乎是一怔。 王梓旭一喜。 看样子陆见安不怎么样,抓心挠肺的恨不得上去看看。 他们今日可是有准备的。 不能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四个人可是有很大把握的。 一个人也许做不到样样都是强项。 可是四个人加在一起就不一样了。 王梓旭的画,张盛的诗,吴越的棋艺,韩峰的琴艺,总有一样可以胜了陆见安吧。 人家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来的。 ☆、第56章 什么东西? “陆见安,这幅画是什么东西?” 沈从文看着面前的画作实在是不堪入目。 要不是因为一开始对陆见安还算有些好感,估计现在连问都不屑于问。 听到这话,王梓旭众人也不由得围过去,众人伸头一看。 立刻不少人不厚道的扑哧一下笑出声音。 纸上居然是一片晕染的已经看不分明的大团墨渍,简直就是狗屁不通啊。 徐蒙山站在陆见安身后,也是深深地叹气。 看来师傅作诗很厉害,可是作画实在不敢恭维啊。 这也太丢脸了。 不丢脸,不丢脸! 那是师父! 不是还有三场,后面的赢回来就好! 徐蒙山安慰自己,可是心里那个忐忑。 自己一下子押了二百两银子,是不是有点太多